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終於吃好了早餐,出了中山郡王府,登上了馬車往衛國公府而去!
衛國公府和開國公府一樣,它的封號來自先祖與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當年的太祖皇帝一共封了六個國公,有開、衛、英、徐、褒、勳六個,品級爲從一品,食邑萬戶,可謂是實至名歸的萬戶候,大陳朝(宋),文武官進爵至國公封頂,止加食邑,可見它的貴胃程度。
和開國公府的先輩們一樣,爲了防止猜忌和自我保護,衛國公和開國公一樣,是個吃喝玩樂的富貴閒人,但他的父輩比開國公的父親在其他方面要勝出一籌,前衛國公把自己的長女嫁於先帝爲後,保了衛國公府的榮華富貴。
常言道,盛極必衰,三十年來,衛國公府的風頭也太足了,至使誠嘉帝在不動聲色中慢慢削弱了它的存在感,自從支持太后派的計成儒致仕後,這種表現越發明顯,他們被微調過後的職位基本上趨於文散官,那些是屬於文散官呢?比如九卿裡的一些官職,如太常寺裡面的少卿等職位,每天上上班打打卡拿拿薪水,想有什麼建樹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好了,言歸正傳,一行人終於到了衛國公府。今天的衛國公府矗立在京城冬日暖陽中,顯得格外喜慶。
整個衛國公府佔了近一條街,巍峨的建築羣依着美學中的對稱軸散着向兩邊延升,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建築羣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衛國府的正門今天大開着,門前站着他的兒子或孫子輩們,還有用來接待的幕僚,按着來人的身份等級決定由誰來接待。
門前一對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彰顯着衛國公府的權貴。
夏琰的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童玉錦的小嘴抿了抿,兩隻手安靜的放在雙腿之上,見車子停下來,也不急着動作,仍然安靜的坐着。
夏琰伸出手在童玉錦的手上按了一下,示意她別慌別急。
童玉錦稍稍翹了翹嘴角,微微一笑。
夏小同已經撩開簾子,只等夏琰下驕,夏琰輕輕的下了驕子。
衛國府門前已經來了不少馬車,比如我們熟悉的華珠郡主羅奕琳,還有章大人、祝大人等,他們見夏琰的馬車到了,都微笑着停止笑談,看向下馬車的夏琰,及他傳言中的平民妻子。
這些圍觀的人羣中最感興的莫屬於章大人的二女兒章婉嫺,她和她的母親站在章大人邊上正準備入內,見夏琰的馬車到了,刻意停了下來。
章婉嫺看到夏琰下馬車轉身等在馬車前,不知爲何心揪了一下,這麼優秀的男人本該屬於自己的呀,可是卻因種種原因,讓他們失之交臂。
章婉嫺平復了一下驛動的心,仔細的瞧着低頭下馬車的女人,看了一眼,眼皮了一下,說真話長得都不如自己身邊的丫頭,就這姿色都能入夏琰的眼?她不敢想象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小候爺怎麼會看上她,難道真有什麼特別嗎?
正在這時,低頭提裙裾的童玉錦擡起頭來,一張極爲清秀的臉出現在衆人眼中,卻是容色清麗,氣度高雅。
平民?所有正面第一次看到童玉錦的人都驚訝的想道,卻是舉止端莊高雅,猶如大家族滋養出的名門閨秀。
章婉嫺爲自己的第一眼判斷而懊惱,悄悄的別了別眼,不想看童玉錦,可是止不住又要看向她,並在不知不覺中拿來比較,這也許就是少女情懷吧,在人羣中總是希望自己是最特別的那個,一旦不是,就會自尋煩惱,沒有愁強說愁吧!
夏琰不管衆人如看待自己的小妻子,他爽爽朗朗的領着小妻子和衆官打招呼,“章大人早啊!”
“小候爺也不晚哪!”章大人捋着自己的美髯笑道。
夏琰回道:“晚輩今天遲了一些!”
“不過是大家聚聚,無防!”章大人笑回。
“章大人擔帶了!”
“客氣了!”
祝檢秋見兩人客氣的差不多了,笑道:“小候爺還是一樣舉止蕭灑,氣質清逸!”
夏琰拱手:“祝大人過獎了!”
“哈哈……還是年輕好啊,那像我們老囉!”祝大人感慨說道。
“兩位大人老當益壯,何來老之說!”夏琰客氣的回道。
章大人卻笑道:“小候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以前可沒見你這樣能言善道,難道是近朱者赤?”他說完看了一眼夏琰身邊的童玉錦,意有所指,童玉錦被他說得不好意思,無聲的行了一個小禮。
“章大人這是取笑晚輩了!”夏琰再次拱手說道。
章大人笑着搖頭:“非也,誇你啊,年輕人,好啊,我們老了,該是你們了,你說對不對,祝大人——”章治平這話的含義不可謂不深,不過他也只能點到爲止了,至於祝大人怎麼想,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章大人所言極是!”祝大人面色一緊,馬上鬆馳開笑道。
衛二老爺見幾大巨頭的客氣話說得差不多,才拱手走到他們身邊,“各位大人辛苦了,還請入內坐下喝口茶水!”
“好,那我們就跟着主人去喝口茶水吧!”章大人笑道。
夏琰轉頭示意童玉錦,“你跟着姨母,等一下會有人引你們入內!”
童玉錦點點頭,沒有回答,但是明白了,就像上次進宮,男人和女人並不在一道。
中山郡王妃見侄子看過來了,對侄子笑笑,帶着童玉錦跟門前的夫人們打了招呼,上次進宮覲見,一些品極高的夫人都見過童玉錦了,所以今天除了好奇的小娘子們,倒也沒什麼,但是衛國公府的衛二夫人沒有見過,她這個女主人當得很到位,親熱的拿起童玉錦的小手對中山郡王妃笑道,“這個可人兒就是你的侄媳婦?”
“是,就是我那侄媳婦!”
“可了不得,長得真俊!”
“二夫人誇獎了!”
“我可沒說虛話,真是越看越漂亮!”
中山郡王妃笑笑。
衛夫人是個人精,話點到爲止,熱情收放自如,恰到好處,適時的放了童玉錦的手,開始招呼衆人。
童玉錦見她終於鬆了自己的手,暗暗吐了口氣,這熱情勁可真讓人受不了,從衛二夫人抓自己手的力度來說,她的力度有多大,夏琰當紅的力度就有多大,等一羣夫人們客氣着往門內進時,趁無注意時,童玉錦發現自己的手背都被衛二夫人抓紅了,可……
章婉嫺走到她身邊輕輕一笑,“這說明衛二夫人喜歡你!”
“哦……”童玉錦並不認識章婉嫺,笑笑客氣了一下。
羅奕琳也跟了上來,看着章婉嫺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對童玉錦說道,“別什麼人都理!”
“哦……”童玉錦同樣回了一個字,然後疏離的笑笑。
“哼,別不識好人心!”
童玉錦看了羅奕琳一眼,什麼話也沒有回,她不知道章婉嫺是什麼人,但羅奕琳她瞭解,所以一動不如一靜,本着少說少錯的原則直接不開口了。
羅奕琳見童玉錦又不搭腔,又惱怒,暗暗撇了撇嘴,別了一眼章婉嫺走到前面,不跟他們倆人一道。
開公府真是大啊,樓閣高聳,建築羣擁,橫貫南北,從東向西,進入正門後,經過一個長長的甬道之後,發現走五步、十步就能看到一座樓閣,走廊迴環曲折,檐角高飛,建築與閣樓隨地形而建,彼此環抱呼應,參差錯落,精巧工緻。
遠看前面的房頂,金碧輝煌,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流光溢彩。
跟在童玉錦和中山郡王妃後面的丫頭嬤嬤們都低頭行着小碎步,沒誰敢東張西看,美珍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攥出汗出來了,可是想着不能丟三孃的人,悄悄用餘光注意差着別人的一舉一動,就怕有差池。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賞花的園子,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小聲的說着話。
衛二夫人親自把章夫人和中山郡王妃等人送到了花園小憩處,“各位夫人,還請你們先喝口茶,我到外面再迎幾位客人!”
“忙吧,衛二夫人,我已經都坐下,無事!”章夫人品級最高,所以她最隨意。
“謝章夫人體貼!”衛二夫給章夫人回了一個禮。
“你這小嘴就是會說!”章夫人打趣熱絡氣氛。
“那你們先坐一下,我馬上過來!”
“知道,去忙吧!”
有認識章夫人和中山郡王妃的直接過來打招呼,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麼多婦人豈是一個熱鬧了得,話題中心、被打量最多的,當然仁不讓的是初來乍道的小候爺夫人——童玉錦。
因爲平民二字是先進了大家的耳,所以當大家看到真實的人跟自己心中構建的平民形象並不符時,大多數人是驚訝,小部分人是不屑,當然還有一些人莫然其妙的敵視,就像衆多小鴨子當中來了一隻肥胖的小天鵝,衆多小鴨子一起譏笑、排擠他,說它長得醜,殊不知人家長大了是一隻美天鵝!
就在童玉錦兩頰笑得要僵時,見面會終於告一段落。
中山郡王妃笑着對衆人說道,“各位也別好奇了,我這侄媳婦以後會經常參加這樣的聚會,你就慢慢熱絡吧,今天就讓她歇口氣!”
“瞧瞧,秀媛對侄子好,對侄媳婦也不在話下呀,我聽說侄媳婦正在跟你學當家理事?”一個年紀相仿的貴婦人問道。
“就你話多,是!”中山郡王彷彿跟她很熟,隨意的說笑着。
“不是關心嘛,侄媳婦看上去聰明伶俐,學得不錯吧!”
“是不錯,好了好了,讓我喝口水!”
“哈哈……好好,今天就饒過你,你喝水,我們先去看看暖房裡的花!”
“趕緊去吧!”
中山郡妃帶着童玉錦坐到小桌子跟前,見衆人都去看花了,對着章夫人嘆了口氣,“可真把人累得夠嗆!”
“都是這樣,夏夫人初來乍道,她們肯定好奇,等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章夫人回道。
“也是!”
幾個丫頭給章夫人這一桌加了茶水,點心,幾個人喝了點茶水、吃了點頭,終於墊了一下小餓的肚子。
休息了一會兒,章夫人對自己二女兒章婉嫺說道,“二孃,帶着夫人到處轉轉,去暖房看看花!”
“是,母親!”
章婉嫺從桌子上站起來,笑道,“夫人請吧”
童玉錦頷首致謝,“那就麻煩二孃了!”
“客氣了,請這邊走!”
章婉嫺和童玉錦在衛國公府的丫頭們帶領下,逛了逛花園、暖房。
各家小娘子們都好奇的不知不覺跟了上來。
等到一片老梅林時,身邊竟團了一羣小娘子們,章婉嫺無奈的對衆人說道,“各位姐姐妹妹們,你們也得讓我們透口氣呀!”
“嘻嘻,章二孃,你和夏夫人聊什麼了,有沒有聊到小時候淘氣爬樹?”一個明麗的小娘子問道。
章二孃唬了一下她:“蕭三娘,你——”
“嘻嘻,大家不認識總得找得話說說,夏夫人,你說是不是?”蕭明琴對童玉錦笑道。
童玉錦笑笑,見衆人都看向她,即便不回答,大家也覺得有答案,於是便滿足了各位貴女的好奇心:“是,不僅爬過樹,還下過河抓過魚!”
“呃……”一些小娘子彷彿很難想象的樣子捂上了嘴。
蕭煥然的妹妹蕭三娘得意的挑着,“我就知道,我們家去避暑莊子時,我看到那些農人家的小娘子爬樹抓魚!”
“不是說小子們才幹的事嗎?”
“那些小娘子們也幹,她們沒人管束!”
“哦,原來原此!”
一個個用異樣的眼光看着童玉錦,沒人管束?那豈不是沒規矩,有幾個不知覺的就退了幾步,好像不屑爲伍似的。
童玉錦早就對這些有心理準備了,所以她們表現出的種種,她根本不在意,這些未出閣的小姐們,那知道什麼人間疾苦,笑笑渾然不在意。
章婉嫺看着一點也不自卑彆扭的童玉錦暗暗嘆了口氣,想起父親章大人說過的一句,‘打敗你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如果童玉錦不覺得自己的出生低人一等,那麼別人再怎麼譏笑諷刺,她只會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難怪父親都要誇上她一句。
童玉錦並不知道,自已在不知不覺中過了章婉嫺結交的第一關,章婉嫺覺得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值得交往,朝童玉錦微微一笑。
微笑還是一樣的微笑,但是內容已經變了,由疏離變成了不排擠,笑着對衆人說道,“我走得累了,要在這坐一會兒,各位自便吧!”
“我們也在這裡坐一會!”蕭明琴連忙對其小娘子說道。
“隨便你們!”
衛家丫頭們聽章婉嫺說要休息連忙備上茶水糕點置於梅林邊上的小石桌邊上。
“夏夫人請坐!”
“章二娘子請!”
章婉嫺笑道,“一起吧!”
兩人坐下了喝了點茶水,童玉錦出遊的經歷不多,但是上法庭時一個辯論可能要幾個小時,有時相持不下時,甚至一天都有過,所以那時,她儘量少喝水,防止要去衛生間,可是今天可能有些緊張,可能是準備好應付這些貴族小姐,她沒注意到要少喝茶水,等一下要去衛生間就糟了。
蕭三娘領着幾個小娘子圍在章婉嫺和童玉錦身邊,見他們喝過茶了,又開始嘰嘰喳喳,不過這次不是童玉錦,而是跟章二孃說話,她們說着京裡流行的胭脂水粉、珠寶頭飾、衣服款式,彷彿這桌子上沒有童玉錦這個人似的。
也許是有意的,也許這就是小娘子們聚在一道必備的話題,如果在意,那就自尋煩惱。
童玉錦一邊微笑着聽聽她們的八卦,一面不知不覺的喝了幾杯茶水,雖然杯子很不,但是架不住多呀。
邊上有兩個不知名的丫頭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走開了。
當童玉錦有了尿意,她才驚覺自己喝水喝得太多了,暗暗吐了個舌頭,怎麼就忘記這茬了,這……好吧,有尿肯定要撒的,要不然膀胱憋出毛病可不是開玩笑的。
童玉錦招了招站在邊上伺候的衛國府丫頭。
小丫頭小步跑上來,小聲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要更衣,你看……”
“哦,我知道,馬上讓人帶你過去!”
“謝了!”
“客氣了,夫人!”
丫頭擡頭準備叫誰,有一個丫頭自告奮勇的過來說道,“讓我帶夫人去吧!”
“好!”丫頭低下頭對童玉錦說道,“丫頭小青帶夫人您過去!”
童玉錦點了一下頭,站了起來,跟着丫頭小青往廁房去了。
素琴本來要跟過去的,見彭大丫出腳了,她住了腳,素雅直接站着沒動。
美珍站着沒動,她跟大丫兩人看似隨意,實則分工很明確,童玉錦身邊瑣碎事日常事都是她做,但是外出貼身跟在童玉錦身邊的,非她莫屬了,她有身手,有個不小心時,更能應對。
童玉錦跟着丫頭七拐八彎幾次後覺得不正常了,上一個廁房要這麼複雜嗎?作爲一個要辦花會的主家,這種地方應當早就安排妥當了吧,而且就應當在花園和暖房附近啊!眼看午餐時間就要到了,衛家就要讓客人入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衛家的廁所就如大城市裡的公共廁所一樣難找。
童玉錦不覺得,想不到自己來次衛國公府竟有節目等着自己,真是有意思,到底是因爲自己擋了什麼的道,還是衝着夏琰來的,童玉錦不得而知。
就在童玉錦尋機要回頭還是問問丫頭到底是什麼情況時,一小排類似廂房的建築物出現在眼中,小青對童玉錦說道,“直走進門,左手邊第一間就是!”
童玉錦疑惑的問道,“你不去?”
小青笑道,“我們帶客人都是這樣的!”
童玉錦看了一眼大丫,大丫馬上上前捂着小青的嘴,拖着她一道進了門,走到第一間,還沒準備開門呢,裡面隱約有少兒不宜的聲音傳出來。
童玉錦吐了一口氣,居然讓自己來撞破別人的姦情,然後讓被撞破姦情的人找自己的麻煩,她奶奶的,朝彭大丫看了一眼,彭大丫點了一下。
童玉錦一個人沿原路返回了,雖然是七拐八彎,但是童玉錦不是路癡,相反,她對記路道非常在行,雖沿着原來的路,但她還是找到了直道,比剛纔來時更快的回來了,她真要小便,又找了剛纔那個丫頭。
“咦,小青呢?”丫頭有點奇怪的看了看童玉錦身後。
童玉錦笑道:“我丫頭肚子突然疼了,我讓給她了!”
“哦,原來如此,那你跟我來——”小丫頭非常有職業道德,笑着說道。
“謝謝!”
“夫人你真和氣!”
童玉錦跟着丫頭只拐了兩個小道口,就到了廁房,推了門,帶着童玉錦進來了,她嘴裡還唸叨了一句,“難道小青帶你們去了北邊那個廁房?”
“我不認識路呢!”童玉錦回了一句。
“哦,那無妨,爲了今天的花會,這花園附近到處都有廁房!”小丫解釋說道。
“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夫人,你先用,小的就先去了!”
等丫頭出去了,童玉錦反插上了門,邊上廁所邊想到,那小青丫頭果然不是好東西。
小林深處房前,彭大丫扳手壓着丫頭出了門,走到僻靜之處,“誰讓你們乾的?”
“沒有,這裡本來就是廁房!”小青嘴犟着不鬆口。
“怎麼可能,說不說?”彭大丫手上上了勁道。
“不說!”丫頭疼得汗都出來了,就是不回話。
彭大丫咬了一下脣,又拖着小青到了苟合的左側第一間門前,一手捂着丫頭的嘴,一手一個刀劈,把她劈暈在這個房間門口,然後快速沿原路返回了。
房間內苟合的男女終於完事了,迅速擦了擦汗淋淋的身子,整了整衣冠,開了門,發現門口躺着個丫頭,男人頓了一下,看向內面的婦人,婦人奇怪,出來一看,“我身邊的小丫頭,被調了去做引路丫頭!”
“她怎麼會在這裡?”中年男人問道。
“不知道!”年輕婦人搖了搖頭,她也感到疑惑。
中年男人眼眸束了束:“我看這丫頭八成是知道我們的事了,想引什麼人過來,結果被反咬了一口!”
“吃裡爬外的東西”婦人小聲的罵道。
“我讓人做了她!”中年男人說道。
“嗯!”婦人巴不得了,自己和男人的事可是見不得人的事。
這個年輕的小丫頭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躲在林子裡的另個丫頭躡手躡腳跑了,到了某個亭子前烹茶水的地方,跟一個小廝低聲說道,“小青折了!”
烹茶的小廝手頓了一下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平民賤人不上當!”丫頭狠聲說道。
“沒上當,小青還被反咬了一口?”小廝小聲的問道。
丫頭回道:“小青被那丫頭打暈在樑王和九夫人的房前!”
“這麼說大人的亂沒添成?”小廝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
“行,我知道了!”
“那小的先退了!”
童玉錦見衛國府的席面要開了,大丫還沒有回來,低頭看着腳下,心急如焚。
大丫被樑王守在後面的侍衛攔住了,兩個侍衛打了大丫一個人。
打鬥聲吸引了樑王,樑王看到一個眼生的丫頭,身手居然不錯,是誰家培養出來的,有點感興趣,出手讓人停下。
彭大丫掃了一眼樑王的打扮,馬上判斷出這是一個二等親王,不過即便是二等,那也是親王,是大陳朝除了皇上之外最貴的人了。
彭大丫朝樑王拱了拱手,“小的初來乍道,並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不小心中了招,但請貴人放心,小的及小的主人從不會對人倫大道有所說辭!”
“人倫大道?”樑王有些驚訝的反問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