95.元汐生女

將軍府先前雖然整修好了, 屋裡的陳設卻沒有擺好,他們搬來得匆忙,丫鬟們只好盡力將五間正房擺好。明珚其實沒那麼多的講究, 屋裡就算是少了個屏風, 缺了個桌子, 或者牀帳不是她最愛的樣子, 她也不覺得十分難受。

好在她早有準備, 一聽到消息就猜到了自己會離開侯府的結果,計劃着今日搬過來,午時就派了竈上的婆子過來, 還讓宋媽媽也過來主持着,安排了人採買, 晚膳並沒有耽誤, 依舊豐盛地擺了一桌。

元灝用過晚膳, 把明珚攬在懷裡,溫柔地撫着她的背。明珚見他有些沉默, 想着今日的事可能讓他難過了,拉着他的手道:“元灝,我好喜歡將軍府,這裡是按照咱們的意願整修好的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能住進來了, 我真是開心, 在這裡我可是女主人呢。嗯……你要不要沐浴?這裡的木桶比原來用的要大, 沐浴的話會很舒服哦。”

元灝的眼睛一亮, 點點頭。明珚吩咐丫鬟準備了熱水, 服侍着元灝去了腰帶外袍,把乾淨的衣服放到淨房的桌上。元灝卻將她一把抱起, 徑直放進了浴桶。

此時已是初夏,明珚的衣服都很輕薄,被水一浸,立刻貼在身上,她玲瓏的曲線一下子展現在元灝眼前,裡面小衣上繡的菡萏花紋都清晰地顯露出來,大擺的裙子卻整個漂在水面上,像一朵妖豔的花。

還沒等明珚掙扎着爬起來,元灝已經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衣服去了乾淨,長腿一邁就跨進了浴桶。大手箍着纖腰,不讓明珚爬出去:“這浴桶這麼大,珚珚就陪我洗吧。”聲音暗啞,聽得人無端心跳。

明珚白皙的臉上爬上紅霞,她輕輕閉上眼睛,不再掙扎,由着元灝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溫熱的脣落在她的眼皮上、臉頰上。

元灝驚喜地發現,搬進將軍府還是很有好處的,至少珚珚就變得熱情大膽多了。以前,他也嘗試過和她共浴,她總是不敢。雖說瑾和院裡的大丫鬟都是慣常服侍她的,但是粗使的丫鬟都是侯府的,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太夫人還是能知道,所以,她總是很謹慎。

剛剛成親的時候,她很高興給自己唱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就不愛唱了,就算是自己央着她唱一曲,她也是很小聲的。不用想,他都知道爲什麼。更別說是他晚上欺負她的時候,就算是她激動的身體都顫抖了,她也拼命咬着脣,不肯發出太大的動靜,實在沒忍住,有一兩絲的聲音逸出喉嚨,也只是若有若無。

如今,她縱容地和自己共浴,杏眼半闔,嫣紅的小嘴巴喃喃地喚着:“……阿灝……阿灝”,元灝激動起來,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珚珚,叫灝哥哥。”

明珚白玉一般的胳膊環住他的肩膀,紅脣半啓,露出兩顆潔白的貝齒:“灝哥哥,元灝哥哥,好哥哥……我……”

元灝漂亮的鳳眸中墨雲翻卷,原來,他的珚珚動情的時候是這樣可愛,他再也忍不住,深深地吻住了她。

將軍府修好後,有些粗使的下人,負責日常清掃。明珚和元灝這次搬進來,又帶了些小廝和大丫鬟,外院自有元灝安排的管事,內院有宋媽媽,明珚每日上午和管事的婆子商議一下府裡的事,下午和晚上就沒什麼事了。她不允許婆子們隨時來找她回事,有事都要提前安排好,在上午的時候和她商議,除非真的是突發事件,不能預先安排的,才特許來找她。

有宋媽媽多年的CEO培訓,明珚掌管中饋也並不陌生,更何況,這裡服侍的都是她和元灝的心腹,誰也不會吃撐了和當家主母作對,所以,明珚每日處理家事也很是輕鬆。

永平侯府她再也沒有去過,畢竟,她妨礙的可是侯爺侯夫人的孩子。她沒事的時候,做些送給太夫人的針線活,派了丫鬟每月初一十五去探望太夫人。聽丫鬟說,他們搬出侯府的那天,侯爺書房的蠟燭亮了一整個晚上。

元汐已經快要臨盆了,明珚做了些小孩子的衣服,帶着過來四柳巷。

“嘖嘖,明珚妹妹,呃,二嫂,你的女紅做得可真好,這小衣服真是又好看又舒服。”元汐挺着大肚子,翻看着明珚帶過來的衣服,每一樣都那麼鮮嫩可愛,她看得愛不釋手,想象着自己的孩子穿上這些衣服都有多漂亮,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夫有沒有跟你說過,要多走動,才能好生?”明珚擔心地問道,在她看來,古代的醫術很不發達,不可能有什麼剖腹產,而產婦年齡普遍偏小,真是太不科學。

“說了,我每日都要走半個時辰的。對了,明珚妹妹,咳咳,二嫂,你和二哥也成親快一年了,有沒有動靜呢?”

明珚搖搖頭。

“你也彆着急,左右你還小,放寬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了。”元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明珚無語。元灝讀了很多醫書,也悄悄問了幾個太醫,都說是年齡太小受孕的話,會對母親不好,生產也不利,所以,他堅持要明珚等到十八歲再懷孕,每次,他都是在外面的,她又怎麼可能懷孕呢?其實,她很同意元灝的說法,十五六歲就生孩子,也太早了啊。

六月初五,元汐順利地產下一女,小丫頭的眼睛生得和長青一模一樣,很是漂亮。長青寶貝的不得了,每日下了衙就要抱在懷裡,輕易不許別人抱的。滿月的時候,不知誰嘟囔了一句:“可惜是個姑娘”,長青氣得當場把人趕了出去,姑娘又怎樣,也是他的心肝寶貝,誰也不能說一句不好。

葉父葉母略微有些遺憾,奈何長青十分喜愛,也不好說什麼,元汐有孕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強迫元汐給長青安排通房,如今,元汐已經生了女兒,葉母倒是試探着提了句,被長青斷然拒絕了。元汐給他生了這麼可愛的女兒,他又怎麼會擡個通房來給她添堵呢,他還指望着和元汐恩愛到白頭呢。

元灝見元汐生了女兒,婉寧也有了身孕,生恐明珚多想,安慰她:“珚珚別急,你還小,等過兩年咱們再生,好不好?”他可是一點都不想明珚的身體受到損傷的。

明珚靠在他懷裡,點點頭:“聽你的。我也覺得過兩年更好。”兩年後,她十八歲,元灝二十一,再要孩子一點都不晚,這古人成親生子普遍都太早了些。

元灝把玩着她的小手,閒話道:“顧府裡大房的兒子,顧銘琨,聽說靠上了三皇子。”顧銘琨去年中了舉人,今年殿試的時候,點了三甲同進士出身,倒是志英點了二甲。

“當初三妹妹還沒定親的時候,大房就想着傍上三皇子,好給明琳定上一門好親事的。奈何一直沒能成功,今年明琳都成親了。這次銘琨中了三甲,倒是終於抓住機會了。”對於顧府將來如何,明珚並不關心,只要不拖累到孟氏和銘琛就行。

元灝緩緩道:“三皇子最近越發得意了。”暗示他多次要一起對付太子,奈何,三皇子當初陷害明珚的仇他一直記得,而明珚早就不知不覺成了太子一派,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加入三皇子一派的。至於郭正泰,他不想勉強明珚,又有些吃味明珚和正泰依然有聯繫。

“珚珚,以後,你和郭正泰,不要常見面,好不好?”元灝試探着問道。珚珚要是他的兵,他早就明令禁止她和郭正泰見面了,可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她難過,寧可自己心裡發酸,也不願勉強她。

明珚眨眨眼睛,她和正泰一兩個月會見面一次,元灝難道是想多了?他吃醋了?她認真地看着他:“元灝,我和正泰沒什麼的,你不要多想,我一直是把他當成弟弟看的。你要知道,你纔是我最重要的人,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要是你真的不喜歡,實在接受不了,我也可以不見他的。我不想讓你難過,不想因爲別人咱們兩個生了隔閡。”

元灝驚喜地看着明珚,他知道珚珚十歲的時候就認識郭正泰了,醉雲樓也是她十歲的時候開起來的,她和郭正泰五六年的情誼,竟然能因爲自己接受不了而不見面,她竟然如此地在乎自己,珚珚能這樣想他就很滿足了。“珚珚,不必勉強,我沒有接受不了,沒有難過,你什麼都不必改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勉強你的,只要你是我的妻,一直陪着我就好。”

明珚抱住他的腰,在他英挺的鼻子上啄了一下:“你是我的夫君,是我最愛的人,也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當然要一直陪着你啊。”

“珚珚,再親一下。”元灝定定地看着明珚。

明珚笑了,真的又湊過去親他的鼻子,沒想到他的頭一擡,薄脣準確地接住了她的櫻脣,再也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