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以爲經過昨晚的事情,你對本王的態度定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還是如此啊!是不是今晚”
“花容墨笙夠了,藥呢?”蘇流年蹙眉打斷了他的話。
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花容墨笙輕蹙眉頭。
“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鬮”
呵,還真是好笑,多少個女人想要找上這樣的機會,趁機懷有他的孩子,好母憑子貴。
她竟然在事情發生之後,只向他索要一碗避孕藥。
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蘇流年不爲所動,卻眼尖地看到了桌子上有一碗冒着熱氣的湯水,空氣中也有一股藥的味道哦。
蘇流年淡淡地輕笑開來,瞥着那一隻白皙的陶瓷碗。
“並非是我不想要留有王爺的孩子,而是王爺不想要年年爲你生孩子呢!”
他早有準備,這樣倒好,挺省事兒的。
可爲什麼無端的,心裡突然一陣酸澀呢?
她一步步走去,手捧上那一隻陶瓷的碗,仰頭將碗裡的藥喝下了肚子。
“不許喝!”
花容墨笙迅速地朝她的身邊掠去,想要阻止,可是碗裡的藥已經全都被她喝了個乾淨。
擡手擦了擦脣角,以此掩飾心中的澀然,她揚起一笑。
“如王爺的意願,藥已經喝完了,苦澀了點。”
但至少沒有後顧之憂了,她還想離開這裡,萬萬不能有他的孩子。
他就這麼看着她無所謂的舉動,淺雅淡漠的笑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你就這麼不願意懷有本王的孩子?”
他再一次發問,眼裡閃過一抹陰厲。
“明明是王爺把藥端過來的,莫非我喝下的還是什麼補品?我知道里面有紅花,我嗅到了。”
“本王不是叫你別喝嗎?”
那是一碗避孕的藥,這一點他委實否認不了。
“一個人已經把刀子往胸膛處一插,都見血了,王爺才說不許自殺,這豈不是爲難人?”
晚了一步,不過就算是他阻止,也未必阻止得了。
他本就不需要她給他生孩子,這個時候的阻止,不過是因爲看出了她不稀罕他的種子,一時間傷了他那該死的男性尊嚴吧!
看着空空的碗裡,花容墨笙再不言語,捏着拳頭,拂袖離去。
蘇流年也只是衝着他離去的身影淡淡一笑,這一回合,是不是算她小勝了一把?
心裡卻無點喜悅,不管怎麼說,虧的確實是她。
但是容不得她去後悔了,若是後悔,難過的豈不是自己,唯一能告戒自己的就是對他不要動心。
若是動了心,等待她的必定是萬劫不覆的深淵。
蘇流年本以爲自己在花容墨笙那裡睡了一晚,今日必定謠言四起。
但是想想,她住在那裡也不止這麼一次了,只不過昨晚才發生了肌膚相親的事情。
可她聽到的那些謠言與她無關,而是關於花容墨笙與畫珧的。
謠言偶爾還是可以聽到的,但是明顯地比起之前已經少了許多。
聽說這一日,市井百姓死了幾個人,是因爲謠言之事,而王府裡,也死了一個侍衛。
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的,卻是這樣的勢力將這謠言暫且壓了下來。
當蘇流年從問書那裡得知這樣的消息,冷冷一笑,自然清楚那些談論謠言之人的死因,心裡又想,可他這樣的做法,豈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
有時候越去理會,便是越描越黑。
可是按照她對花容墨笙的瞭解,他又豈是會陷自己於這麼的境地的人。
如此能算計的傢伙,看來,此計必定有他的想法。
而他不舉與好男色的消息傳開,這麼做也無非厚可。
他並非不舉,好不好男色是個謎,那些傳言
蘇流年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卻怎麼樣也猜測不出事實的真相。
索性也不去理會,她還是想想法子怎麼離開這裡吧!
燕瑾如消失一樣,也不知道他那邊此時怎麼樣了,屋子裡的銀子還得靠他搬運出去呢。
渾身還是痠疼得很,不過至從花容墨笙拂袖而去之後,就不曾再過來她這裡。
倒也圖了個清淨。
問書淡淡一笑,看着她雪白的頸子處佈滿了許多曖昧的痕跡,便咧嘴一笑。
“蘇姑娘,奴婢就知道王爺那一方面沒有問題!”
那含笑的聲音突然響起,着實把正在曬太陽的蘇流年給嚇了一跳,轉頭看着一旁捂嘴偷笑的問書。
聽她這麼一說臉上不自覺地熱了起來,昨晚
要命,她都忘記了脖子上可能會留有印記,怪不得花容墨笙過來找她的時候貌似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笑。
“有沒有問題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本姑娘是試過了,你們家那王爺絕對有問題!”
輕撇了脣,蘇流年悻悻地瞥了她一眼,卻是儘量把領子拉高,試圖想要遮掩住證據。
“奴婢不敢有這份心思,再說了,王爺這樣的人中之龍,豈會瞧上奴婢。”
頓了下,問書又道:“倒是奴婢真瞧出了王爺對蘇姑娘您真的不大一樣,王爺確實少近女色,以往也養過奴隸,但都是沒養多久不是轉送就是死了,可那些奴隸從未在王府裡待着超過十日,更不曾進入王爺的寢殿呢!再說那些奴隸都是他人送來的,王爺收下,不過是給了對方個面子罷了。”
不超過十日,那麼她來這裡多久了?
從初冬到春天了,四個月左右了吧!
這麼一比,確實差別挺大的。
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證明她這奴隸敬業愛崗,深得主人歡心?
蘇流年微微一聳肩,“活在當下就好,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只有這樣才能開心一些,雖然現在猶如一隻被囚禁於華麗牢籠中的金絲雀。
問書點頭,活在當下
此時伺候的這個主子真與以往伺候的相差了許多,怪不得王爺那麼寵愛她。
瞥見她脖子上掩蓋不住的痕跡,可想而知昨日的情況多麼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