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死了

鴛鴦死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如果出了什麼事,皇上裴相是不會放過你的。”裴語芙看着她,努力壯着膽子道。

“那我到要看看是怎麼個不放過我。”本就沒有遠離的手又兀然的扼上裴語芙的喉。

突然而來的一下讓裴語芙驚嚇的後退,背後抵在假山上,也顧不得手上的傷,正讓白梓顏的手掐個正着:“你...你想要幹什麼?!”

她除了這句問不出其他的話,而她也只關心這個問題。

“我想要幹什麼,麗嬪娘娘待會兒就知道了。”白梓顏輕輕一笑,可裴語芙看來是如此的詭譎。

不出一會兒,春桃就回來了:“娘娘,海藍到了。”春桃沒有進來,悄悄的往裡面傳話。

白梓顏給了裴語芙一記眼神,她正色道:“讓她進來,你好好的在外面看着,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允許進來!”

“是。”春桃還是狐疑,但又不敢往裡面瞧,娘娘怎麼還沒有搞定?

墨眉一進來就看見白梓顏掐着裴語芙的喉嚨,閃過一絲驚訝又馬上恢復平靜,白梓顏見墨眉來了在裴語芙的後頸狠狠的劈了一下,裴語芙頓時就暈倒過去。

墨眉走至白梓顏身旁:“夫人?”

“周圍沒什麼人吧。”

墨眉觀察了一下,道:“沒有。”

“你去把......”白梓顏附身在墨眉的耳邊輕聲說着。

“我這就去。”墨眉從白梓顏告訴她的密道離開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夫人東西拿來了。”

白梓顏撿起被裴語芙丟至一旁的簪子,打開墨眉用黑布包着的東西,狠狠的插上去,然後將這東西拋到荷花池裡,看着東西沉下去,拍拍手道:“你先回去吧。”

“嗯。”

等墨眉離開之後,白梓顏拍着裴語芙嬌美的臉,一下比一下狠:“醒醒,醒醒!”拍到最後,她去荷花池裡捧了一些水,倒在裴語芙的臉上,馬上人就被激醒過來了,跳起來指着白梓顏的鼻子道:“小賤人你幹什麼?!”說着抹去臉上的水,感覺臉上還有些微痛。

“奴婢想要叫醒娘娘,可是娘娘怎麼也叫不醒,奴婢也是無奈之舉啊。”白梓顏說是這麼說的但臉上的表情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你......”說起這個事,她不會忘了是她把自己打暈的吧。

“娘娘想不想洗個澡?”白梓顏看着荷花池。

“什麼?”裴語芙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梓顏。

“跟奴婢一起。”白梓顏還是自顧自的說着。

“誰要......”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梓顏拽着跳進了荷花池,荷花池裡頓時響起了兩道響亮的呼救聲:“救命!救命啊!”

春桃是第一個被這聲音吸引過來的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又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人,幾個侍衛紛紛跳下水,將人撈起來,兩個人都是落湯雞,裴語芙衣衫緊貼勾勒美好曲線,青絲散亂,珠釵搖搖欲墜,完全沒有了妃嬪該有的端莊,像一個大街上跟人撕扯過的潑婦。

白梓顏嘴角揚起微不可見的弧度。

很快這件事就驚動了太后跟皇后,因爲皇帝還在上朝沒時間管理這破事,太后也沒有閒空管這個,事情就落到了皇后的身上。

鳳溪宮,換了衣服的裴語芙跟白梓顏,一個坐着一個跪着,換了裝的裴語芙依舊是如此光彩照人。其他妃嬪都坐在一邊遮掩着錦帕看戲。皇后正襟危坐,嚴肅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麗嬪你身爲妃嬪怎麼能如此沒有形象,豈不是丟了皇家的顏面!”

“請皇后明察,是這個狗奴才不僅傷了嬪妾,還將嬪妾推入荷花池。”另一隻手捂上傷口,提醒着衆人她纔是受害者。

果然她們都看到了,皇后皺起來柳眉,視線移向白梓顏:“長安,麗嬪說的可是事實?”

“不是,奴婢什麼都沒有做,麗嬪娘娘冤枉奴婢。”白梓顏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什麼都沒有做?!你敢說我身上的傷不是你劃的,你敢說荷花池不是你推我進去的?”裴語芙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狠狠的拍着桌面,惱怒兇狠道,也許是生氣激動牽動了傷口,又不得不縮回去。

“皇后娘娘明鑑,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是麗嬪娘娘自己劃傷的也是她跳進荷花池裡還拉着奴婢進去的。”

無論怎麼問兩方都各執一詞,皇后一時間也無法判斷到底誰是誰非,此時門外的太監尖聲叫喊道:“公主到。”

“公主吉祥。”其他宮女奴才還有等級低下的嬪妃問候道。

“起來吧。”君傾大方的甩手。

“傾兒你怎麼來了?”皇后問道。

“母后,我看見是長安傷了麗嬪,還將麗嬪推到水裡去的。”君傾親暱的坐到皇后的身邊,得意的看了一眼白梓顏,完全是挑釁。

“是嗎?傾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千萬不要因爲個人私怨而出口胡言。”皇后輕輕拍着君傾的手,溫和的說道。目光卻在不經意間瞟到下面的白梓顏,君傾這個沒腦子的,跟她說了不要去管她的事,偏偏不聽,要是被長安記恨上她這個公主也算是做到頭了。

“母后,傾兒真的是親眼看見的。”君傾委屈撒嬌道。

“皇后娘娘怎麼傾兒說的話就是胡言呢?莫非娘娘想要偏袒長安?”賢妃用茶蓋撥動着茶葉,淡淡道。

“娘娘,您是後宮之主你可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不然衆姐妹心中難免會有怨言。”

“皇后娘娘的爲人你們還信不過嗎?我相信娘娘一定會做到公平公正的。”底下的妃嬪你一言我一語話裡有話。

“娘娘雖然嬪妾初來乍道不懂規矩也許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但嬪妾好歹也是服侍皇上的,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宮女就能欺負了嬪妾那嬪妾豈不是連宮女都不如了。”裴語芙委屈的淚如雨下,梨花帶雨的樣子讓誰見了都心動萬分。

“母后你這是信不過傾兒嗎?傾兒說的句句屬實!”

“夠了!”皇后嚴厲道,衆人見皇后發怒都趕緊低下了頭,當然除了個別幾個還依舊風輕雲淡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皇后接着道:“本宮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但也絕不會冤枉好人,要是讓本宮查出來定嚴懲不貸!”

在壽康宮,周嬤嬤急急忙忙的跑進太后的寢殿,很是焦急:“太后不好了!”

“怎麼了?皇后要殺長安?”今天的事她也有所耳聞,又是裴語芙,裴家的人就是不能安生,長安也倒黴每次都撞到槍口,要是這樣就死了也是她的造化,註定是享不起福的人。

“不是長安!是鴛鴦......”周嬤嬤心急道。

“什麼?!鴛鴦怎麼了?”太后聽到鴛鴦的時候幾乎是跳了起來。

鴛鴦是你只貓,而這個名字就是取自它黃藍的鴛鴦眼,鴛鴦是先皇生前送的,這貓很聽話她也一直很喜愛,這鴛鴦出事怎能叫她不心急。

“鴛鴦不見了,奴婢找遍了壽康宮也找不到。”周嬤嬤當然知道鴛鴦對太后的意義,不然也不會來稟報太后。

“出去找,派所有人去找!就算是翻遍了整個皇宮也一定要給哀家找到鴛鴦!”太后激動的身子不住的發抖。

“是,奴婢這就派人去找。”周嬤嬤頭也不回的小碎步跑了出去。

雖然在太后身邊服侍多年,但也仍然承受不住太后的怒火,要是鴛鴦找不到不光是她,還有整個壽康宮的人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隻貓。

周嬤嬤剛跑到門口,就跟跑進來的墨眉撞上了,周嬤嬤被嚇了一跳:“死丫頭跑這麼快做什麼?!”

“嬤嬤恕罪。”墨眉趕緊賠罪道:“奴婢好像看到鴛鴦跑出去了,只是一瞬間奴婢只看到一根尾巴,還以爲是眼花呢。”

“別廢話了,快說跑去哪裡?”太后不耐的打斷墨眉的話,她現在只想知道她的鴛鴦在哪裡,等找到了在處置其他人不盡責也可:“周嬤嬤你跟着海藍去找,一定要把鴛鴦給哀家找回來!”

“是!”兩人齊聲應道,急急忙忙的退下去找。

墨眉有意無意的將周嬤嬤引向裴語芙跟白梓顏落水的荷花池,突然抓住周嬤嬤的手臂,驚訝道:“嬤嬤你看這裡有血。”

血就血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到底是年輕,想她以前跟着太后的時候可是避免不了見這種東西,有形的無形的都有,突然轉念一想,一個可怕的年頭在她腦海生成,該不會...千萬不要是纔好,沿着血跡走到一個地方荷花池前,往裡瞧望。

突然一個小宮女尖聲叫喊起來:“你們快看。”

衆人順着宮女指的地方望去,荷花池中像是漂浮着什麼,看不真切,周嬤嬤的心有些底了,但還是希望不是纔好,當即吩咐道:“還不下去把東西撈上來!”千萬不要是啊。

可老天就是這樣你越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撈上來一看,是一隻通體雪白的貓,溼漉漉的身上插着一根簪子,鮮血將周邊的毛髮染成了紅色,周嬤嬤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但無論看幾次都是一個貓,其他貓也就算了偏偏這隻貓就是太后喜歡的鴛鴦,這件事要是被太后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不知道是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太后的寵物下手,這個人要是被太后抓住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把東西擡回去。”太后不要拿自己出氣就好。

鴛鴦被擡到壽康宮,放在地上,太后看到的時候幾乎兩眼一番暈倒了過去,幸好周嬤嬤在一旁留心着,才避免了太后跌倒,太后扶着額頭,很傷心:“是誰?!是誰殺死了哀家的鴛鴦?!”悲傷的語氣充滿着滔天的怒火。

衆人低頭沒人回答,一是不知道,二是不敢在太后的盛怒之下出聲,怕招惹麻煩。

“這個髮釵好像是麗嬪娘娘的。”杜鵑輕聲對着自己旁邊的宮女道,但這聲音完全可以在寂靜的大殿之上聽個清楚。

“杜鵑!”太后厲聲道。

“太后。”

“杜鵑你方纔說什麼?鴛鴦身上的髮釵是誰的?”陰沉的臉,讓人感覺非常的害怕,畢竟是一路拼殺過來的,比起將軍斬殺過的千軍萬馬的凶煞,這樣陰狠暗毒的凌厲也是一種折磨。

“......”海藍噗通跪倒,像是被太后的威嚴攝怕了。

“杜鵑太后問你話呢,你老實回答,這髮釵是誰的?!”周嬤嬤一邊幫太后順氣一邊嚴厲的問道。

杜鵑還是沒有說話,還在驚嚇猶豫中。

“說!”

“回...回...太后,是麗嬪...娘娘的。”海藍結結巴巴道。

“麗嬪?”

“今天奴婢看到麗嬪娘娘帶了這個髮釵。”

“麗嬪現在在哪裡?”太后沉聲問道。

“回太后還在皇后的鳳溪宮。”周嬤嬤輕聲道。

而在鳳溪宮裴語芙跟白梓顏的拉鋸戰還沒有結束:“皇后娘娘寧可相信一個宮女的話也不願相信嬪妾所說的嗎?”

“本宮對事不對人,誰有錯就責罰誰。”皇后鐵面無私道。

外面的太監尖聲叫道:“太后駕到!!!”

太后來了,除了皇后一干人等都行禮道:“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看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呢,居然把權杖都拿出來了,太后拿出權杖只有兩中情況,一種是像之前壽宴一般的重大場合,一種就是她真的很生氣的時候。

“母后您怎麼來了?”皇后親自上前扶過周嬤嬤攙扶的手。

“不知道這件事皇后審問的情況如何?可有什麼眉目?”太后和噶的問道。

“這......臣妾還沒有審問出來。”

“祖母,傾兒說是長安故意刺傷麗嬪還將麗嬪推下水,可是母后她都不相信傾兒所說的。”君傾撒嬌道。

“哦~是嗎?”太后淡淡道。

“敢問公主你是在哪裡見到奴婢跟麗嬪娘娘起爭執的?”墨眉是習武的而且武藝不弱,如果不是絕頂的高手一般四周的動靜她都能察覺到,她既然說沒有那周圍起碼想君傾這樣的貨色是絕對不會有的,君傾是在撒謊,就是想誣陷自己。

“在荷花池。”君傾想了想道。

“宮中有荷花的池子不止一個,還請公主說明是哪一個?”不過是道聽途說,哪裡會知道正確的位置。

“你......祖母傾兒真的看見了。”

太后看來一眼,凌厲的眼神讓君傾下的縮了回去,她怎麼不知道這個孫女是因爲長安不告訴她國色天香的秘方,而一直懷恨在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轉而面對其他妃嬪淡淡問道:“對了這個髮釵是誰的?”太后說完周嬤嬤將防止髮釵的托盤遞出,讓她們看個仔細。

“這個不是麗嬪妹妹的嗎?”賢妃好笑的看着她。

“是嬪妾的。”這個她不是丟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太后的手裡,下意識的覺得是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搞的鬼。

“也就是說哀家的那隻鴛鴦也是你殺的對嗎?”太后重重的用權杖砸了一下地,權杖上的金環丁零作響,敲動着每個人的心,太后的盛怒之下誰都不敢說話。

“沒有,嬪妾什麼都沒有做過怎麼會殺太后您喜歡的貓呢?!”裴語芙慌了神,怎麼會這樣?“是你,一定是你殺了鴛鴦,然後嫁禍給我的對不對?!你這個小賤人!太后鴛鴦一定是長安殺死的,與嬪妾無關啊,請太后明察,嬪妾是冤枉的啊。”

“太后長安一直都沒有回壽康宮,怎麼殺的了鴛鴦,而且要是長安要殺的話早就動手了。”白梓顏不緊不慢的道。

鴛鴦有時候長安也會去看看,要是想要殺了這隻貓,早就可以動手了。

“不是她那一定是叫那個海藍的宮女,一定是她殺的,一定是她將那隻死貓的帶來的。”

“麗嬪娘娘,海藍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什麼要誣陷海藍?還有你怎麼能叫鴛鴦死貓呢?再怎麼說也是太后喜歡的貓。”

果然太后聽到自己的愛貓被叫死貓之後臉色更加的黑的可以。

“一定是她來的時候帶來嫁禍給我的,請太后明察。”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麗嬪娘娘海藍一直沒有踏出過壽康宮,你怎麼能說海藍出了壽康宮呢?”

“我明明讓春桃來叫你,太后如果不信,你可以問問春桃。”

“啓稟太后海藍真的跟奴婢出過壽康宮!”

“麗嬪,春桃是你的人,她說的話不能作數。”皇后頗爲無奈道。

“這......我是被冤枉的!”

“麗嬪本宮問你,你叫長安去做什麼?”皇后語氣平淡。

“想跟長安冰釋前嫌。”

“那爲何要去那麼偏僻的地方,難道在本宮的鳳溪宮你們兩個就不能冰釋前嫌嗎?還有一個妃子要跟一個做奴才的冰釋前嫌豈不是太降了自己的身份!”皇后句句像把利劍將本來不經推敲的謊言刺個稀巴爛。

裴語芙一下說是白梓顏下的手,一下說是海藍,這事都連不成一句整的話,胡亂無章叫人怎麼相信。

“其實奴婢看到是麗嬪娘娘殺了鴛鴦,只是一直不敢說。”白梓顏此時突然道。

“你胡說我沒有!”裴語芙抓狂的想要掐死白梓顏。

“拉住她,別讓她像只瘋狗一樣亂咬人!”太后發話,裴語芙最終沒能掐上白梓顏的咽喉。

“鴛鴦許是認識我看到麗嬪娘娘欺負我,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突然從假山上跳下來,撓了幾下麗嬪,而後麗嬪惱羞成怒失手將鴛鴦給刺死了,但她又怕我把事情宣揚出去,就故意的傷害自己還跳入荷花池裝成是奴婢以下犯上,想要謀害妃嬪性命的事情,想把鴛鴦失蹤被殺的事壓下去,順便除了奴婢滅口。”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之前不說呢?”賢妃冷笑道:“非要到現在才說?”

衆人也狐疑的看着白梓顏,沒錯她之前就可以說了,爲什麼一定要等到現在。

“不是奴婢不想說,而是麗嬪娘娘說,要是我說出去裴相一定不會放過奴婢的,奴婢一定會死的很慘,這才猶豫了半天,現在事情已經揭穿了,奴婢橫豎都是一死,自然不想在隱瞞什麼。”

又是裴家!太后的臉黑的不能看。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做過!”裴語芙很努力的想要過來掐死白梓顏,可是就是過不來。

“既然沒有那麗嬪娘娘你手臂上的抓痕是怎麼回事?”白梓顏看着她的手臂。

手臂!裴語芙急忙的將袖口拉住,方纔換衣服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還以爲是被打暈的時候不小心劃去的,原來是貓的抓痕!一定是她,是她陷害自己。

太后跟其他人都注意到了裴語芙異常的舉動:“來人把她的袖子捲起來給哀家看看!”

“是。”

“放手!我可是妃嬪你們敢碰我!小心要了你們的腦袋!”裴語芙掙扎的不想給她們看。

幾個宮女住手了,怯怯的看着對方,一時間猶豫該不該下手,太后的權杖這時又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地面:“怎麼哀家的話你們都聽不到嗎?!”

她就是個嬪,哪怕是皇后也大不過太后的命令,她們也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撕扯了一番兩個將裴語芙控制住,一個鉗制住她的手,另一個在將袖口拉下,拉下的瞬間聽到了一陣的倒抽跟唏噓聲,手臂上的傷除了其他的確實有貓的抓痕。

太后本來就怒不可遏,現在可謂是怒髮衝冠:“裴語芙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太后嬪妾冤枉啊!太后!嬪妾真的沒有做過啊!”裴語芙聲嘶力竭的哭喊着。

“來人把人給哀家拉下去,打入冷宮!”

“慢着!”一個明黃的身影踏入鳳溪宮,威嚴而威懾,帝王之氣明顯。

“怎麼你也要忤哀家的逆?”太后現在看到誰都是氣沖沖,特別是跟她對着幹的。

“母后息怒,縱使麗嬪有錯也罪不至打入冷宮吧,懲罰懲罰就好了。”皇帝求情道。

“她殺了你父皇送給哀家的貓,這罪還不夠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