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歡愛九(上)
兩個女人說幹就幹,丟下資料就直奔地下車庫,韋靜雅按下負一層的按鍵,小臉興奮得紅通通,“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那……”
林白楊接話,“那就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韋靜雅把車開出來,林白楊開門上車,兩人對視一笑,韋靜雅按一聲喇叭,興奮的喊,“向着勝利前進!”
曲恆楓這小子剛巧路過,看到林白楊,虎軀一震,又習慣性的跟了一段路,不爲別的,就是想膈應膈應裴奕,走着走着發現不是平常的路線,正納悶着,索性一路跟着她們的車上了高速,往東去了。
林白楊和韋靜雅坐在車上不停的討論項目,聊得熱火朝天,一時也沒有注意遠處尾隨了倆燒包的跑車。在高速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從匝道下去,由於路況不好又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駛到海邊。
把車停好,兩人跳下車,直奔記憶中的小旗子而去,沿着海岸線走了兩個來回也沒有找到那顆椰子樹,更別提樹上的小旗子。這對於兩人來說是個好消息,韋靜雅用手遮住烈日,“沒有找到椰子樹,可能是被海水淹沒了。”
林白楊點點頭,“如果作爲岸灘整治的項目進行申報,應該十有□是能通過審批的。”
韋靜雅,“海岸線侵蝕的這麼嚴重,這附近的村民應該對情況很瞭解。”韋靜雅指指不遠處的村莊,“要不我們去那走訪一下探探情況。”
兩人轉身,曲恆楓就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胸看着她們,林白楊惱道,“你怎麼來了?”
“你們來這荒郊野嶺的幹什麼?”曲恆楓反問。
林白楊不搭話,牽着韋靜雅的手就走,“咱們別理他。”
曲恆楓一言不發就跟在她們後面。
韋靜雅偷偷回頭,“他跟着咱們呢。”
“讓他跟着,甭搭理就是了。”林白楊道。
韋靜雅自言自語,“哎,怪可憐的一個帥小夥,長得這麼好就可惜腦子有問題。”
曲恆楓跟在後面氣得往前衝,“老子我腦子正常得很。”
韋靜雅歪着腦袋斜着眼睛看他,“可我們林白楊說你每天都得吃藥。”
“吃什麼藥?”
“腦殘片。”
“林白楊!”曲恆楓氣得要去抓她,林白楊像火箭炮一樣往前發射,跑得比他還快。
自近幾年海島轟轟烈烈的搞開發以來,農村靠賣地租山實打實的富裕了一把,農民再也不用守着一畝三分地面朝黃土背朝的辛苦耕作,只要把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地賣給開發商,那就一輩子不愁吃喝了。全家老小再去城裡打工,賺上幾份工資,怎麼都比在村裡種地強。
剩下留在村裡的不是老弱病殘孕就是好吃懶做之徒。整天聚衆打麻將玩彩票,無所事事成天滋事。因此有人戲稱,賭私彩比公彩還猖獗,樹底下能圍成一個彩票大學;男人比女人還懶惰,路邊坐的都是喝老爸茶的爺們;地裡幹活、菜市場賣菜的都是女人,男人坐在家裡打麻將。
這不村裡的劉二剛從麻將館裡輸得分文不剩的溜出來了,他想起還在外面打工的老婆,就起了賊心,屁顛屁顛跑到村口小賣部的李寡婦店裡,剛掀開簾子,就看到李寡婦和村長符大壯摟在一塊啃,見他進來慌慌忙忙分開來,李寡婦整整衣服,“大中午的這麼熱的怎麼還往外跑,要買什麼?”
劉二是符大壯的表弟,兩兄弟在村裡爲非作歹、胡作非爲,糾結着村裡一羣和他們一樣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整天尋事挑釁,都是一丘之貉,狼狽爲奸慣了的。
劉二湊上去摸了把李寡婦的屁股,奸笑,“沒事就不能來了?來看我妹子不行啊。”
“哪個是你妹子。”李寡婦狀似撒嬌的推他一把,不僅沒推開,反而被他一把拉到懷裡,劉二喘着粗氣就上去亂摸,李寡婦指着旁邊看熱鬧的符大壯,“村長在呢。”
符大壯抽着煙,一口土話,“沒事,你們玩。我在這抽菸幫你們把把風。”
李寡婦在村裡能混起來也是有幾把刀的,她順着劉二的身子往下摸,一把抓着他的東西,揉了幾下,調笑,“這幾天不見這傢伙怪餓啊。”
劉二的臭嘴對着她的胸脯噴氣,“那都是想妹子想的。”
李寡婦扭妞身子,“瞎說,要真想我了,那塊靠海的地怎麼不歸我頭上來?”她拋個媚眼個符大壯,“村長也真是的,上次開會非要把那塊地歸爲集體所有,怎麼就不肯可憐可憐我孤兒寡母的,給塊地給我們也讓我們好活啊。”
符大壯嗤笑一聲,抖抖菸灰,“你這騷蹄子想得倒美,本來這塊地就是從陳大爺那搶來的,找個藉口說國家要收回現在轉爲集體所有,如今誰不知道這海邊要建個大項目,轉手一賣,吃喝不愁。”
李寡婦也是事先打聽了,“瞎說,國家補償都是有數的,哪能你們說多少就多少啊。”
劉二和符大壯相視一笑,賊眉鼠眼道,“好妹子你這就不懂了。這國家的補償可不是一個不變的數字。這要多少,還得靠自己爭取。”
劉二一手做數錢的動作一手往李寡婦下面摸,解釋,“國家最怕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啊,我們組織些人去省政府一靜坐,這錢就多了;再給開發商搗點亂,這錢又來了;最狠的就是,往工地上丟個把死人,說是他們害的,這錢是要多少有多少。”劉二吃檳榔吃得滿嘴黃牙,往李寡婦嘴上湊。李寡婦推開他,“你們倒是說得好聽,可半點沒我的好處啊。”
符大壯在一旁□,“有我們兄弟倆的就有你的,就看你怎麼表現了。”
這仨人做這苟且之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李寡婦得了村長這話也不扭捏了,脫了褲子就蹲下來幫劉二咬,直把劉二爽得魂都飛天了,暗想這騷/貨就是比自己老婆來勁。符大壯在旁邊看得熱血沸騰,把小賣部的簾子一拉,上前擡起李寡婦的屁/股就開始動,三人把這一個小賣部搞得是yin/聲遍野。
事畢,李寡婦回屋洗澡,劉二和符大壯坐在小賣部的木頭長椅上抽菸聊天,劉二有狐朋狗友在政府工作,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據說這海邊的項目要停了。”
符大壯眼一瞪,“咋停了?”
劉二,“我也是聽朋友說的,說什麼沒有通過批准啥的,你說要是這項目不做了,那我們之前那些功夫不都白費了?陳大爺那也是連哄帶騙的才把地搞到手,上次那幫小子差點沒把那把老骨頭打斷氣。”
符大壯皺眉,“不管怎麼說,這錢一定要湊齊,不然我們倆的賭債還不上,小命可得交代在這。”
劉二沒主意,問“那你說咋辦?”
符大壯把菸頭往地上一丟,“媽/的/個/逼/的,好不容易來了條大魚,結果網破了,魚要溜!老子不信這邪了,非把它逮回來不可。”
劉二傻問,“哥你說咋逮?”
符大壯,“記得上次電廠事件嗎?隔壁村的小子回來說,吳家村堵了開發商的道整整一個月,水和電都斷了,才把開發商制住,說開電廠污染環境,要他們賠了這個數……”符大壯比劃五根手指頭。
劉二,“五十萬?”
“屁!”符大壯敲他腦袋,“沒出息的傢伙,是五百萬!”
劉二嘴巴張的老大,彷彿看到數不清的錢在眼前飛,“哥,那你說我們怎麼辦?開發商也許都進不來了。”
符大壯掀開簾子,指着海邊,“那棟樓不就是他們建起來做臨時辦公室場所的?只要有這個,咱們也可以搞個污染環境破壞生態的新鮮名詞來整出點事。”他眯着小細眼,“他們不進來,我們就把他們抓進來。”
林白楊坐在凳子上打量四周,簡陋的貨架上擺着一些山寨貨,‘淫癢快線’、‘新橙多’、‘康帥傅方便麪’。老闆娘穿得清涼露肩的花俏衣服從屋裡面端了幾杯水出來放在桌上,熱情的招呼她們喝水。
林白楊渾身不自在,韋靜雅倒是一臉從容,問老闆娘關於海岸線的情況。
老闆娘一看曲恆楓,心道這輩子都沒見過長這樣的男人,看一眼都能讓人心跳到急速,忍不住衝他多瞄了幾眼。曲恆楓特煩這樣的眼神,壓根就不往店裡面鑽,只斜靠在門口等着林白楊。
老闆娘好不容易纔把視線從曲恆楓身上拉回,回答,“阿妹你說的是有這麼回事。這幾年我們村裡靠海的幾戶人家都被淹了,往村後頭蓋房子的人家是越來越多了,就是怕這海不斷的往上漲。”
韋靜雅看着林白楊,忍不住喜笑顏開,遮不住的雀躍涌上臉。
老闆娘也是眼明的人,趕緊追着問,“妹子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韋靜雅一高興嘴就不把門了,這廂林白楊拉都來不及,那廂韋靜雅就抖出來了,說自己是負責項目前期策劃來實地考察的,擬在這建立一個國家級大型項目。
李寡婦手一抖,馬上恢復鎮靜,藉口說屋子後頭水煮開了,讓她們在這等一下。出了屋子就往符大壯家跑。一邊跑一邊興奮的想,這下自己少說也能分個百八十萬的。
符大壯一接到消息,大喊,“來的正好,正愁沒有資本去談條件。”他一邊交代李寡婦穩住她們,一邊去糾結村裡的閒散人等趕到海邊。
那年,椰子的車被村民砸了個稀巴爛,最後是當地公安負責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