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一月的全勤而奮鬥\(≧▽≦)/
接下來每天都有足量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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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爲那天那孕婦的慘狀過於駭人,秋瑤回去後斷斷續續發起了低燒,過了幾天燒退了下去,身上的不適卻依然存在,爲了保險起見讓丫鬟將阿狸抱離了自己房間,一覺醒來已近黃昏,而房裡不知何時換了個丫鬟。
“曦兒呢?”
那新來的丫鬟聞言一愣,“奴婢這就去找曦兒姐姐過來。”
秋瑤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額際想要喚住她,那丫鬟已經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一絲淡淡的不安籠上心頭,之前那丫鬟少言寡語但做事向來一絲不苟,原本一直與自己寸步不離,這會兒突然換了個人只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當秋瑤沉思之際曦兒卻已經讓那新來的丫鬟帶了進來,依舊是低眉順眼,中規中矩地立在一旁向秋瑤行了個禮。
秋瑤有些疑惑地端詳了一眼覺得沒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幫我倒杯茶吧,我有些渴了。”
“是。”
“你叫什麼呢?”
“回夫人的話,奴婢名叫敏兒。”敏兒恭順地走到秋瑤身旁扶着她下了牀,有意無意地擡頭看了眼正在沏茶的曦兒,秋瑤見狀眉頭微微一蹙,正要開口詢問,卻聽得外頭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再過四天就啓程了,讓下人幫忙打點好行裝,我們要在十日之內趕到敵方。”白起走進門,瞥見桌邊的曦兒,劍眉一斂,“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讓人叫她回來的。”秋瑤總算看出了端倪,上前兩步,恰好見着那丫鬟被風吹開的袖管下現出的一條紅痕,心中一凜,“把袖子拉開。”
曦兒一聲不吭照做,手臂上一條條鞭痕令秋瑤怵目驚心,正要說點什麼,白起卻已經先她出聲,“都先下去。”
“敏兒,去領些傷藥給曦兒敷上。”秋瑤說這話時眼睛正視着面前的白起,待到房門被重新合上方纔冷冷說道,“將軍對待自己手下的士兵也是這樣的麼?”
“較此嚴厲百倍。”白起有些不悅地走到桌邊,低頭看着坐下飲茶的秋瑤,“軍令如山,不嚴厲何以服人,這次沒有嚴懲曦兒,你下回出門便說不定會遇到同樣的事。”
“那種事情還能遇到兩次?”秋瑤眉頭皺得更緊,確實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他,眸色複雜。
白起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繼而鬆開擰緊的眉,繞至她身旁,隨手把玩她耳邊一綹碎髮,“爲夫這就讓人去安撫診治那名孕婦,如何?”
“那女子既然瘋了,那孩子的父親又在哪?”秋瑤側首,餘光淡淡掃向一旁的白起,目光微涼。
“戰事連綿,應是隨軍出征了。”白起鬆開秋瑤的發,走到桌邊爲自己倒了杯茶,目光不經意落到秋瑤微揚的嘴角,眸色一深。
秋瑤沒再追問,擱下茶杯,轉過頭看白起倒茶時輪廓分明的側臉,“仁者無敵,得民心者得天下麼?商紂夏桀,他們都是暴虐無道方纔失了天下。”
“好一個得民心者得天下,”白起笑着喝下茶,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只是夫人莫要忘了,夫人所說的商紂夏桀,都是君。爲君者需要撫卹黎明,而爲將者的本分僅是隻在攻守,而這其中必有流血犧牲,那穩定人心的工作,自然是交由爲君者來做了。”
秋瑤被他一番話說得無以爲答,敢情他這麼屠戮百姓不過是與秦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嘴上吃了悶虧,正思忖着怎麼反擊,白起的臉卻已經到了近旁。
“夫人爲了爲夫思慮良多,爲夫甚是欣慰。”適時地托住秋瑤往後仰的身子,白起將脣移至她的鬢邊,將溫熱的吐息落在她的耳邊,繼而滿意地看着那晶瑩的耳垂瞬間變紅。
“這是我應該做的,將軍……”
“爲夫忽然想起,夫人自醒來後便不曾喚過爲夫一聲夫君。”
“我……”秋瑤有些慌亂地想要起身,但那擱在自己腰間和肩上的手上的力道恰到好處,她根本無法脫身,強行掙扎恐怕又顯得過分刻意,一時間只得繃直了上半身,咬着脣想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恩?”腰間的手緩緩下移,白起低沉的嗓音中帶着不難察覺的佔有慾,秋瑤心中警鈴大響,“夫君”二字脫口而出。
但說完之後她又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分明就是在助長白起肆虐的氣焰,耳垂隨即被什麼溫熱的東西纏上,秋瑤微微一顫,終是忍不住想要起身,可是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讓她動彈不得,那吻卻已經下移到了頸項,正要強行脫身,卻忽然聽得白起模糊的聲音。
“夫人可曾記得,先前夫人也是這樣與爲夫耳鬢廝磨的?”
所有試圖脫身的念頭被瞬間打消,秋瑤心中一涼。
他這是在試探。
秋瑤恨恨地咬了咬脣,她剛剛不過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我記不得了。”
“記不得也無妨,爲夫會讓夫人一點一點想起來。”白起嘴角一勾,將自己的脣緩緩前移,微微笑道,“夫人可還記得上一回夫人可是指着自己的嘴角誘惑爲夫吻你的,這一回是改成了咬脣麼?”
秋瑤頭腦有些片刻的空白,上一次?她當真有些記不真切……
還來不及細想,那雙溫熱的薄脣便被白起攫住,柔韌的脣緊緊壓迫着她的,灼熱的氣息充斥面前,呼吸被盡數奪去,秋瑤覺得有些缺氧,思維頓時陷入混沌中,濃厚的男性氣息裹挾着明惑的情.欲挑逗着她的感官。
想要張口呼吸,卻讓對方的舌有機可趁,秋瑤頓時潰不成軍。
他有備而來,她措手不及,他勢在必得,她進退維谷,原本放在肩上的手一鬆,秋瑤一時失重本能地去抓住面前的人,不想白起這是以退爲進,呼吸漸趨粗重,秋瑤還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壓在自己脣上的重量消失片刻,秋瑤得到片刻的清明,卻是認命似的閉上眼,唯恐被眼神泄露了情緒。
怕泄露什麼?怕泄露自己本身的抗拒,還是泄露本能產生的迴應?
那熾熱的脣瓣再次貼上自己,那霸道的舌徑直深入到了喉嚨,放肆地重壓,輾轉,秋瑤難受地悶哼一聲,下一秒那精壯的身軀便覆了上來,手指靈活地剝落單薄的秋衣,摩挲到聲音細碎卻絲絲縷縷地滲入到她的心裡,夾雜着白起一年來似真似假的柔情。
秋瑤悲哀地發現自己對他的抗拒早已不如當初強烈,她心中不願承認時間磨去了她的恐懼忌憚與牴觸,身體卻在可恥地迴應着,眼眶微微發熱,他卻忽然放過了自己的脣舌,輕柔溫潤的吻落在緊閉的眼眸上。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秋瑤有些不適應,他的脣在眼瞼上輕輕擦拭着,秋瑤微微失神,那眼上的溫度忽然讓她無比安心,顧慮在剎那之間淡去,卻在身上感到一片涼意時捲土重來。
“不用怕,給我。”白起沙啞低沉的嗓音撩人而魅惑,卻帶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秋瑤縮了縮身子,緩緩睜開眼,卻見那雙鋒銳的鳳眼中帶着她難以意會的情感。
白起勾脣,秋瑤睜眼時眼中的掙扎已然說明了一切。
即使想起來又如何?
或者說他寧可她恢復記憶,繼而在她清醒的時候佔有她,抹去她身上他人的印記。她此刻的順從是因爲迫不得已,但至少沒有斷然拒絕,那麼他也有足夠的把握讓她心甘情願。
我會讓你一點一點忘了他,直到你心中只有我一人。
“我全都……”支離言語淹沒在他忽然熱烈的吻中,秋瑤忽然明白,白起早已洞悉了一切,如果她一開始便沒有隱瞞攤開一切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她一直拖延到了現在,拖延到即使說開一切也無法改變境地的現在。
索性閉眼。
“不要閉眼。”喑啞的聲音在耳邊迴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要閉眼。”
“你真殘忍,唔……”下身陌生的進入感讓她微微抽了口氣,秋瑤猛然睜開眼,本以爲從白起眼中看到那種熟悉的,凌虐他人自尊的快意,卻只看到那窄起的鳳眸中攜帶的欣然與迷濛。
他的雙眸彷彿被炙烤過一般,帶着蠱惑人心的高溫。她忽然有些心軟,這個驕矜自負的男人,爲了她,演了這麼多天的戲。
而他之前爲他所做的點點滴滴,又是真實得讓人難以懷疑。
目光落至那左臂上的傷痕,她恍然記起那個冰封的馬車,他焦灼的醫救,身子一軟,他卻發狠似的更加用力,彷彿在懲罰她的分心。
他在驅趕她內心的猶疑與恐懼,而她在抵禦對他百般柔情的沉淪,他們彼此對立,卻又毫無縫隙地結合爲一體,構成微妙而矛盾的組合。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秋瑤咬住下脣竭力防止自己發出聲響,隱忍讓她的脣色愈發鮮妍,冷不防被他重新吻住,牙關被撬開的那一瞬間溢出羞人的呻吟,秋瑤大窘,有些羞惱地想推開他,他卻不願鬆口,身下是迎敵奮戰般地衝撞,她無法,只得攥緊身下的被單,任憑那讓她揪心的吟哦自口中溢出,一時間粗喘與嬌.吟夾雜着牀幃的輕晃聲充斥整個房間。
縱然切膚之愛寸寸銷.魂,分分蝕骨,可是那透過滅頂快意巔峰她看到的,卻是無際的黑暗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