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平寨裡,尉遲義只有事情要去與祁東商量,離開了飛龍堂,走了出去。
看着尉遲義離去,許八郎對着許雲起道:“姐呀,你怎麼就相信尉遲義沒有偷配方呢?”
許雲起道:“他如果要配方的話,根本就不用去偷,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向我要的!”
許八郎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道:“他管你要,你會給他嗎?”
許雲起道:“也許會吧!”
“爲什麼?難道你不恨他了?”許八郎問道,他至今也無法原諒尉遲義對他的傷害。
許雲起發出一聲苦笑來:“恨不恨他,如今我也不清楚了,也許恨到極處 ,已經變成了無恨了!”
許八郎默然了片刻,彷彿是明白了什麼,一時卻又不出來。
“對了,這些日,你往三姐那裡去了嗎?”許雲起忽然問道。
許八郎點了點頭,道:“三姐如今過得不錯,那個王山雖然比三姐,但是他比範大牛強多了,我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人很是恩愛!”
許雲起點了點頭,又問道:“我知道三姐這些日正在準備太平寨開豆腐店,那個王山不是當了寨兵嗎?他的表現如何?”
許八郎道:“他很好呀?我把他分到了楊煉的那個隊裡,還特意叮囑楊煉不要照顧他,你是知道楊煉那個人的,雖然是一個頭目,但是他的能耐比秦虎還要大,楊煉跟我,王山學什麼都很快,現在已然成了他的副手了!”
“這樣呀!”許雲起點了下頭,又想了想,問道:“王山除了訓練之外,你知道他有什麼不好的嗜好嗎?”
許八郎道:“你也是知道的,他作少年的時候,跟我一樣,有很多的壞毛病,最大的毛病就是賭和騙,他的賭術比我強,但是最強的是他那張嘴,又能,又能裝,我想三姐可能就是這麼被他騙到手的。”
許雲起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再什麼。她覺得緣份這東西,真得不是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也許三姐過於老實巴交了,就需要找到王山這樣一個狡猾的男人。
“八郎,我想我們還是儘快把咱們的玻璃製品賣出去,不能夠等到那個配方流傳開來!”許雲起道:“這可能是我們最後能夠賺到的一筆錢,等這一單生意做完之後,我們只能另想別的賺錢之道了!”
“別的賺錢之道?”許八郎有些懷疑地道:“我真得不知道,除了玻璃之外,咱們還有什麼別的賺錢之道呢?”
許雲起微微一笑,道:“你七姐的腦裡裝的東西可多了,要賺錢之道,比玻璃更賺錢的東西,也有得是!”
“真的?”許八郎將信將疑。
許雲起卻又搖了搖頭,道:“那是以後再的事情,如今我們太平寨只怕已經與北漢國交惡了,這一次我們再去晉陽,只怕討不到好處,這一次我們直接去燕京,與契丹人作生意!”
“燕京?”許八郎有些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不去開封呢?那可是天下間最大的城市呀!”
“你以爲我們還能回開封嗎?”
“爲什麼不能?”許八郎道:“我們又沒有犯法,再,你不是跟尉遲義已經言歸於好了嗎?他總不能再拘禁你了吧?”
許雲起搖着頭,道:“我對尉遲義並不擔心 ,我只是擔心尉遲儉!呵呵,開封東京,以及大楚國其他的大城市,可都是他們尉遲家族的萬商會的天下,我們只怕剛剛到開封城,就會被他們以各種理由爲難,呵呵,到時候雞飛蛋打都是有可能的!”
許八郎無言起來,他也聽過了尉遲家族的萬商會作事的霸道,便是顏家如此得忠良都會被誣爲叛逆,何況他們些草民了。
“好吧,那就去燕京!”許八郎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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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東的家裡,尉遲義端坐在八仙桌之後,一付過堂升帳的樣。
而此時,在下面低頭垂立的正是被祁東從寨兵裡提來的王山。
祁東和林花伺立左右,彷彿是兩個跟班的衙役。
“王山,你老實跟我講,我三哥把你派到太平寨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尉遲義一臉得陰沉,話的聲音也令人不寒而慄。
王山的臉上堆着微笑,道:“康王殿下要我講什麼呢?我在來太平寨之前,原本就是尉遲家的一個家奴,您也是我的主,有什麼事情,我哪裡敢對您隱瞞呢?”
尉遲義微微冷笑着:“你的話別得這麼好聽,雖然你是尉遲家的奴才,但也有所聽,有所不聽吧?哼!只怕你只聽老三的話,別人的話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的!”
“殿下怎麼這麼呢?對於尉遲家的主人,我誰的話都聽!”王山一付畢恭畢敬的樣。
尉遲義道:“我可知道,我手裡還有一個組織,叫作鷹眼,這天下間只要是發生了的事,我想要知道,就一定能夠知道的。”
“五爺,您跟我提這個做什麼?”王山裝着糊塗。
尉遲義道:“你別以爲你在京城做的好事,本王不清楚。如今在開封的城門口入,還貼着對你的海捕畫像,你在開封城裡面殺了人,而且殺的還是許三孃的前夫範大牛,本王如果將你交給尹凱,只怕便是尉遲儉也保你不得!”
王山一愣,但是隨即卻又堆出一副媚笑來,道:“五爺就別嚇唬我了,的知道,五爺是不會這麼做的!”
尉遲義被這個八面玲瓏的傢伙氣到了,臉色陰沉得好像是江南六月的梅雨天,他看了一眼祁東,祁東明白什麼,馬上走過去,只一下便將他的兩個手臂擰着反手到了他的身後,把他按倒在地,令他跪了下來,同時也惡狠狠地道:“你可知道,義哥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油嘴滑舌的傢伙,如果你再這麼不答出問題來,我可是會聽從義哥的命令,先廢了你的一條胳膊。”
王山大聲地叫着痛,同時哀告着:“五爺!五爺,的什麼都!的什麼都!”
尉遲義向着祁東使了一個眼色,祁東會意的鬆開了擰住了他的胳膊。
王山臉上的痛苦表情這才消失了,他活動着手臂,感到還完好如初,這才放心了下來。
尉遲義道:“你別跟本王耍花樣,我了,這天下間沒有什麼事能夠瞞得過鷹眼的,就算是你不,我也知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尉遲儉讓你過來盜走太平寨的玻璃配方?”
王山一怔,苦着臉道:“五爺呀,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呢?”
尉遲義心下里一怔,果然是被他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