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內,徒留他一人,笑看着那離去的身影。
其實,開不起玩笑的人是她吧!
膽子越來越大了,沒他的命令,竟然將他丟下,獨自離去。
真是寵得無法無天了。
他不好好擺擺架子,這個女人的眼裡豈會有他的存在芑。
捂着發疼的脖子回了房間,她立即往鏡子前一站,這才鬆開了手。
只見鏡子內,她的脖子上左側一排整齊的齒痕,上面還沁着血跡,蘇流年眉頭一皺,吐了口氣蝟。
真是屬狗的,把她的脖子當骨頭啃了?
她記得那一晚,花容墨笙情.欲.上.涌的時候也曾這麼咬過她的脖子。
而那一次,她自然是不甘落後地也回咬了他一口,雖然沒有見血,卻也是淤青一片,前些日子這才消腫下去的。
而這一回,她虧大了,被咬出了血。
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擦過那排整齊的齒痕,而後如被燙到一般,她將手縮了回來,只覺得心裡一片盪漾。
剛剛她竟然想到了花容墨笙柔軟的脣瓣覆蓋在她敏.感的脖子上,那觸.感叫她心底升起一陣怪異的柔軟,猶如他溫柔的薄脣覆蓋在上面,輕輕地磨蹭着。
神色一愣,蘇流年拍了拍雙頰,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嫌.惡得把自己嫌棄了一遍又一遍,這纔去找可以上的藥。
晚膳之後,蘇流年便瞧見問書臉帶喜意地朝她走來,手上捧着一襲華美的衣裳。
她白皙的雙頰此時蒙上了紅暈,神色含羞,一副桃花已開的模樣。
蘇流年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打趣。
“面帶桃花,紅鸞星動,老實招來,瞧上了哪家的公子?說不定我還能幫你點什麼忙呢!”
問書一愣而後笑開,“蘇姑娘就會打趣奴婢,面帶桃花,紅鸞星動的可是蘇姑娘您呢,奴婢哪兒會有桃花了。”
她哪兒有桃花可開的,雖然此時正值明媚春日,正是桃花綻放的季節。
這些時日一直呆在王府裡,真看得上她的也就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燕瑾,但燕瑾看上的她並非她,而是這身子原先的主人。
而她能見到的男子,一般也就花容墨乘,偶爾還有花容丹傾。
“我能有什麼桃花可開的,別打啞謎了,直接說吧!”
蘇流年笑了笑,拿走她手裡的衣裳,繡功精美,色彩華美,那衣裳薄薄的如蟬翼,卻是層層疊疊的繁複之美。
這一身衣裳怕是價值不菲。
問書這才點頭,臉上的紅暈有增無減。
“蘇姑娘,王爺讓您.......讓您今晚侍.寢!奴婢就知道外頭的傳聞都是假的,今晚豈不是最好的證明!”
今晚侍.寢!
簡單的幾個字,猶如石頭在她的心中泛起了陣陣的漣漪,蘇流年被震得驚在了原地。
“年年,能問出這樣的話來,似乎你還有疑問,那一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豈能體會到本王到底行不行,今晚,你好好試下,本王如何,你定會比旁人都清楚萬分!包括......本王是不是喜居於人下。”
“這只是給你一點點小小的懲罰,大懲罰就留在今晚吧!”
想起自己離開亭子前花容墨笙說過的話,今晚,她是不是逃不過了?
雙手將那華美的衣裳揪得緊緊的,蘇流年有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可是她能逃哪兒去?
王府的圍牆那麼高,她還未爬上就叫人給拽了下來,到時候的下場會比失.身還要嚴重。
與一個不愛的人發生那樣的事情.......
蘇流年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她做什麼去問那些傳言的事情。
傳言如何與她無關!
這一回,還真算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是要乖乖就範還是.......
天知道她此時多麼希望王府裡能出現什麼亂子,但是現在她該靠誰?
燕瑾嗎?
莫名地,她想到了那美麗的少年。
上一回,也是因爲燕瑾她才逃過一劫的。
這一回,還有誰會站出來救她?
微漾池,碧水清澈,煙霧嫋嫋。
這一處溫池,乃是花容墨笙的沐浴之處。
然而泡在池水裡的蘇流年在這一刻特別想哭。
這麼泡着偌大的溫泉應該是一種特閒暇舒適的事情,然,她卻越泡越糾結。
畢竟她來這裡泡澡,只是爲了把自己刷乾淨了,送上那個男人的牀.上。
除了糾結,還有緊張與絕望。
她想哭,她想逃,可是無處可逃,哭也解決不了事情。
溫暖的泉水浸泡着她潔白的身子,岸邊是那襲花容墨笙爲她準備的華美衣裳,都是要脫光的,他有必要還要準備那麼貴重的衣裳嗎?
懊惱地把整個身子全都浸在了溫熱的池水裡,她閉上了雙眼,黑暗中會讓她覺得安全一些,至少煩惱沒有那麼多。
可是她閉氣也撐不住多久,一會兒便忍不住地從頭從水裡伸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水。
濃密的長睫毛輕煽了幾下,上面還掛着晶瑩的水珠。
既然遲早都有那麼一遭,不如勇敢一些,別讓那個男人得逞了。
不就一層處.女.膜,他若喜歡,那就拿去。
心中有了主意,蘇流年這纔算是鬆了口氣,朝着岸邊游去。
擦乾了身上的水滴,她一件件穿上,這才發現花容墨笙給她準備的還真齊全,從肚兜到外裳,就連羅襪也一併準備。
費了不少的力氣擦拭頭髮,卻總覺得沒有擦乾,乾脆喚了守在外邊的問書。
“問書,過來幫我擦頭!”
這麼長的一頭髮絲,想要打理還真是累人。
問書這才進去,見她已經沐浴完,正拿着一條長布巾擦拭頭髮。
而身上已經換上了那一襲華美的衣裳,此時站於池子邊,映襯着那碧綠氤氳的池水爲背景,猶如那落於人間的仙子。
這一刻問書不得不承認,她伺候的主子確實是個漂亮的人兒,眼裡不禁流露出讚歎之色。來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