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心上宛如被利刃一點一點的在切割着,醒來後我看到了雁南。
“你昏迷了兩天了,來喝點粥”
我像個木偶一般任憑雁南指揮。沒有語言。
之後一直拼命的幹活,像只陀螺一樣一直不停息。
羞花樓什麼最苦什麼最累我就搶着幹什麼,以此來麻痹我哀痛的心,終於我心上的鮮血不再滴落,他結成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許是我這段時間拼命幹活的緣故,老鴇升我做二等丫頭,從那個破落的所有三等丫頭合住的大屋中搬到一個二人間,雖然不大但放現代也算一標間。我拿着雞毛撣子掃着各處灰塵,用布子仔細擦拭我這個將要入住的地方。
“梗草,以後我就和你一起住了,咱們要互相關照啊”
一回頭原來是莎草,我衝她淡淡一笑“原來要和我一起的舍友是你啊”
她似乎對舍友這個詞不是很敏感,但是也明白大概意思。原來她的刺繡不錯,她繡的花樣很得繡花樓中姑娘的喜歡,幾乎和我在同一時間被老鴇升做二等丫頭了。
此後我們相互作伴,互相鼓勵,老鴇吩咐我們的活都互相幫着幹,日子似乎不是那麼難過了。
一個羞花樓的普通早上,天滿滿的亮起來。站在院落裡擡頭望去,天空中的雲層彷彿離我們很近,陽光從雲層後面射過來,給雲層鑲上了金邊。深灰色的淺灰色的雲,一堆堆,一團團地排列着,不像那晴空中的絲絲輕雲飄浮不定,彷彿是鍍上了金邊的瓷器,自有一股凝重在透出華麗的風采。這些雲層清清楚楚地在那裡,似乎已經經歷了若干個世紀,所以才能蘊含着特殊的成熟的魅力。但是,在那金黃色的陽光的映襯下,你仍可感覺到它們散發出來的活潑的生氣。
這些日子後院瓜果蔬菜結的都非常飽滿已然成熟的樣子,廚房管事李媽吩咐我和莎草去採摘一些,我和莎草提籃前去。
“聽說芙蓉的舞跳的很好,已經開始登臺了,好像你和芙蓉是同一批來的吧?”莎草滿臉羨慕的問道。
“恩”我淡淡的回道。想到那個俏麗多姿的女孩兒夢靈已經有多日未打過照面了,雖然同在羞花樓,但是夢靈和寶嬋是姑娘,要培養成花魁的。而我只是丫頭一個。這些日子她們正被加緊訓練着,老鴇早就打上她們的主意了,希望能早日*給她賺錢。沒有想到現在叫做芙蓉的夢靈已經出師了。我不由的又擔心起寶嬋,她沒有什麼突出的才藝,除了長的還算清秀,這樣遲早會變成中等姑娘伺候那些男人。總的想個什麼辦法纔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答應了要好好照顧寶嬋的。
“發什麼呆呢”莎草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沒什麼就是有些擔心我妹妹”
“身在這個妓院,我們也身不由己,個人有個人的命,咱們還是快些摘了瓜果蔬菜,好回去交差”
我苦笑了一聲回道“好吧,我們也只是命運手下的浮游,好個身不由己,算了還是幹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