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和閻芳染成婚了,兩人也冰釋前嫌了,可是新婚燕爾恩愛了得,住了單獨的別院,雷神還有十幾天的婚假,可是威風無比了。
他們的小院兒,也是夏錦華給親自設計的,設計的時候,是按照套房的標準來做的,配了單獨的廚房衛生間。
衆人覺得雷神成婚之後,整個人大變,以前存在感特別微弱,縱然他時常覺得自己臉嘴不錯該是有出頭之日的,但是大內侍衛可是個從來不看臉嘴的職業,看的只有實力。
自從雷神脫穎而出,進了夏錦華的美男別動隊,雷神整個人信心炸裂,覺得自己人生的價值終於有人發現了。
後來一系列的事情,給了他大大的機會去鍛鍊,逐漸從一個小侍衛,成長爲有頭腦有計謀的禁軍教頭,在隊伍之中的威望直逼鋼鐵俠。
鋼鐵俠的領軍位置岌岌可危了……
司空絕偶爾還是會進宮去執勤一下,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呆在府中,但凡他進宮,那侍衛幾人定然會跟上,他若是不進宮,侍衛幾人也自然是隨着在府上。
但雷神不同了,他現在可是提轄,每日要進宮當差,不如司空絕那般的隨意,可是勤懇得很。
若是和衆人碰在了皇宮禁軍的食堂裡面,便還是坐一桌吃飯。
每次衆人吃着索然無味的大鍋飯的時候,司空絕總是風騷無比地拿出自己的愛心午餐來,每天的纔是幾乎都不重陽,直直亮瞎人眼。
但司空絕渾然不知,自動屏蔽了衆人那渴望的眼神,獨自吃的開心,夏錦華的廚藝本身是不怎麼好的,或許是爲了生意,她推出新的菜式之前,總是要自己親手嘗試一番,纔敢往酒樓裡送去,一來二去的,廚藝見長,特別是嫁人之後,整日在家,無事便研究廚藝,司空絕的碗裡,從來都是衆人豔羨的地方,偶爾看見出個什麼新菜色,保證不過幾天,錢家酒樓就得高價推出了。
衆人只想抱頭淚奔——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打得了流氓,殺得了亂黨,這麼好的媳婦兒,怎麼就讓司空絕給撈着了呢?
也難怪不得,閻璃要煞費苦心地要來破壞他們的和諧婚姻,這麼好的媳婦兒,誰見了都眼紅!
但現在,等司空絕拿出他的愛心午餐的時候,雷神也笑呵呵地拿出他的從家中帶來的便飯。
每當雷神拿出他的山寨版‘愛心午餐’的時候,衆人都都要經歷了一番徹骨的花容失色。
雷神的飯盒一現,這食堂裡面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探頭去看,頓時嚇尿,見那飯盒之中,黑漆漆黏糊糊亂糟糟的一團不明物體,每次都有超越人類想象的東西,偏偏雷神吃得高高興興,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家媳婦兒做的!
衆人看雷神吃飯,好像在吃一坨屎,還吃得津津有味,頓時反胃,忙將目光轉向了司空絕的飯盒裡,趁着他還沒吃完的時候瞅兩眼那五光十色的美味佳餚壓壓驚,不然,這飯吃不下去了!
將軍府裡面,時常還能聽見什麼廚房炸了,柴房燒了的傳言。
夏錦華三天兩頭地就找人給閻芳染修廚房,那閻芳染好生雕琢,或許能抵個女侍衛用,但是那廚房之事,她就實在是沒法了。
夏錦華氣惱,在最後一次,閻芳染的廚房被她自己給點着的時候,她便再也沒管了,拂袖而去,誰料閻芳染溜進了她的廚房裡面,鼓搗一陣,順手又炸了一個廚房。
真真是氣煞人也!
夏錦華無法,將廚房修好了,讓閻芳染去給自己打下手,順便教教她怎麼做菜,那廚藝纔算是見了長進了。
雷神也有了身份了,成了那侍衛幾人之中,第一個混出頭的。
說得好,他們是皇家侍衛,但戶籍之上,都是奴籍,除了一個功臣之後的葫蘆娃。
葫蘆娃無疑是最幸運的一個,她至少有個戶籍,而且閻璃曾經親口允諾了,將來等她年紀大了,便許她出宮,自尋良人婚配。
葫蘆娃如今年紀也算是不小了,該是婚配的時候了,夏錦華也在留意着,給這位忠烈遺孤尋一個稱心如意的人兒。
留意了許久,也尋到了幾個適合葫蘆娃的公子哥兒,家室人品等都可以從錢家那裡問來,夏錦華經過了層層篩選之後,選了幾個身家品貌都不錯的公子哥與葫蘆娃瞧了。
當夏錦華鄭重其事地與葫蘆娃說起此事的時候,葫蘆娃滿腦子黑線,這郡主真是當媒婆當上癮了不成?
但是見夏錦華手頭那一疊厚厚的資料,裡面都是她調查而來的各種公子哥兒的,葫蘆娃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她早已經無意成婚,只得道:“我有心上人了,郡主不用白忙活了,我非他不嫁。”
夏錦華聽之,兩眼放光,忙問道:“誰家公子哥?”
葫蘆娃眉睫一垂,聲音低沉,道:“郡主不必問了,他已經不在了,所以我——”
是啊,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
夏錦華也長嘆了一聲,“我也知道你心裡面想的是誰。”
葫蘆娃的心思,她早就猜出來了,葫蘆娃心裡想的,怕是北極。
可惜,北極不在了。
她也憂傷地嘆了口氣:“你都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也該是嫁人了。”
葫蘆娃確實是對北極有好感,但其實也並不是太大的好感,此時說出來,其實只是想堵了夏錦華的嘴,省她每日瞎忙,“郡主不必憂心,屬下早已經無心嫁人。”
她無心,但是夏錦華卻擔憂得很,怎麼着也得給葫蘆娃找一個才行。
於是,第二天,她將經過一番打扮的南極牽到了葫蘆娃面前去,讓她‘認領’。
葫蘆娃惱羞成怒,甩袖而去,幾日不理夏錦華。
南極卻是無辜得很,委屈地看看夏錦華。
夏錦華看着葫蘆娃遠去,長嘆了一聲……
自從撮合了雷神和閻芳染之後,夏錦華似乎覺得媒人這玩意當好了,心中還是蠻有成就感的,一雙眼睛在府裡面到處盯着,但凡哪裡一盯到點眉目,便就立馬撮合,一來二去,撮合了不少,可回頭一瞧,她精心挑選的‘美男別動隊’,只剩下鋼鐵俠等幾個了。
鎮南王和王妃可真是愛極了這個庶女,訛詐了夏錦華一大批聘禮,轉身便原封不動地翻倍送過來。
一下子,夏錦華的錢財,轉了一圈,全部變成了雷神夫婦倆的私房,夏錦華鬱悶無比。
值得一提的是,那營地之中一片混亂的時候,安相爺想要生事,鎮南王不在,閻羅失蹤,閻茗在京中,是閻芳染拿了鎮南王的令牌,喝令禁軍穩住了形勢,當時她正流產,身子實在是虛得很,但還是強撐着身子完成了鎮南王交給的任務,暫時主持了大局。
王妃向鎮南王一提,鎮南王便上書給了閻璃,求封了閻芳染一個郡主之位,雖然不如夏錦華這般,有封地有俸祿,但好歹是個郡主。
於是,雷神也跟司空絕一樣,成了‘郡主專用坐騎’——郡馬!
雷神一步登天,衆人看在眼中,各種羨慕嫉妒恨,這麼好的事兒怎麼就落不到自己身上來呢?
閻芳染嫁做人婦了,可真是勤快無比,每天有事無事便來夏錦華這處,學內務,學織毛衣,學健身,學做豬頭蒸蛋。
夏錦華算是厚道,做什麼都帶着她一道,順便將枕頭底下的典藏版小黃書給送她一本,讓她回去好生研究研究。
夏錦華見他們夫妻如膠似漆,頓覺自己功勞大過天了,有種濃濃的成就感在心頭蔓延——當媒婆的感覺就是好!
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夏府的二嬸子孟氏。
這幾日,孟氏又尋着各種由頭,往將軍府裡面鑽,每次來都得帶上一兩個美貌丫鬟。
每次孟氏離去的時候,夏錦華總是在心中狠狠地罵一句——嬸子,你的美貌丫鬟掉了!
可孟氏是她孃家長輩,她不能出面駁了她的意思,幫丈夫納妾,那是一個當家嫡妻的‘本職工作’,雖然每次她總是將孟氏無意‘掉落’的美貌丫鬟,往那豬圈裡面送,但這般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當真她的男人是種豬不成!
一定得想辦法,將那些個送上門來的桃花擋回去!
燭光之下,暗影重重,一陣光暈籠罩在這小小的溫馨臥房之內,夏錦華的小日子來了,司空絕也不交公糧了,夫妻倆的夜間娛樂活動暫歇幾日,司空絕還是憐愛地摟着夏錦華,見夏錦華正坐在他的懷中,手中是她親手做的一本所謂‘日曆’的東西。
“這幾天是我的經期,不能‘啪’”,夏錦華很認真嚴肅地用了紅筆,在日曆上面畫了幾個圈,“這幾天,是安全期,能‘啪’,但是‘啪’了也沒用;這幾天,是排卵期,使勁‘啪’!”
“嗯嗯嗯,”司空絕看也不看那日曆,連連點頭,反正一有機會,他肯定使勁‘啪’,把前幾年沒‘啪’上的都補上!
夏錦華在那日曆之上,將自己的安全期排卵期經期等都算出來了,畫上圈,重點日子畫條線,掛在牆上,隨時提醒司空絕。
她見司空絕只顧着看她,完全沒看她辛辛苦苦畫的日曆,她惱怒地道:“安全期,悠着點‘啪’,把份量存着,勻到排卵期,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司空絕連回兩遍,摟着夏錦華的腰,摸着那平扁的肚子畫圈。
夏錦華又伏案,將飲食禁忌等再寫一遍,寫得面面俱到,詳細無比,司空絕見那炭筆飛舞,又見夏錦華那小嘴一張一合地叮囑着,頓時心癢難忍,欺身而上,吻住了那兩片紅脣,津津有味地品嚐着。
“跟你說正事,盡打岔!”夏錦華嘟噥着,擦擦脣上的口水,道。
司空絕算是有片刻老實了,緊緊地摟着夏錦華的,見一團毛茸茸在那桌上滾來滾去,他覺得甚是礙眼,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便一指彈開。
‘唧!’
三狗子發出一聲憤怒無比的尖叫,滾下了書桌,滴溜溜地滾了幾圈,站起身來,指着司空絕便罵。
負心薄意的老二,你忘了當年你落難的時候,是誰不離不棄!是誰捨生引救兵,又是誰忍辱負重爲你陷害林招弟?
見色忘義!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禽獸不如!
任憑它罵,反正夏錦華也聽不懂,司空絕也不理會。
夏錦華將日曆什麼的都做好了,便用夾子,夾在了書桌旁,時刻提醒自己。
“你要向雷神學習,你看人家雷神多厲害,一啪就中!只是可惜了,唉——”
夏錦華不提雷神便罷,一提雷神,司空絕便滿臉黑線!
他敢保證,若不是夏錦華吃那什麼避孕湯藥,他早就‘啪’中了!
但世上沒有如果,司空絕現在只想儘快當爹,無論如何也要趕在雷神的前頭!
五狗子的小狼崽們又在腳下到處亂竄,在夏錦華的腳邊蹭來蹭去的,夏錦華心喜,抱了只小狼崽上書桌來逗着。
如今,夏錦華母性氾濫,最是喜歡這些小動物了。
還戴了她做的狼耳朵去哄那小狼崽。
無論夏錦華的做什麼,司空絕都覺得無比的可愛,索性將腦袋都放在了她的脖頸之間,聞着那熟悉的,屬於妻子的香味,一臉享受。
如今,不管朝堂之上如何風雨飄搖,回到家,他的心一如既往的寧靜,彷彿,這裡就是他的港灣,他的全世界。
想起了武安國先皇,他的爹曾經說過的話,男人,可以喜愛美人,但千萬不能沉迷美色,溫柔鄉,英雄冢,醉臥美人膝固然是好,但醒掌天下權纔是男人的事業!
但現在回味起先皇的話,司空絕便不禁笑了,固然,先皇得到了天下,擁有無比的權勢,可是他快樂過嗎?
權勢固然是好,可得到越多,失去的便就越多,回想曾經的日子,多少個日夜,他夢見自己死在了太子刀下,驚得從夢中驚醒,他對周圍的一切都存在着無比的戒心,似乎這天下,根本便沒有值得信賴的人,所有的人,都想着要他的命,奪他的位置。
身邊人送來的水,送來的食,他不敢輕易用,甚至,那覺得那環繞着自己的每一寸空氣,都如同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隱形怪物,什麼時候,便能要了他的命去。
夏錦華說了,這是長期被刺殺之後憋出來的‘被迫害妄想症’!
這是病,得治。
所幸,他遇到了夏錦華,今生的良藥,治好了他的病。
忽然,他在夏錦華的耳邊低聲道:“夫人,可曾嫌棄過爲夫沒用?”
“誰說你沒用!”夏錦華回頭瞪他:“誰敢說我男人沒用,我去錢家斷他全家廁紙!”
“哈哈哈——”
司空絕爽朗地笑了,那廁紙之前,人們都是用了竹片木棍,唯獨有錢人家用宣紙,但宣紙比那廁紙還是差得遠了,廁紙一出,誰與爭鋒,若是斷了廁紙,那可真是狠啊!
這麼損的點子,果真是隻有自家的夫人能想得出來!
事實證明,夏錦華不僅想得出來,還做得出來!
京城的名媛貴婦圈夏錦華是不想參合的,從來不和他們來往,送上門來的帖子一律不回,時常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上門來,也是敷衍兩句,直接趕出府去。
如今的司空絕是皇帝面前的紅人,立了大功,各家盯得緊,時常有人上門來,說是感謝將軍圍場之中的救命之恩,順便帶上自家美貌女兒。
對於這種人,夏錦華都接待得煩了,直接打發出去。
久而久之,將軍閻絕懼內的消息流傳到了全京城。
夏錦華不出門,但是各種消息便也能如流水般的往將軍府之中傳遞着,不爲什麼,她有錢。
沒事聽聽京城名門的八卦也好耍。
那將軍懼內的流言果然是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夏錦華聽之,提着裙襬,氣沖沖地去了錢家。
在錢詔藺面前拍了一個名單過去——這些人家來買廁紙,一律不賣!
那名單之上,全都是背後嚼舌根嚼得最兇狠的!
錢家還真是沒賣,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財神爺。
三國之中,錢家的廁紙可是出了名的,有秘方,別人是仿造不來的,就算是有勉強仿造出來的,那質量也是差了太遠了,一聽說錢家不對這幾家供應廁紙了,那幾家的主母可是惱了,集合一處,飛奔到了錢家去討說法,可錢家無論如何,就是不賣,氣煞那幾家了。
夏錦華雖然做了家庭主婦,但是事業還是沒落下,在府中依舊是有她的工作室,專心折騰這個時代沒有的新鮮玩意。
這日,司空絕回了府中,便聽說了府中又來了兩個美貌的丫鬟,但是司空絕置若罔聞,這種事情,自有夏錦華去處理,但是這時不時地便有人進來,他心裡也煩了。
但是那送人的是二嬸子,他也不好撕破臉皮,畢竟那夏府是夏錦華孃家唯一的親人了。
進府之後,一切照舊,夏錦華已經做好飯菜等他了。
晚間,夏錦華給了司空絕一大張疊好的宣紙,似乎是寫了什麼字,但是紙太大,展開不方便,司空絕也懶得展開。
夏錦華一邊梳着頭髮,一邊道:“明天給閻璃送去,讓他戳個章。”
皇帝戳章,那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司空絕只是一點頭,撇一眼那旁邊掛着的日曆。
今天的重點‘啪’的日子了,他瞄着夏錦華那纖細的腰身,便追了上去……
第二天,司空絕拿着夏錦華昨晚交代的墨寶,呈給了閻璃。
“這是何物?”閻璃不解。
司空絕面無表情:“皇上只需蓋個章子便可了。”
閻璃心中有些惱火,最近事情多,本來便上火,偏偏這司空絕還跟着大爺似的,他揮揮手,“來人,取大印。”
司空絕是個知曉分寸之人,明白自己的處境,不會做出格之事。
太監來,將那宣紙展開了,鋪在閻璃面前,一股墨香迎面撲來,閻璃瞧見着了熟悉無比的字體,那字體不算太美,甚至都不算太規整,一看就是夏錦華的手筆。
夏錦華寫的?讓自己蓋印,爲何?
待攤開的時候,完整的一行字呈現在了閻璃面前,閻璃一驚,司空絕湊過臉去,嘴角一抽,滿臉怪異。
衆太監也好奇,探臉去瞧,見那白紙黑字,八個雄壯的楷體——小妾與狗不得入內!
閻璃看着那字體,若有所思,似乎是明白了夏錦華的憤怒。
就算是在忙,他也不忘夏錦華,不忘時常提點大臣們,有女兒的往將軍府送去。
看那八個字,忽覺個個張牙舞爪,帶着別樣的憤怒,這是夏錦華的示威和控訴?
想了半晌,閻璃還是蓋了個章上去。
於是,沒過幾天,將軍府的大門口,豎了兩塊牌子,一塊上面,寫着‘內有惡狼小心出入’幾個大字,另一塊,赫然便是‘小妾與狗不得入內’!
夏錦華一躍成了京城獨一的‘御封悍婦’,風雲了得!
京城許多貴門想攀將軍府的親,鎮南王府那邊不是人人都能去的,但是夏府這邊,卻是樂意大家捧場,二嬸子也樂於做箇中間人,做做人情,提高自己在京城貴婦名媛圈裡面的地位,時常便帶人進將軍府來。
這一次,剛下馬車,便看見那大門口豎着這麼一塊牌子,嚇得花容失色,忙把人給領回去了。
那可是皇上的印鑑,領着小妾進去,就是跟皇上作對啊,二嬸子可是沒那個膽子!
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自此,再也不敢提那往府中送小妾的事情了。
夏錦華也樂得清靜自在。
但是清靜了沒兩天,府中又出了大事情了。
柳成龍中了榜眼!
榜樣雖然只是第二名,但也是全國層層選拔出來的第二名,夏錦華也沒想到,第一次,柳成龍一次就中了!
這可是祖上積德的事情啊!
從此之後,柳成龍算是平步青雲了,就連柳成龍也未曾想,自己竟然能中榜眼!
這一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了,柳成龍是住在將軍府的,對外道是司空絕老家的親戚,這下子,衆多的名媛貴族們似乎是找到了前來騷擾夏錦華的正當理由,紛紛上門來道賀。
那人是一波接一波的來,鬧得夏錦華實在是煩了,乾脆發下帖子去,辦個宴會,將衆人都請來,一次騷擾個夠!
宴會這種東西,最是勞心勞力了,夏錦華纔不會蠢到自己親力親爲,直接去錢家,租了個赫赫有名的園子,便將宴會擺在那處了,所有一切,包給錢家去做,務必辦個亮瞎人眼的宴會出來。
夏府之中也有好消息傳來,夏尤嵐也中了進士,雖然比不上柳成龍的榜眼,但好歹也是個進士,聽說夏錦華這處要辦宴會,二嬸子也想來湊個熱鬧,索性,兩家宴會一起辦了。
二嬸子倒是算得精,一來,宴會得花錢,她捨不得花錢,二來,夏府現在沒落了,二老爺官職不高,夏尤嵐只是中了進士,就算是辦也宴會,來的人也不多,更別說是什麼名媛貴族了。
而夏錦華這處便不一樣了,柳成龍是探花,無數的官家小姐盯着,司空絕又是個香餑餑,無數小姐如狼似虎,這兩個香餑餑一湊,引得京城名媛聞風而動。
若是夏尤嵐也能在那宴會之上露臉,那現場小姐這麼多,基數大了,腦殘肯定不少,興許誰家小姐眼一瞎,就將夏尤嵐給看中了,夏尤嵐的婚事便也不愁了。
而且,如今,夏錦華和司空絕如此受寵,雙雙立功,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外傳柳成龍是司空絕老家的親戚,將軍府對他可是上心了,若是將軍府能隨便給夏尤嵐也辦半場宴會,一下子彰顯出了夏府和將軍府的關係來,夏尤嵐的身價也能憑空提高。
對於二嬸子那點小算盤,夏錦華也是早已經看穿了,但還是應下了,那夏尤嵐對柳成龍提供了不少幫助,當初夏錦華提出讓柳成龍去夏府的時候,二嬸子只問了柳成龍的品行,卻不問家室,也算是沒嫌棄,便也答應了。
二嬸子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夏錦華忙碌了一天,也早早地睡下了,司空絕今日回來得晚了,直到天黑纔回來,吃不成夏錦華做的晚飯,幸得他提前告知了,沒讓夏錦華白等。
他回來的時候,夏錦華已經睡下了,他也不想去打擾她,輕手輕腳地進了被窩,將她給摟入了懷中。
夏錦華已經被弄醒了,在他懷中蹭蹭,道:“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唐教又開始生事了。”
“哦?”夏錦華豎起耳朵,對於那邪教,她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不過司空絕和他們有私下的合約,司空絕雖然不想理會那唐教的事情,但還是得做做樣子。
其實,閻璃也不會重用他,至少不會給他太多的權利,頂多讓司空絕去抓抓犯事的大臣之類的。
畢竟,他是外人,閻璃只是將他牽制在京城之中,他要的是他的藏寶圖和鑰匙。
有時候,夏錦華會想到,司空絕現在的做法,是不是兩面三刀呢?
一邊收了唐教的好處,一邊又爲閻璃辦事,雙面間諜?
但想想也不對,他收唐教的好處,是未免兩方打架波及自己,爲閻璃辦事,也並非出於真心,只是想保全自己。
在別人手下求生的日子真不好,夏錦華真想離開這烏煙瘴氣的京城,早日回到她的南方,做她的地主婆去。
一聽夏錦華說到唐教,夏錦華便來了興致了:“安相爺和唐教聯手的證據找到了嗎?”
司空絕搖頭:“沒找到,若不是太隱蔽,就是朝中和唐教聯合的另有其人!”
唐教的強大出乎了司空絕的意料,對方已經準備了數百個年頭了,如今嶄露頭角,那是因爲對方已經準備萬事俱別了,而三國,措手不及。
現在唐教的力量在暗,三國在明,實在是不好應付,而且,武安國的司空南態度不明,似乎已經和唐教聯手了。
司空絕現在沒有能力和唐教硬拼,只能選擇折中方案,但他也清楚,那唐教滅了三國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唐教的目的是三國皇室!
夏錦華窩在司空絕懷中,慵懶如貓,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夏錦華忽然問道:“明天我在錢家的園子裡給大家和二叔那裡的小弟辦宴會,你來嗎?”
他若是去了,那就算是第一次以本來面目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京城衆人的視野之中了,相信很快他的臉就會被衆人傳出去,身份也很快將暴露。
這個時代信息技術不發達,不如現代哪裡有個明星同款立馬就能爆火,但司空絕畢竟是個大人物,見過他的人不在少數,到時候,身份怕是藏不住了。
司空絕笑了一聲,“去,當然去,夫人主持的宴會,若是爲夫不去,夫人的顏面往哪裡放。”
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不如,主動吧。
夏錦華用腦袋蹭蹭司空絕,不曾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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