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棠美眸凝視着劉耀,不緊不慢的問道:“你怎地與那苗家寨主勾搭在一起的,適才我瞧她對你似乎還很感激。”只見這妮子頓了頓,嘟着紅脣威脅道:“我可告訴你哦,別欺負我妹子老實,有我這姐姐在這給她做主,可由不得你胡來。”
也不知道這番話是替誰說的,劉耀聽得只能無言以對,還道這妮子鄭重其事的模樣是有何要事要交代與他,卻是爲了這麼件不搭邊際的事情前來質問自己,若是做了那還好些,可是自己一路與那兩苗女清清白白,心中頓時叫冤起來。
“剛纔不是說了麼,我與她們倆只是剛好碰巧在那江府碰上了,雖然這巧合有點太巧了,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對她們沒有任何想法。”劉耀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若心見得相公爲難,當下解圍道:“相公莫聽姐姐瞎說,妾自然相信你。”
李若棠見的自己妹妹這麼快便心痛她那相公,搖頭笑了笑,顯然是對這個妹妹亦是沒有辦法,玩笑歸玩笑,當下又恢復嚴肅的面容道:“對了,你此番潛入江府,卻救回了我會兩位堂主,還把我會與苗族之間的誤會冰釋,我應當好好謝謝你。”
劉耀這幾日與李若棠的相處,顯然已經習慣了她的變臉,當下正經道:“李姑娘你客氣了,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對了,剛纔不是有人來報,那江童要在後日開始重新選舉麼,嘿嘿,我們此次便一舉將他弄的永不翻身,現在各方人員皆不清楚你的去向,現在姑娘你便可派人通知封先生,讓他與另兩位堂主做好準備去會一會這大會。”
劉耀走了幾步又補充道:“現在通州利州是知道你的情況,可以將那邊的人馬先調過來,以備不時之需。”他心中的打算便是防止那江童狗急跳牆,有了這批人馬的支持,自然心中便有了底氣,此刻的劉耀卻是想到,來了此處已經快七八天有餘,本打算陪伴若心好好在那公主岳母的墳墓上上柱香,卻不知這一路出了這麼多風波。
不過好在各處的人員安排妥當,無論是吳雲還是他的父親遇到了事情都可以獨擋一面,再加上他已經思慮到了,武定鎮大部分的勢力也該爲我忠正鎮所兼併,自己此刻也算是一方大的藩鎮集團,量誰要對自己動武都是要思量一番的。
李若棠似乎看出劉耀心中所想,卻也答道:“恩,就在那日我派人到各處打探消息之時,便知道這夔州局勢複雜需要人手,已經派了人前往通州,利州,那邊的幾個分堂主皆是我與師父的心腹,關於我的事情絕對可以信的過,大概明日一早便能到夔州。”
李若棠身爲一幫之主,自然對各方考慮周全,這點倒是劉耀忽略了,沒想到這妮子想在了他的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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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最近這幾場戰役之中,我們連連挫敗成都軍,那王宗弼的兒子有勇無謀,得些小便宜常常便以爲勝局奠定,若不是有個經驗豐富的王宗弼在後頭,只怕此刻我們已經拿下了這成都。”蕭潛滿身戎裝,進了這中軍營帳,有些激動的對蕭義文說道。
那蕭義文滿懷志得的翻開地圖,點了點頭,對蕭潛的分析表示贊同。
“少爺,你看,我們現在駐軍在闌州以東,以及闌州的西面,對成都形成了夾擊之勢,往北是劉耀的梓州,往南乃是我們的陵州,嘿嘿,若我們對這成都發起總攻,只怕他唯一的出路便是往西而逃,據說那邊甚爲荒蠻,各種不同種族林立,時不時還有波斯黃毛盜匪,若不逃,便只等待我等的全面進攻,一舉將他拿下。”
蕭潛黑眸轉了轉,脣角微微一動,接着道:“屆時,少爺便可將宮中的王衍。。。”他做了個殺的姿勢,“少爺,便可將這蜀的國號廢除,尊奉老爺爲國君,再分封各大藩鎮之主,然後才慢慢將他們消滅,嘿嘿,那時少爺也是開國太子,甚至還有可能稱霸中原。”
這蕭潛越說越遠,直讓這蕭義文憧憬不已,眸裡已經放光,開始飄忽到他身披太子的金龍爪袍,到各處耀武揚威的模樣了。
正白日美夢間,卻是營帳外一兵卒前來稟報道:“將軍,門外有人求見。”
蕭義文從美夢中回過神來,道:“讓他進來。”
蕭潛幾步隨那報訊的衛兵出了營帳,見的來人,忙上前幾步問道:“蕭鬆,怎麼是你,莫不是合州那邊有何情況?”
“蕭爺,合州王宗戚來人了,少爺在裡面麼?”蕭鬆湊到蕭潛面前低語了一番,他便是蕭義文派去合州威逼利誘那王宗戚的負責人。蕭潛見他來了,自然知道很有可能王宗戚那邊有了新的消息了。
當下便將他引見給蕭義文,蕭鬆見了上千拜道:“少爺,王宗戚派了人前來與我等協商,來人乃是他的胞弟,與我等商談關於結盟之事。”
蕭潛便陰險的笑道:“少爺,那王宗戚定然看出我等已經佔了優勢,所以才急着回覆我們,嘿嘿,此刻我們可不能答應結盟,要就來狠的,讓他歸附與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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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的唐興會總壇。
這裡表面卻是一座普通的民宅,通過各種暗道和機關,便是別有洞天,此刻已經來了好些人,今天的這裡註定要有一場明爭暗奪的風雲席捲。
下面聚集的各處小堂主已經在對李若棠的下落議論紛紛,顯得有些不一樣的熱鬧,便似那交易的集會般,這熱鬧之中蘊藏着一股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