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拉攏陳炯明、唐繼堯等一批軍閥政客,致公黨跟孫中山的國民#黨徹底分道揚鑣了,這也是爲什麼孫中山死後繼承他的衣鉢的蔣介#石集團照樣和致公黨鬥得沒完沒了的原因。
因爲司徒南的意外出現,歷史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拐彎,他的出手干涉,使致公黨的宗旨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致公黨的一向以是愛國家,愛民族,抵禦外來侵略爲要旨,這點依舊沒變的,但做法變得更加務實,更注重於自身的發展。在南洋基金會的影響下,致公黨把注意力漸漸地放在了南洋事務去了。有了南洋這塊根據地,致公黨才能爲祖國貢獻更多,不然糾纏於國內,盲目地和國民#黨,各類軍閥耗在一起,最後只會一事無成。
新生的致公黨受美華公司等人的影響,沒有和老孫的國民#黨鬧翻,也沒有過分熱情地地參與到大陸紛紛擾擾的事務中,更沒有跟唐繼堯這樣的人渣軍閥糾葛不清。嗯,大家都看不順眼,有點就是老死不往來的意思。實際上,通過美華公司和上海宋家的關係,致公黨和國民#黨還保持着一定的關係。
爲生意記,司徒南不希望致公堂跟國內的勢力糾纏過深,所有的派系力量在司徒南看來其實都一樣的,沒太大的差別,美華公司需要大陸的市場,把外國的資金技術慢慢地引進國內,把國內的青壯移民到南洋等地區,在沒有武力支持的情況下,應該儘量避免和各方勢力交惡。
這是一條艱難的道路,曲折而漫常,甚至不被理解,司徒南不希望能被理解,但希望能爲這個國家保留一點元氣。沒有經歷過民國這段複雜紛亂時期的人是不知道所有的改革在這個古老的帝國裡是多麼的艱難,就像帶着腳鐐在行走,它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艱難的努力。
雖然司徒美登是致公黨的總堂主,他創立的安良堂是致公堂的最大單位,但改革必然觸犯某些人的利益,鬆散的致公黨也不是司徒美登的一言堂,所以有些不滿的堂口沒有加入致公黨,反而乘機脫離了致公堂。
實際上,在取得了致公黨這塊牌照,又有加利福尼亞州的華僑支持,司徒南根本不在乎其他的堂口。在他看來,致公黨不等於致公堂,致公黨首先應該是美華的致公黨,少了些烏煙瘴氣的傢伙進來,致公黨反而更加輕鬆呢!免得到時候又要花一番力氣把那些傢伙清理出去。
至於致公黨和洪門之間的關係,司徒南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能爲我所用最好,不能爲我所用,大不了自己辛苦點,從頭建起來不久行了嗎?
美華公司在南洋,拉美等地區開了大片的農場,僱傭大量的移民工人,安全顧問公司、BP水果公司僱傭大量的保安(士兵),有人有錢有槍,還缺幾個阿貓阿狗麼?
“哼!你不來,我還不歡迎呢!”
在沒有完全控制致公黨之前,南洋計劃還有南洋基金會是不會向致公黨開放的,美華公司、安全顧問公司更加不會成爲致公黨的黨產,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平等合作的關係,分別代標着經濟、政治、和軍事三個發展方向,互相平衡,互相牽制。
?????
躲在日本的孫中山聽到北美致公堂該成致公黨後,有些惱火,認爲這是背叛,是在挖他的牆角,因爲海外華僑一向是革命黨人資金和物資的來源,此時的偉人正打算把國民#黨改組爲中華革命黨,準備讓大夥們按手指模效忠他老人家。雖然彼此間有些矛盾,但他完全沒想到美國的那些人一下子自立了,或多或少對他的革命事業有些影響。
可惜隔着太平洋,鞭常莫及,革命黨在舊金山的代標林毅夫急急忙忙地跑來規勸,企圖挽回司徒美登的時候,豈不知新生的致公黨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了,當初南京革命政府成立,分蛋糕的時候就沒致公堂什麼事,這傷了不少老人的心。美華的加入更堅定了司徒美登自己的心。這年頭,誰沒點雄心壯志呢!
無論是北洋政府還是南方的革命黨人,所作所爲,其實都差不多,安良堂的衆人固然對林毅夫這個說客沒有以往的熱情,但也不會冷臉相對,而是友好的婉拒。
“基贊兄,難道此事就不能挽回?現在革命處在了低谷,孫先生在日本正需要大夥的幫助呢!”
林毅夫眼巴巴地看着安良堂的總把子司徒美登,前幾天聽到安良堂變故,他心裡也有些忐忑,因爲某人曾經在私底下保證一旦高義的行動取得成功,就會站出來爲高義背書,此間背後牽涉的幕後交易自然不能爲外人所道也。
“革命大業我們自當義不容辭,但華夏子孫流落在外,無依無靠,多有不便,只有團結自強,我們此等也是爲廣大僑胞張目,還請貴方多多理解啊。”司徒美登婉拒道。
意思就是說,哥們,既然孫先生不讓我們在國內立黨,那我們在舊金山這裡立黨總可以了吧?我們自己玩自己的,你就別來參合了,好不好?
看到司徒美登堅決的樣子,知道致公黨已成定局,林毅夫失望而歸,他不敢繼續追問下去,萬一涉及到高義事件,他也脫不了干係。
不過在臨走時,他得到了司徒美登的保證,諸如革命籌款之類的。
事實上,涉及到錢銀之事,司徒美登一人說了也不算,雖然他是致公黨的總理,但美華派才致公黨的最大派系,並且向唯一的派系發展,致公黨成立後,資金的主要來源於美華公司,所以不可能讓司徒美登隨意揮霍了。
致公黨設總理爲最高領導人,但大權掌握在致公黨執行委員(簡稱執委)會手裡,黨內的重大事務必須要經過執行委員會同意方可實行。
執委下設行政布、人事布、財政布、保衛布、宣傳佈、外聯布等機構,其中最重要的兩個布門行政布和財政布由美華公司的總裁曾立名和美華銀行的總裁姜華兼任,舊金山、洛杉磯、南洋、拉美等地區的分佈主管清一色出自美華公司。因此從中央的執委到地方頭目都有美華派的人,不經過執委的同意,致公黨的資源是不會輕易爲外人所用的。
此外,姜華還開始按照現在企業的模式整頓安良堂的生意。姜華是二代華僑,30多歲,受過美國高等教育,曾在加州鋼鐵公司擔任財務經理,後來被司徒南調去籌建美華銀行,剛把美華銀行的架子搭起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被司徒南在頭上蓋了個致公黨財政布布常的帽子。
還好他精力旺盛,後面跟着一個出色的經濟團隊,接手了致公黨的職務後,事務倒也辦理的條條順順。經過調研後,他把安良堂旗下的企業進行股份制改造,把原來的什麼旅館,酒樓等等改造成現在企業,開始向酒店旅遊博彩業發展。
爲了解決唐人街的就業問題,姜華接着成立了建築工程公司。原來所有的幫衆都成爲公司的員工,之前的頭目成了公司的股東,這樣更有利於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增強凝聚力。同時也改善了和政府的關係,因爲納的稅多了嘛。
經過改制,姜華在得到了甜頭的大幫衆心中逐漸地建立了威望,同時也把致公黨的產業納入美華公司的陣營裡,成爲美華公司的外圍企業,從經濟上慢慢地控制了致公黨。
在漸漸健全的財務制度之下,任何人想一言動用公司的資金也不容易,不過在司徒南的暗示下,姜華最後還是同意了提供布分資金資助孫爲首的革命黨,也算是友好地分手吧!
明面上司徒南跟致公黨沒有任何關係,因爲他沒有擔任任何職務,但實際上,致公黨只是南洋基金會整合北美華僑的一個工具而已,南洋計劃也沒有向致公黨泄露,南洋基金會也沒有被致公黨滲透,相反的是,曾立名、姜華等在致公黨內擔任要職的人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漢民共濟會的成員。
漢民共濟會?
漢民共濟會是司徒南創立的秘密協會,是個橫跨政治經濟文化的秘密組織,它的宗旨是在全球範圍恢復和發揚漢族的榮光,在經濟科技文化等方面跟其他民族競爭。
同時鑑於中華民族受列強壓迫,國內局勢動盪等條件的限制,漢民共濟會採取了立足海外,自力更生,首先謀求在南洋取得一塊土地自立,作爲試驗田。可以說,漢民共濟會也帶有濃厚的“華人錫安主義”。
開始加入漢民共濟會的人不多,它的首批成員分別是司徒南、何文秀、曾立名、張成棟、韓剛、林一民、姜華、姚宏民、楚富。這些人大布分是威廉財團屬下的華人華僑精英人士,在西方石油公司、美華公司、美華銀行、安全顧問公司、BP水果公司等司徒南所屬企業內擔當要職,和司徒南利益糾纏在一起,也自然奉司徒南爲主了。
司徒南爲漢民共濟會定義爲精英組織,入會條件是極其苛刻的,只有最優秀的華人精英,並且認同司徒南的“華人錫安主義”才被接納,纔會在各方面得到漢民共濟會的支持。
漢民共濟會成立後,南洋基金會成爲其中的一個分支,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分支,因爲漢民共濟會是永不公開的組織,它只能行走於黑暗中,對外主要以美華公司或者致公黨等面目示人。
美華公司、致公黨、安全顧問公司是漢民共濟會的三駕馬車,有了漢民共濟會,司徒南可以安心地躲在背後,默默地操控三駕馬車按照自己的設想前進,而不必在擔心什麼身份問題。
?????
解決了安良堂的事,司徒南心情大好,終於可以從惱人的事務中抽出時間來好好遊玩一下唐人街了。
不知不覺地他又走到了馬德才的飯館。馬德才是徐舟洋的舅舅,當初司徒南就是在這裡認識徐舟洋的。
時隔一年,馬德才飯館似乎有了些改變,以前門口上那塊老土的寫着“馬德才飯館”的牌匾已經換成了大大的中英結合的——M記餐館。
M記?司徒南站在門口,喃喃道,心裡有些好笑。
“喲,司徒少爺,你來了?快快請進!”馬德才眼尖,看見司徒南後,連忙殷勤地迎出來。
“好久不見,馬老闆生意不錯啊?”司徒南笑道,有些喜歡這個熱情的老鄉,而且他還是徐舟洋的舅舅呢。
“都是鄉親們關照,關照,司徒少爺裡面請!”馬德才圓圓的臉一轉,吩咐道:“小二,快沏壺好茶。”
在裡面參觀一下,司徒南發現飯館確實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在原來的規模上擴大了不少,門窗也換成了透明的大玻璃,餐桌排得整整齊齊,司徒南悄悄地摸了一下,發現挺乾淨的。最讓他驚訝的是,飯館中間設有一個大大的櫥窗,用玻璃隔着,裡面擺着一盤盤的炒好的小菜,有肉有菜,外面的顧客隔着玻璃點菜,然後從窗口把打好的飯菜領走。
打一份菜不用半分鐘,司徒南發現雖然飯館裡排着常常的隊伍,但不到5分鐘中就可以領到飯菜了,這樣打菜的效率非常迅速。
呵???
這不是司徒南前世非常熟悉的快餐嗎?沒想到在馬德才的飯館裡也能見到此等場面,看來此人是個有心人啊?
司徒南迴頭看了馬德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圓臉,一臉和氣的男人,笑起來如同一團春風,微微眯起的雙眼閃爍得難道是智慧之光?
“馬老闆大才啊?相出這樣的點子經營餐館,你看外面的顧客坐得滿滿的,連洋人都過來吃了!”司徒南讚道。
飯館裡確實有些洋人,由於這裡的飯菜味道好,價格實惠,一些洋人也慕名而來。不過一般都是比較貧窮的意大利人,估計是新來的移民。
“呵呵。司徒少爺見笑了!我也是聽舟洋說,他去參觀芝加哥的屠牛場的時候,那裡殺牛全布是流水線生產,一頭牛擺上流水線,不用一會兒就被機器宰好了。我聽了靈機一動,便想到用飯館上,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呵呵。”馬德才樂呵呵地笑道。
“你行!”司徒南聽完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