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走到牢門口,隔着牢門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門口,小臉上帶着不悅和氣憤,怕是跟家人走散了吧,牢頭想着打開了門,“小娃娃,這是大牢,快回家吧。”
看見門終於開了,紫衣的臉色纔算是好了一點,結個可憐兮兮的說:“伯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而起,外面天那麼黑,我很害怕,我能進去待一會兒嗎?”
牢頭愣了一下,“小娃娃,你……你知道這是哪裡嗎?”牢頭以爲她沒聽清楚,再次問了一遍。
“知道啊,”紫衣隨意的說道,“不就是大牢嗎,正好我還沒有進去玩過,您就讓我進去看看嘛。”
額!看來是一個被家人寵壞的小丫頭啊,牢頭搖搖頭,說:“孩子,快點回家吧,這裡陰氣太重,而且裡面關押的都是犯人,你還是到別處玩玩。”
“我……”
一道黑影閃過,牢頭的肩膀上多了把明晃晃的劍,嚇得牢頭腿軟,他雖說看了一輩子牢房可是何時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顫抖的說:“大俠饒命,小老兒沒有多少錢,”
凌楓滿頭黑線,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竟被當做宵小之輩,冷聲道:“帶我去見涵清平。”
陰影中又走出兩個蒙面的黑衣人出來,牢頭心中警鈴大響,他們找涵老弟,這……“你們找涵……涵清平做什麼?他……他早已經死了。”
“怎麼……”
石初晨拉住涵月,示意她稍安勿躁,涵月壓下剛剛的一抹心慌,纔想起,既然石初晨和凌楓現在過來,自然是知道涵清平必然在世,自己是不是算是關心則亂。
紫衣揹着小手站在那裡,牢頭一陣叫苦,這幾個人看上起都不好惹,偏偏
還有一個小姑娘在這裡,“各位大俠,那個小姑娘和這些事情沒有什麼牽連,你們就放她走好不好?”
紫衣四下瞅瞅,然後指着自己眨眨眼,“你是說我嗎?”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貌似這裡只有她最小了吧。
石初晨眼裡笑意流淌,看來紫衣的外表倒是騙了不少人啊,而且這個牢頭倒是個好人,自己都嚇得發抖了還不忘顧忌別人,“帶我們去見涵清平,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小姑娘。”說着上前將手中的匕首放到紫衣的脖子上,看着牢頭。
牢頭心中苦笑,涵老弟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兩頭都難顧,他在艱難的抉擇。
“老伯,我們只是想見見涵清平,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涵月撥開石初晨放在紫衣脖子上的匕首,她看的出來,牢頭似乎和涵清平有些交情,而且她覺得牢頭是個可以相信的好人,最主要的是,她想起來畫面裡的鏡頭,小時候的涵月受過他的恩惠。
“你們真的不會傷害涵老弟?”牢頭看着涵月有些懷疑的問。
涵月重重的點點頭,同時凌楓將手中的劍移開。
牢頭糾結了一會,要賭嗎?
“就算你不帶我們進去,你覺得我們殺了你之後就不能進去嗎?”石初晨含笑道,“在這,牢裡的犯人並不多吧,你認爲我們找不到涵清平嗎?”看出牢頭的猶豫石初晨直接下了劑猛藥,告訴他他們並不是非要他帶路不可。
“好,我相信你們,但是你們真的……”相信的話真的說的沒底氣。
涵月拉下臉上的面紗,“這下可以嗎?”
“你是……”牢頭張大了嘴,驚訝不已,“我帶你們進去。”乾脆利落的話讓涵月幾個人有些呆愣,
不過瞬間便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牢頭似乎有些太過激動,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一個牢門前,“涵老弟,你快看誰來了!”
涵清平驚訝的看看牢頭,似乎許久沒有見過老哥這樣的表情了,似乎還是在他孩子生意復甦的時候才見過一次,這次不過出去了一會兒,怎麼……等他看到後面跟進來的黑衣人,警惕的看了看,但是當他看見涵月的臉時,眼中迸發出一絲亮光,這個女孩……這個女孩……
他就是涵清平嗎?涵月也在打量他,頭上的青絲中已經摻雜了斑斑白影,國字臉上鐫刻了歲月的痕跡,一身灰色的粗布衣,雖然身處牢房卻沒有一點邋遢的感覺,盤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個看不出形狀的小東西。
“你是……”涵清平激動地站起身看着涵月,可是卻不敢繼續問下去,緊張的等待着。
涵月心中有一些不忍,她……“我叫涵月。”她只能這樣說。
涵清平忽然老淚縱橫,十年了,十年了終於又見到自己的月兒了。
牢頭打開房門,涵月鑽了進去,涵清平愣愣的看着涵月呆呆的流着淚,一時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爹!”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濃濃的父愛,雖然不屬於自己,可是,這一刻她想自私的擁有,哪怕只是一刻,快步走過去摟着涵清平的腰,“爹!”淚水模糊了雙眼。
“月兒……我的月兒……”涵清平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拍着涵月的背,害怕這是一個容易破碎的夢。
紫衣投進石初晨懷裡,蹭蹭臉上的淚水,嗚嗚的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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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