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涵月正在迷迷糊糊之間被叫醒,“幹嘛啊,好睏。”涵月嘟囔了一聲又翻身抱着被子睡去了。
紫衣一把扯過涵月的被子,“你還要不要去見你爹啊?快點啦,他們都在等着呢。”
聽見爹這個詞,涵月迷糊的腦子有些慶幸,坐起身來拍拍已成漿糊的腦子,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打了個哈欠,將紫衣帶來的夜行衣套在身上,“我怎麼覺得像是去打劫啊?”
“別管了,走吧。”紫衣拉起涵月,走到小院的牆邊。
凌楓和石初晨也是一身夜行衣,但是看上去,怎麼都不像是壞人,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別發愣了,我們走吧。”凌楓攬住涵月的腰,縱身跳出院牆,石初晨和紫衣緊隨其後,而星芮,自然而然的被留下看家。
有功夫就是好,涵月忙裡偷閒的在心中偷偷唸叨。
來到大牢門口,幾個人站在陰暗處,紫衣和涵月好奇的往裡面看看,黑乎乎的,總覺得有一種陰森的感覺,看來大牢還真的是冤案的集聚地。
“紫衣,你去把牢頭引出來。”這裡也只有紫衣的外表還能欺騙一下外人,石初晨摸摸紫衣的頭頂。
“爲什麼是我?”紫衣不滿的嘟着嘴,埋怨的看着石初晨。
石初晨揉揉她的頭,笑道:“這裡只有你是孩子,你去纔不會引起懷疑,而且也只有你沒有穿夜行衣啊。”紫衣是嫌它難看死活不願意套在身上。
“好吧。”紫衣不情不願的走出去。
“老
弟,又在想女兒呢?”大牢之內,一個上了年紀的牢頭坐在一間牢房外和牢房內癡癡的盯着手中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荷包的犯人說話。
犯人擡起眼,笑笑說:“都已經十年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低沉的一聲嘆息從犯人口中溢出,帶笑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愁雲,但是很快被掩蓋了過去。
“我也就見過那孩子一次,不過,我覺得吧,那孩子不是個短命的人,以後會有福報的,你就別擔心了。”牢頭安慰道。
“借您的吉言啦,還是要說一句多謝,當初若不是老哥援手,怕是我連個念想都沒有了。”犯人真心在道謝,雖然已經說過了無數次,可還是忍不住再一次說,自己現在的身份做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報答,也唯有時常記在心裡。
“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倆也算是認識了有十年了,再說,要不是你,我那個兒子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我們一家要是單靠我,說不定連兒子的婚事都沒有着落呢,咱們就別說這客氣的話了。”
牢頭的兒子在外做着小生意,本來是快要破產的,後來偶爾來牢裡給父親送吃的,在這見到了涵清平,涵清平本就對牢頭心存感激,聽說之後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生意經驗傾囊相授。在涵清平的幫助下,牢頭的兒子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前幾年娶了老婆,後來又添了個胖小子,牢頭一家也是對涵清平感激的,還時常帶些吃的穿的送過來。
“哎,不說這些,孩子的成就都是自己的努力換來的,我只是在旁邊指點一點
,別把我說的……”涵清平急忙擺擺手。
牢頭笑道:“也好,都別提這事了,我說你當初爲何會被關進來到現在我都不明白,而你也不像別的犯人似的天天喊冤,咱哥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這……”
“老哥,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就別提了,你那胖孫子什麼時候帶來我看看,唉,人老了,越來越喜歡孩子了。”自己錯過了女兒的童年,不知道她這些年是不是熬得過來,算起來,孩子今年也有十七歲了。
看到涵清平眼中的霧氣,牢頭適時地轉變了話題,“過兩天好了,這幾天媳婦帶着孩子回孃家去看看,要過兩天才能回來。我……”
“有人嗎?”
遠遠的聽見這句話,牢頭還以爲自己幻聽了,怎麼會有小姑娘在半夜在牢門口。“老弟,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叫?”牢頭問涵清平。
涵清平點點頭,“確實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不過,不會是有什麼……
“我出去看看。”牢頭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老哥,小心些,這個時間,有點不妥。”別是什麼陰謀纔好。
“有沒有在啊?”紫衣氣呼呼的再次喊了一遍,還不滿的看看幾個人藏身的地方,早知道她也穿夜行衣好了,可是現在才後悔有點晚了。
牢頭笑笑說:“別擔心,像這個大牢裡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說不定是哪家的孩子迷路了,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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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