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燒着水對白易秋說道:“如果我娘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讓白孫氏和白金吃不了兜着走。”
白易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着白糖的話臉都黑下來了:“你這說的什麼話,規矩呢?白孫氏和白金是你叫的?你娘生產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白糖冷笑一聲:“看來他們沒敢跟你說啊!要不是他們來我們屋裡鬧,白金把我娘推倒在地上,我娘會早產?”
白易秋一臉震驚,轉身看着白趙氏,白趙氏也是一臉懵,白易秋心裡便有了計較,這兩人現在躲在屋子裡不出來,這事八成跟他們脫不了不關係。
白易秋只得心平氣和的對白糖說道:“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你娘,其他的事先不要想了。”
屋子裡傳來白柳氏的慘叫,白糖聽的只覺得心煩意亂。
接生婆出來對着白糖叫到:“趕緊多端些熱水進來。”
白糖趕緊把鍋裡的水裝了端進去,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緊張的連端水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接生婆趕緊接過白糖手裡的水盆,便進屋了。按照規矩白糖一個未及笄的姑娘是不讓進屋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柳氏的聲音都逐漸變小。
白錢氏突然從屋子裡出來,對着白糖道:“藥煮好了嗎?”
白糖趕緊跑去廚房把藥端來,白錢氏接過藥又直接進屋了。
白泉看着白糖愣愣的站在門口,上前安慰道:“你放心,姨母肯定沒事的。”
白糖只能麻木的點點頭,今晚已經聽過太多次了,她只能麻木的點頭,屋裡白柳氏的慘叫聲每次換來,她都感覺自己的心也在跟着顫抖。
白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屋子裡終於傳出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白柳氏的慘叫聲也停止了。
白糖在聽到嬰兒的哭聲時,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這時才感覺到自己身上已經冒了一身冷汗,風吹過來時竟然感覺有些冷。
接生婆打開門,對着白糖白易秋報喜:“生了生了,是個哥兒!”
白易秋一聽是個孫子喜上眉梢,白糖趕緊聞到:“那我娘?”
接生婆看着白糖慘白的小臉,寬慰道:“母子平安,你娘用力過渡虛脫昏睡了。”
白糖聽到接生婆的話,瞬間鬆了一口氣,問道:“我能進去看看我娘嗎?”
接生婆有些猶豫,白糖也沒在意,自己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血腥味更加濃重了,白錢氏正在照顧白柳氏,一聽進門的聲音,轉身看到白糖,趕緊說到:“你怎麼進來了?婦人剛生產完不乾淨,你個小姑娘進來不好。”
白糖走到牀邊看着昏睡的白柳氏:“娘也是這麼把我生下來的,拼着性命把我生下來,我又怎可覺得母親不詳呢?”
白錢氏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婦人拼着自己的性命生下的孩子,還要被說不詳,只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躺在牀上。
白糖看着躺在白柳氏身側的嬰兒,露出了一個笑容,小孩子剛出生,因着白柳氏長期英語不良,看着有些乾癟,醜醜的像個肉糰子,連眼睛都沒睜開。
白糖忍不住碰了碰肉糰子的手:“這就是我...我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