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語出驚人的約翰錢伯斯
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句出自“詩聖”杜甫《江上值水如海勢聊短述》裡的一句詩,羽生秀樹之前一直都缺少真實的理解。
今天,五月十八號的思科例行董事會上,他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詩的感覺。
約翰·錢伯斯。
前世帶領思科走向輝煌的“地表最強CEO”,最擅長的除了思科的經營以外,便是帶領思科開啓的收購之路了。
在其任職的時間裡,思科一共收購了兩百多家公司,即便從創立之人開始算,平均每年都要收購六家公司。
後世那個通訊巨頭,正是在這樣的一次次收購中壯大的。
不過在另一個時空,約翰錢伯斯雖然早早就加入思科,但正式掌握思科的權利,其實是快到九十年代中期了。
而在這個時空,由於羽生秀樹的支持,約翰·錢伯斯在思科還未發展起來時加盟,入職便是CEO的位置。
今天的例行董事會上,這位新晉CEO在剛剛發表了一段讓衆位董事滿意的入職報告後,立刻便展示出他的收購天賦。
並且他所想要收購的那家企業,當說出名字的一瞬間,羽生秀樹差點沒驚的一口水直接噴出來。
準確的說不是收購,而是某種意義上的併購。
以下,便是約翰·錢伯斯的最後發言。
“我在王安電腦的就職經歷,讓我親眼看到了一家成功的企業,是如何因爲錯誤的選擇,而葬送了自己的所有。
所以,我深深的意識到,一家企業在面臨行業發展時,對未來的選擇是多麼的重要。
在我看來,思科如今涉獵的領域雖然大有發展前途,我們還遠遠沒有達到行業的上限,但關於未來,我認爲應該越早考慮越好。
此次我在入職前的考察中,在加州發現了一家很有意思的公司,他們主攻的方向是移動通訊技術,去年才從NASA(阿美利卡太空總署),今年又針對運輸系統開發了一套專用通訊系統。
雖然他們這兩套系統所帶來的收益並不高,運輸系統的項目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失敗了,但我卻發現他們並未放棄在移動通訊技術上的開發。
在我看來,這是一家非常有發展潛力,以及有着自己堅定目標的初創公司,而且它的幾位創始人,在業內也有着極高的聲譽。
我之所以要說到這家公司,看起來似乎和我們的業務並不相關,但事實上卻有很大的關係。
如今的初代網絡,還要依靠線纜來連接數據,可如今在歐洲已經確定的移動通訊技術標準,已經能做到發送文字信息了。
如果技術繼續發展下去,會不會有一天,我們通過無線通訊技術,就能完成互聯網的快速連接呢?
一旦這個技術達成,那現有的通訊和互聯網技術將徹底被顛覆,所以不管這個可能有多小,思科的未來都必須佔有一席之地。
所以我在入職後的第一項提議,便是與這家公司進行商談,無論是出資收購,還是進行併購,思科都必須有所行動。”
約翰·錢伯斯說到這裡的時候,儘管一直沒有提那家公司的名字是什麼。
但作爲穿越者的羽生秀樹,已經隱隱猜到是哪家公司了。
而就在此時,他身邊也是爲了約翰·錢伯斯而專門來參加例行董事會的唐·瓦倫丁主動開口詢問道。
“能知道這家公司的名字嗎?”
“他們的總部在聖迭戈市,公司名字叫做QUALCOMM,據說是源於Quality Communications(高質量通信)首字母縮寫。”
約翰·錢伯斯說出名字的瞬間,羽生秀樹心想果然如此。
果然是“高通”。
儘管現在的高通,還不是日後那個移動通訊技術專利怪,也不是那個獨霸移動端的芯片霸主。
可當羽生秀樹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有些心驚肉跳,也爲約翰·錢伯斯的眼光感到無比的震驚。
思科和高通二合一?
這個結果是何等的炸裂,恐怕現在例行董事會上的這麼多人,也只有他這位穿越者才能理解吧。
實在是時間線太早了啊。
現在的思科雖然發展不錯,但在那位大統領沒上任之前,阿美利卡沒有大力發展互聯網基礎建設的情況下,沒有人能預料到思科未來的規模有多大。
就算羽生秀樹現在吹破天,想把手上股份賣出去,其實願意給出價格的人也不會太多。
所以不要說未來的思科多重要,羽生秀樹控制這麼多股份會被針對之類的話。
拜託,現在羽生秀樹做的還是風投啊。
什麼是風投,那就是帶有風險的投資。
大家連未來是否能成功都不知道,誰會閒着沒事去針對啊。
要是等企業真發展起來了,那時候主角手裡的股票也套現的差不多了,最多留一點當做投資等升值而已。
思科都如此,如今發展的還不如思科的高通,情況就可想而知了。
約翰·錢伯斯的那番話,已經很能體現出水平,帶有極高的前瞻性了。
可羽生秀樹要是現在敢站出來預言,這家高通最多十年後就要成爲下一代移動通訊技術的領導者。
再等上二三十年,對方更會在移動互聯網技術革命中,成爲移動端設備處理芯片的行業老大。
恐怕在場衆人對他的態度,並非什麼有遠見,而是覺得他是神經病吧。
有遠見的企業管理者,那當然會被稱讚做天才,比如現在的約翰·錢伯斯,他看到高通的原因,是出於對技術發展的判斷。
可要真搞出什麼預言,那別人只會把你當做瘋子。
羽生秀樹儘管心中已經驚訝極了,但此時卻有一肚子話憋着沒法說。
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了的問道,“錢伯斯,聖迭戈市距離這裡快八百公里,你是怎麼發現那家叫高通的公司的?”
約翰·錢伯斯聞言,攤攤手道,“因爲之前在王安電腦任職的時候,我的家就在聖迭戈市。”
“好吧。”羽生秀樹自覺他問了個很無聊的問題。
而此時他卻看到,隨着約翰·錢伯斯發表完入職報告,身邊的唐·瓦倫丁看向約翰·錢伯斯的眼神,滿滿都是欣賞之色。
或許在這位風險投資人眼中,約翰·錢伯斯這種有遠見,又富有冒險精神的企業家,是最適合初創企業的吧。
唐·瓦倫丁用欣賞的目光看着約翰·錢伯斯的同時,出聲對董事會衆人說。
“這家公司我知道,還和他們的創始人歐文·雅各布打過交道,這是一位很有才華和能力的人,我覺得約翰·錢伯斯先生的提議很不錯,各位有什麼不同意見可以說出來。”
唐·瓦倫丁此言一出,會議室裡爲數不多的幾人紛紛發表意見。
有些人表示無所謂,有些人覺得可以去談一談,當然也有人表達了強烈的反對。
反對的正是萊昂納德·波薩克和桑蒂·勒納夫婦。
他們認爲思科應該專注自身現有的領域,而不是爲了一個設想中的未來去浪費時間和金錢。
對此,唐·瓦倫丁解釋道,“就算完成收購或者是併購,我們相互之間也可以獨立發展,只是在需要的時候相互輔助就行了。”
本來就對唐·瓦倫丁不喜歡的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聽到這些話後,立刻毫不猶豫地否定道。
“總之我們就是不同意!”
眼看新任CEO上任後的第一個決定,就遭到了思科創始人的否決,甚至爲了此事還和投資人在例行董事會上針鋒相對。
在場所有人卻都沒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
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思科的總部搬遷到聖何塞市之後,這兩人沒少爲了意氣之爭,在公司決策中給唐·瓦倫丁拖後腿。
因此對於這種場面,大家也都習慣了。
不過今天不同的是,因爲羽生秀樹這位最大的投資人在場。
而且往日中,羽生秀樹其實也隱隱站在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一邊。
所以現在,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羽生秀樹。
作爲董事長,現在他話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面對衆人的目光,羽生秀樹卻毫不猶豫地說,“我支持約翰·錢伯斯的計劃。”
開玩笑,且不說約翰·錢伯斯的目標可是高通。
就算這個收購目標是別的什麼企業,今天羽生秀樹也必須支持約翰·錢伯斯,因爲這位新任CEO可是他請回來的,妥妥的自己人。
至於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這對思科創始人。
羽生秀樹雖然平日裡隱隱會支持他們。
但那不過是表面上的做法,暗地裡其實在和唐·瓦倫丁打配合而已。
對於越來越不幹正事,只懂得情緒化的濫用權力的兩人,羽生秀樹和思科其他高管一眼,也是越來越不耐煩了。
原本羽生秀樹覺得,只要這兩人在思科的發展中安安穩穩的不做亂,不拖後腿的話,他也不會無情到像原本時空的思科高層一樣,想辦法把這兩個人逼走。
可現在看來,有些人自己作死,真是攔都攔不住。
如今的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顯然已經成爲了思科發展的最大絆腳石。
看來有必要和唐·瓦倫丁再聊一聊了。
而就在羽生秀樹思索該如何解決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的時候。
唐·瓦倫丁再次發話了。
他無視了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夫婦那憤怒不甘的眼神,直接對所有人宣佈。
“經過董事會商議,約翰·錢伯斯先生決定將會被執行,接下來錢伯斯先生請組織專人去聖迭戈與高通接觸,按照接觸結果來商定下一步該如何做。”
作爲會議主持的唐·瓦倫丁說完後,目光看向羽生秀樹,“董事長先生,對此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羽生秀樹搖搖頭道,“沒有了,先看接觸的結果吧,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散會吧。”
羽生秀樹話音落下後,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率先起身,眼神滿是怨念的看了眼羽生秀樹後,什麼話都沒說的離開了。
其他董事會代表和列席高層,也都相繼一個個的離開。
最後,整個會議室裡,只剩下心有靈犀的兩個人。
羽生秀樹和唐·瓦倫丁。
羽生秀樹先開口道,“看來瓦倫丁先生對我邀請的CEO很滿意。”
“沒錯,很有幹勁的年輕人,思科就需要這樣的領導者。”
唐·瓦倫丁誇獎了一句話,立刻轉變話題,“看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解決思科的創始人了。”
兩人都明白,彼此間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是啊,原本我還想做的有人情味一點,現在看來反倒是他們越來越不懂事了。”
羽生秀樹語氣平淡,但卻顯露出上位者的無情。
而短短的對話,便已經決定了思科兩位創始人的未來。
畢竟現在的思科,羽生秀樹只要和唐·瓦倫丁達成一致意見,那兩位思科的創始人就基本什麼都決定不了了。
唐·瓦倫丁說,“這次收購或許是個機會,我們之前投資的資金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思科本身並沒有充足的現金流。”
羽生秀樹倒是沒急於發表意見,而是如此說,“現在還不着急,等與高通接觸之後再看吧。”
說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家裡還有人等着我吃午餐,我就不和瓦倫丁先生多聊了。”
說完,羽生秀樹邁步走出會議室。
唐·瓦倫丁看着羽生秀樹的背影,忍不住低聲評價道,“真是個小狐狸。”
雖然羽生秀樹和唐·瓦倫丁在暗地裡有一定的默契,但雙方其實也彼此有着各自的提防與謀算。
畢竟涉及到利益,人與人永遠都不可能是一條心。
……
離開會議室後,羽生秀樹先找到了正式入住CEO辦公室的約翰·錢伯斯,和對方閒聊了幾句,表示了他的支持態度後,這才最終離開了思科。
出門之後,羽生秀樹很快便將會議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儘管約翰·錢伯斯一上來就大高通的注意,這讓羽生秀樹感到了難得的驚訝。
但他也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了受他影響的意外蝴蝶效應罷了。
而且還是那句話,未來的高通當然很厲害。
但此時此刻,也就是一家初創公司而已。
除了他以外,可沒人知道高通在未來的影響力。
至於聯合唐·瓦倫丁,把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趕出局,不過是出於利益的考量罷了。
羽生秀樹心中對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本就不多的好感和同情心,也在兩人不斷作死之下,被消磨殆盡了。
因此不管有沒有高通這件事,這兩人的結局都已經是註定的了。
思科把公司搬遷到聖何塞之後,羽生秀樹回家無疑方便了許多。
不過等他到家的時候,卻看到劉筱莉正在指揮傭人收拾行李,不少寶寶用的東西都被整齊地收納起來。
羽生秀樹疑惑問,“不是回來吃午飯嗎?怎麼開始收拾東西了?”
劉筱莉還沒說話,小姨子周文瓊便搶先道,“姐夫你下午要去洛杉磯,我和表姐肯定要一起回去了。”
劉筱莉接着道,“我在木槿花園住習慣了,月亮湖太大了,周圍也不熟悉,你要不在的話我纔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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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秀樹說,“好吧,那下午就一起離開。”
就這樣,羽生秀樹簡單在月亮湖莊園吃了午餐後,下午便搭乘直升機一起,直奔洛杉磯而去。
當晚,羽生秀樹便找了個應酬的理由,離開了木槿花園。
華納影城的一件攝影棚外,羽生秀樹紅色法拉利F40,接到了一位剛剛結束拍攝的女演員。
女演員不是旁人,正是最近正在洛杉磯工作的雪琳·芬。
(雪琳·芬·別問俺爲啥只有腦袋,因爲帶脖子之下就審覈不過。)
同劇組的人看到這位美女坐上這樣一輛豪車,自然有羨慕嫉妒的人偷偷議論,說對方是傍上了有錢的大人物如何。
並且還說對方最近資源特別好,除了剛剛在業內關注的《血屍夜》續集中擔任主要角色外,這部又在雲上影業和城堡石聯合制片的新電影中擔任了女主角。
這一切,肯定是受到了大人物的力捧。
當然,這些人的話沒有說錯。
力捧雪琳·芬的不是旁人,正是開着法拉利的羽生秀樹。
對於這位容貌酷似好萊塢黃金時代女明星的美女,羽生秀樹的興趣還是很濃的。
儘管對方在進入九十年代後,顏值崩塌速度快的驚人,但現在還正處於顏值巔峰期不是嗎?
原本歷史上那部經典的爛片《偷月情》,便是在這個時期拍攝的。
羽生秀樹前世可沒少溫習呢。
不過在這個時空,羽生秀樹自然不用對着屏幕空歡喜,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趁着對方顏值巔峰還在,那當然是要多打打友誼賽了。
女兒她媽雖然很好,但承受能力實在太差,打一場就要歇兩天,慾求不滿的渣男,自然要找個抗揍的來放鬆一下了。
接下來,兩人先前往了預訂好的餐廳共進晚餐,緊跟着便返回了紅楓莊園。
黑木瞳離開後,這座豪宅除了兩名女傭外再無旁人。
正好能被羽生秀樹用來當做帶妹放鬆的兔子窩。
而且不單單是這裡,他最近還讓娜迪亞·貝魯奇幫他在貝萊爾、洪比崗留意新房子,到時候帶妹放鬆就更方便了。
反正兔子窩多多益善,他又不差那點錢。
畢竟賺了這麼多錢,不就是爲了享受嗎?
否則只是看着賬戶裡的數字增長,那有什麼意思。
……
紅楓莊園的設計獨特的屋內天井庭院內,剛剛洗完澡的羽生秀樹,身穿浴袍,靠坐在鋪着墊子的躺椅上,手中端着一杯貴腐甜細細品嚐,順便看着天空的夜色。
這酒也不知道是哪個下屬送給他的,羽生秀樹挺喜歡這種小甜酒,因此時不時的還會喝一杯。
此時,同樣洗完澡的雪琳·芬也走了過來。
藉着庭院微弱的燈光,以及天上星月投下的銀白,可以看到金髮美人身穿絲質浴袍,金髮披肩,和記憶中《偷月情》的形象頗爲相似。
女人走過來後,沒有選擇旁邊的椅子,而是和羽生秀樹擠在一張椅子上。
坐下之後,翹豚勾勒出完美的弧線,外加浴袍縫隙處展現出的美景,足以吸引任何男兒的視線,並讓他們欲罷不能。
不過渣男畢竟縱橫花叢多年,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倒也沒有表現的有多麼猴急。
他只是淡淡問道,“最近這部電影拍的如何?”
“做女主角的感覺非常好,我要感謝先生對我的幫助。”雪琳·芬巧笑嫣然的回答。
“先生想讓我做什麼呢?”雪琳·芬羽語氣嫵媚。
“呵呵,我什麼都沒想,該如何表現那是你的態度。”
“我一定會讓先生滿意的。”
雪琳·芬說着,浴袍腰間的綁帶似乎因爲沒繫緊,竟然自己突然解開了,美景自然而然的顯現出來。
不過此時的重點並不在此。
與此同時,帶着美景的金髮美人,已經主動跪在了羽生秀樹所坐的椅子前面。
羽生秀樹手中的冰鎮美酒,也被雪琳·芬接了過去。
接下來……
自然是生命的大和諧樂章了。
不過樂章的前半階段演奏有些冰冷,中段有些火熱,至於後半段則是一場針對潰敗的勝利追殺。
……
翌日。
羽生秀樹在開車把雪琳·芬送到劇組後,忍不住開始感慨,也不知道是他天賦突破後實力大進,還是這金髮大妞實則外強中乾。
雪琳·芬表面上看起來熱情似火,戰力驚人,可昨天實則沒撐兩個回合,就丟盔棄甲,連連求饒表示投降。
本來在孩子媽那裡沒能發泄出來的情緒,結果在雪琳·芬這裡同樣沒能放鬆下來,反而鬱結的更加難受了。
早知如此,昨天就應該多帶一個去紅楓莊園。
不過除了雪琳·以外,其他立刻能和打友誼賽的女人,全都因爲工作沒在洛杉磯。
因此昨天想多帶的話,一時半會還真沒合適的。
只是到了今天,羽生秀樹就算憋得再難受,也只能先辦正事。
昨天他來洛杉磯的時候,霍華德·舒爾茨便已經從西雅圖趕到這邊了。
之所以沒有立刻見面,無非是時間太晚了。
今天,羽生秀樹送完雪琳·芬之後,便前往了世紀城的雲上影業總部。
他在洛杉磯並沒有正式的個人辦公地點。
所以會見霍華德·舒爾茨,便直接選在了雲上營業總部。
反正他是投資人,定在哪裡都由他說了算,
不過抵達雲上影業之後,他發現自家新上任的CEO艾倫·霍恩,還有製片部總監弗雷德·韋伯,兩位重要領導人竟然都不在。
“他們今天去哪了?”羽生秀樹問。
他問話的人,是公司的前臺小姐。
女孩子年輕漂亮,身材高挑,讓正在慾望鬱結的渣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就是多看這幾眼,似乎讓女前臺誤會了什麼,回答問題時語氣都變得嬌滴滴起來,似乎覺得自家大老闆對她有意思一樣。
“艾倫·霍恩先生去伯班克了,聽說是在那邊爲公司考察新的辦公駐地。
弗雷德·韋伯總監則去二十世紀福克斯談合作了,好像是爲了下週末上映的虎膽龍威。
先生你來之前沒有通知他們嗎?需要我現在幫您聯繫嗎?”
面對女前臺那熱情的詢問,羽生秀樹直接說,“不用了,待會要是有位霍華德·舒爾茨來訪,你帶他來會議室見我。”
“好的,先生。”
女前臺眼看大老闆對她似乎沒意思,語氣中不免帶着一些失望。
可羽生秀樹卻根本沒管這些,轉身便朝着會議室走去。
此時身後的女前臺似乎想起什麼,趕忙出聲提醒,“先生,會議室現在有人,是法國……”
不過女前臺的話雖然說出來了,但已經提前離開的羽生秀樹顯然沒有聽到,人已經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口。
這時他才發現,會議室裡竟然坐了好幾個人。
其中有不少他都認識。
比如最早在好萊塢成立雲上影業時,由霓虹總部派來的財務人員,如今對方已經是財務部的負責人了。
還有之前決定和法國高蒙電影公司合作,投資呂克·貝鬆新電影后,雲上影業駐派到法國分部的工作人員。
此時雙方似乎正在對一些賬目進行覈實審計。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會議室裡負責審計的主導者,並非那位財務部的高層,而是一個留着金棕色披肩長髮,眉目如畫,漂亮到好似不真實的年輕女孩。
這女孩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法國,貝妮代塔介紹給他介紹,自家堂兄的女兒。
克里斯蒂亞娜·耶裡。
(自己上圖)
打開門的羽生秀樹看到這一切後,立刻表達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會議室有人在用。”
眼看說話的是羽生秀樹,其他人也就罷了,那些來自霓虹的員工,頓時齊齊起身,向羽生秀樹躬身行禮道。
“會長,早上好。”
霓虹員工這般鄭重的架勢,反倒是搞得其他歐美員工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在歐美,他們即便尊重老闆,也不會如此鄭重地行禮。
只能起身打招呼,但並沒有像霓虹員工一樣鞠躬。
羽生秀樹知道文化差異不同,因此並不強求這些,所以只是擺擺手道,“好了,大家放鬆一點,不知道您們在這裡是做什麼?”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會議室裡的人都看向克里斯蒂亞娜·耶裡。
女孩立刻站起來,看着羽生秀樹有些緊張地回答,“我們在覈對呂克·貝鬆導演新電影碧海藍天的投資賬目。”
“原來是這件事。”
羽生秀樹此時纔想起來,他之前好像安排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去呂克·貝鬆的劇組工作,身份是投資方的審計人員。
看現在會議室的架勢,顯然法國分部給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安排的工作,可不是一個普通審計人員那麼簡單。
而他的猜測也確實沒錯。
老闆的恭喜介紹進公司的女孩子,容貌還如此漂亮,法國分部的駐派人員但凡有點腦子,都會多朝其他的事情上聯想。
因此直接給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安排了一個資方代表的頭銜,全權負責呂克·貝鬆電影的投資大權。
而克里斯蒂亞娜·耶裡也是稀裡糊塗的,就成爲了《碧海藍天》劇組裡,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呂克·貝鬆權利還大的負責人之一。
畢竟如今的電影節,就算是好萊塢的大導演,也要受制於資方的力量,缺錢的法國電影就更硬氣不起來了。
所以原本只是想做一個演員的克里斯蒂亞娜·耶裡,驟然被推向了劇組的權利寶座之後,幾個月下來也算是看到了影視圈的另外一面。
最真實也是最赤裸裸的一面。
好壞不論,反正她以前對這個圈子的許多美好幻想,算是在這幾個月時間裡被徹底打破,並前所未有的扭轉了。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慢慢熟悉。
再到現在,年輕的她已經習慣了掌握權力,主導所負責工作一切的感覺。
習慣了不單單是劇組的成員,甚至法國電影界因爲她背後的力量,對她所產生的那種尊重。
當然,隨着對圈子的瞭解,克里斯蒂亞娜·耶裡也清楚了,她爲什麼一入行就成爲這麼重要的角色。
一切的開始,正是源於姑姑貝妮代塔的推薦。
而最關鍵的,則是來自羽生秀樹的安排。
當然現在看來,她也明白一切似乎都是誤會。
雲上影業的某些人,因爲她的容貌,覺得她和羽生秀樹的關係非同一般,爲了討好羽生秀樹給予了她權利。
但她在意識到這一切後,卻沒有主動地去解釋什麼。
因爲權利,以及被人尊重的感覺,實在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讓人難以放棄,難以割捨。
年輕的她,在法國可以和高蒙電影公司的老闆平等交流,就連呂克·貝鬆這樣的新晉導演新星,也要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幾個月時間,她的人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事業的成功,地位的提升,外人的尊重,家人的稱讚。
如果突然失去這一切,讓她重新回到原本的普通生活,再去追逐她那所謂的演員夢想,她自問是無法接受的。
畢竟她曾經的那個夢想,對現在的她來說,只不過是隨手就能促成的小事罷了。
當然,克里斯蒂亞娜·耶裡也明白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空中樓閣,是基於羽生秀樹所獲取的。
這也是她爲什麼看到羽生秀樹後會緊張的原因了。
她擔心羽生秀樹會把一切打回原形。
不過羽生秀樹在說完話後,掃視了工作的衆人一圈後,接着道。
“好了,伱們繼續忙吧。”
最後,他看向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問,“所以,這次覈對耶裡小姐是負責人?”
克里斯蒂亞娜·耶裡點點頭說,“是的。”
“好的,那忙完之後去CEO的辦公室找我,我想了解下法國的情況。”
羽生秀樹吩咐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而會議室裡的人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後,看向克里斯蒂亞娜·耶裡的目標,不自覺的都複雜起來。
隱隱的,還帶着比以往更尊重和畏懼的感覺。
在之前,儘管有不少人都聽說,克里斯蒂亞娜·耶裡是羽生秀樹親自安排的工作,兩人之間可能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畢竟自家大老闆花花公子的做派,隨着羽生秀樹在《福布斯》雜誌億萬富豪排行榜中的名字越來越高,也漸漸被許多海外媒體所報道。
只不過一直以來,羽生秀樹和克里斯蒂亞娜·耶裡似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接觸,這也讓不少人對於兩個人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而剛纔羽生秀樹出現後,對於克里斯蒂亞娜·耶裡主導一切的現狀並未說什麼,還要求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單獨見面。
那些懷疑,瞬間就不攻自破,煙消雲散了。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後,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儘管強行在壓制內心的情緒,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微微顯露一絲笑意。
那種沒有被羽生秀樹否認的感覺,似乎比受人尊重更加讓她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