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入了房間,朝着皇帝行了禮,“屬下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萬歲.......
皇帝笑了起來,帶着幾分自嘲的意味。
他這麼近三十年的時間每日都讓羣臣高呼萬歲,可是高呼了這麼多年的萬歲,他真能萬歲嗎?
幾代先皇不都是如此過來,可哪一個當真萬歲得了?
甚至多少個帝王英年早逝!
爲方便做事此時的晨風已經不再是一身黑色錦衣,而是普通的衣衫,近四十歲的他,此時看起來猶如一副商人的打扮。
晨風行了禮,沒有過多的話而是直接奔入了主題。
“稟報皇上,皇上讓屬下去查的事情已經有了不少的眉目,當年趙昭儀確實沒有失蹤,若說失蹤便是失蹤於宮內。”
“什麼意思?”
皇帝不解,在他的皇宮之中不見人影的?
晨風道:“當年趙昭儀其實是已經遇害,有宮女說趙昭儀收拾了行禮與一名男人跑了,並沒有這麼一回事,當年那名宮女是被人收買的,後來沒幾日,那名宮女便死了!經過調查,屬下查出那名宮女乃是最處服侍德妃娘娘的婢女。除此之外,屬下查到的一些消息,矛頭皆是朝着德妃娘娘指去,甚至.......”
“甚至什麼?”
皇帝問道,不怒而威,“什麼叫做矛頭皆是朝德妃指去?”
所有的他徹查出來的結果一樣樣都是不利於德妃!
這叫他怎麼相信一個柔弱的女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些複雜的事情怎會與她牽扯上關係?
晨風道:“屬下查到德妃娘娘出師青谷派,當年德妃娘娘還未入宮選秀,曾喜歡一名男子,名爲司徒鳴空,兩人相互愛慕,後來德妃回了青谷派,而司徒鳴空與自己的表妹有了肌.膚.之.親,便負了德妃娘娘.......”
“夠了!”
皇上突然出口吃喝,神色幾分凜然,“朕讓你們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並非讓你們也跟着那些人來污衊德妃!晨風,莫非你也活膩了?”
司徒鳴空!
他並非不知曉,除去這些年來他所用的兵器皆是在他眼皮底下,以往的兵器便是從司徒府那邊運來的,由朝廷與他們做買賣。
幾年的時間,他們因兵器而成爲地方首富,再後來司徒府滿門被滅,裡頭許多因素,但他並沒有讓人去查,只是對外放出消息,說那是江湖幫派的恩怨。
那時候國庫有些虧空,司徒府的錢財幾乎是全進了國庫。
德妃怎麼會與司徒鳴空扯上關係,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相信!
晨風有些沉默,看着皇帝等待他這一陣情緒緩和了些才又接着開口,“皇上,屬下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從不曾對皇上說過半句謊言,屬下所查到的屬下認爲都是事實!關於後面屬下還查到不少,皇上還願意聽嗎?但是屬下得先明說,這些事情都與德妃娘娘脫不了干係,屬下甚至想着也許娘娘這一回失蹤,便是與這些事情有所關聯!”
皇上終於還是冷靜了下來,晨風說得沒錯,這些年來,能讓他真正信任的確實晨風便是其中一人。
少年陪他到現在,甚至不曾娶妻,一句怨言也無,多少年來,他替他做出了多少事情,又救了他多少次。
可是一邊是他真心喜愛,*到骨子裡的女人,容不得旁人半句的詆譭。
“你說!”
他沉着聲音,因爲情緒的激動臉色比起之前還更爲蒼白,期間夾雜着幾聲咳嗽聲。
“除青谷派之外,德妃娘娘還有不少自己養的死士,這事情屬下知曉之後也萬分驚訝,幾年前司徒府滿門別滅,是一名名爲引弘的男子帶着黑衣人殺了過去,除此之外,那一次青谷派也有人手參加,皆爲黑衣人打扮,而這兩隊人馬都聽令於德妃娘娘.......”
晨風慢慢地將這些時日他所查到的消息一一說了不出,沒隱瞞半句。
半坐在*.上的皇帝聽着他的說辭,臉色越發地蒼白,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他瞪大着眼,再沒有消息比他所聽到的更爲震撼!
而他不相信他的女人會是如此複雜的一個身份,會有那麼多他不清楚的事情.......
不可能!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又幾日過後,蘇流年傷勢已經有所好轉,傷口上已經開始結痂。
只是那樣一來,深色的結痂密密麻麻地佈滿在她雪白的身.子上,還是讓人覺得悚然。
那一種清晰的醜陋,讓她自己瞧見都覺得噁心。
雙手上的紅腫與淤青倒是消了一大半,除了使不上氣力,也不能用力碰,此時泡起藥浴來倒也少了之前的疼意。
花容墨笙見她傷勢有所好轉,心裡也高興,但是每次給她換藥蘇流年便是一副砍頭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那些傷疤在他看來,除了憐惜並不覺得醜陋。
“傻瓜,別遮掩了,你這身子本王又不是第一次瞧見,此時傷着,但是等傷好了,這些傷疤就會脫落,膚色會逐漸恢復的!”
他輕笑了下,柔軟的指腹輕輕地遊移在她胸.前美好的肌膚上,那裡有一小塊是沒有被鞭子抽傷的,在那些褐色的傷痕之間,更顯得白希與細嫩。
蘇流年輕顫了下,想要退縮。
“那個.......那個.......要不我自己來吧!纏紗布我會的!”
她因他的挑.逗雙頰上已經有些泛.紅了,渾.身的不自在,想要躲避,特別是當自己這麼一身醜陋的樣子,但是卻不見他眼中有半分的嫌惡或是不耐煩,甚至她看到了他眼裡的心疼與憐惜。
“你那雙手此時當真包紮得了?”
花容墨笙一笑,就是死活不肯去拿紗布。
蘇流年瞥了眼自己依舊紅腫不堪的雙手,自是清楚,這一日三餐,都是花容墨笙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喂他。
不論是吃飯或是喝水,除此之外,穿衣、沐浴也是他一手包辦。
若不是之前與他有過肌膚之前,她也不會這麼事事都由他來,她甚至幾次要求給她找個丫鬟服侍就好,不必這麼事事親爲。
只不過花容墨笙豈會放棄這些與她接近的機會,淡淡地笑着,他湊了上去,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
見再這麼下去,蘇流年定要給他臉色瞧,只得懶懶地從一旁抓來雪白的紗布,儘管一身是傷,傷疤交錯,可在他眼裡看來,卻還是那美麗的景色。
那些纏.繞在她胸.前的傷痕,更爲刺.激着他的感.官。
花容墨笙很快便有了反應,但也知道此時並不適合,輕輕一嘆,只得用紗布一圈圈將她身上的傷纏好,力道輕柔,纏得微鬆,就怕勒疼了她。
蘇流年把渾身暴露在他的面前,雖然有好幾次經驗,可她依舊不能適應,特別是這一身醜陋的傷疤,每一道都如此猙獰。
見他的動作輕柔,沒有半分褻.瀆的意味,甚至是虔誠的,她依舊覺得不大自然,最後見身上大部分傷疤都纏好,整個身子猶如木乃伊。
剩餘大腿上的,目光落在大腿上被撕扯下來的傷疤,大面積的,此時已經是一片就要結痂前的暗色,她目光一暗,這樣的醜陋。
可之前那一片摔落懸崖被撞傷的結痂是如何被撕扯開來的,她記得清清楚楚。
更清楚期間的感受,疼得一口氣就要喘息不上,鮮血淋漓,染紅了她的下.身,一滴滴地滑落。
她甚至不曉得自己失去了多少的血液,只覺得連同今日的她也時常因失血過多的緣故而感覺到眩暈。
花容墨笙將她的神色望入眼中,目光落到她修長的雙.腿上,此時她身上除了上身被纏着的紗布,遮住了上面的*,下面的*一覽無疑。
而他的目光貪.婪地落在她的雙.腿之間,那裡春.光無限,神秘無限。
他甚至想到之前好幾次歡.愉時,他是怎麼進入她的身.子,是如何在她的身子裡橫衝直撞。
如今這麼看着,花容墨笙只覺得一陣血.液.沸.騰。
蘇流年自然也瞧見了他帶着炙.熱的目光,心下一慌,忙裝雙.腿合得更緊,甚至想要去拉被子蓋上。
只不過她的手本就碰不了東西,這麼一碰疼的她苦了一張小臉。
花容墨笙見此忙去查看她的手,見並無大礙才鬆了口氣。
“小心些,我們又不是不曾這樣.......罷了!”
還是認真上藥吧,到最後苦的還不是他自己,總以內力壓制身子裡的滔.天.欲.火。
蘇流年低下了頭只覺得委屈,又加上這麼脫.光.了衣服,更是覺得屁.股一陣涼颼颼的。
“你先給我蓋上被子吧,我冷.......”
花容墨笙從一旁拿來內衫替她穿上,又在她雙.腿上的傷疤處上了藥,動作輕柔而不失利落,一會兒就好了。
被子底下,兩人躺在一起,蘇流年等了一會,聽得花容墨笙開了口。
“年年,過些日子,等你的傷再好些,我便登基,登基那幾天事務繁雜大部分時間都在宮內,但是晚上我會趕回來看你的!提前與你說一聲,免得你又胡思亂想,你放心,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其餘的女人皆不是你蘇流年,我可是瞧都不願意瞧。”
被子內,她嬌弱的身子微微一抖,顫聲詢問,“你真的要登基嗎?”
她告訴自己,如果他此時還能爲她放棄那些名利權勢與仇恨,她便也認了。
愛得再辛苦也一定會努力地愛下去,可若他登基了,那便是她離開的那一日。
她並不是非要花容墨笙要爲她放棄什麼,但只是希望她在他的心中佔的位置能再大一些,可大過金錢,大過名利,大過權勢與他的仇恨。
她畢竟只是個小女子,只想得到自己男人的*愛。
可是蘇流年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信心,因爲九五之尊這樣的身份,該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如果可以,她多麼想在她離開之前恢復記憶?
感覺到她輕顫了下的身子,花容墨笙見她臉色沉重,輕輕地握上她的手腕。
“我知道你不喜歡皇宮,可是年年,很快就會過去了,我會陪着你,去你想去的每一個地方!”
蘇流年澀然一笑,幾分嘲諷,“那時候很想爲你生個孩子......真的很想很想。”
那些時日她本以爲會給他懷個孩子的,只是一直沒有動靜,但是後來她被黑衣人追殺的時候還有接受刑罰時,她又覺得慶幸。
慶幸沒有孩子,否則弄沒了孩子,她更是生不如死。
“會有機會的!將來我們不止只有一個孩子,只要你願意,我們生很多個,熱熱鬧鬧的,重點是我們都會愛護着他們。”
他輕笑了聲,側過了身子,嗅着她一身的藥香,是雪蓮與天山薄荷的味道,混合一起,很別緻而獨特的一種味道,
蘇流年也笑了,那不過是一場自己杜撰出來的美夢,她躺在溫暖的被窩中,一顆心也怎麼也溫暖不了,就那麼淡淡地笑着,直到淚水溢滿了眼眸,從眼尾滑落。
晶瑩剔透,看得花容墨笙的心一疼。
“年年.......”
蘇流年打斷了他的話,“若是登基了,那便做個好皇帝,我想.......你應該可以做一個很好的皇帝的。”
她側過了臉,任由着淚水滑落,這樣想哭就哭真好。
不需要如前些日子煉獄一般,一流淚就會滴到傷口,那刺.激的疼意叫她連氣都要喘不上來。
“不許離開我!”
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花容墨笙無端地覺得心驚,這樣的蘇流年叫他感到害怕,忍不住地開口,帶着霸道的要求,甚至可說是命令!
“年年,從我登基開始,你等我十日,十日的時間夠我把一切處理妥當!”
蘇流年加深了笑容,她擡手十指已經沒有再纏着紗布,帶着紅.腫與淤.青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他白希俊美的臉,那麼風華無雙,清雅自若。
“你放手去做吧,不需要考慮到我,墨笙,我不願意當你的累贅。不論是復仇也好,登基也罷,墨笙,我不阻攔你了!真的!”
他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可是並非是一個很優秀的丈夫。
將來他也會是一代明君,會統治好這個天下,他有這樣的野心,也有這樣的能力,復仇一路已到尾聲,其餘的一切必定很是順利。
如此一來,她也安心了!
只是這樣的蘇流年反而讓花容墨笙不放心了。
花容墨笙見她如此,心裡微微一番嘆氣,不知該喜或是該悲。
前些時日的蘇流年剛失去記憶,喜歡動不動就哭,甚至哭得猶如耍賴一般。
遭遇這一番,此時的她只有傷心時纔會如此表現,似乎是在壓抑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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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怕蘇流年悶着,花容墨笙特意讓青鳳去了一趟九王府找了管家要回了那隻名爲小明彩的鸚鵡。
那一撮被燕瑾拔掉的紅毛還沒有長出來,但是精神比起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樣已經算是好了太多。
“這小東西受了打擊,現在都不說話了。聽聞以往那可是一路聒噪得很,燕公子可是對這隻小東西下足了勁在教。”
九王府的管家嘆了口氣。
青鳳接過色彩斑斕的小明彩,見它在籠子裡的細竿子上走來走去,卻也是一句話不說,禿了那麼一塊在頭頂上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彆扭。
將小明彩連同籠子交到花容墨笙的手裡,青鳳這才覺得完成了任務。
花容墨笙看着籠子裡的小明彩,頭頂依舊禿了那麼一塊,輕笑着,帶着籠子朝着蘇流年那邊走去。
“年年,快過來看看,我給你帶帶了小明彩!”
那時候給這小東西取名爲小明彩便是因爲它這一身的斑斕色彩,可惜頭頂上的那一撮豔麗的紅毛,被燕瑾拔了個精.光。
蘇流年看着小明彩眸子一動,幾分流轉,目光落在那禿毛的地方忍不住一笑,笑容清雅,散發自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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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些日子以來花容墨笙看到她最爲真心的一次會心的笑意了。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效果,他應該早點把小明綵帶過來的。
他站在*前,手裡捧着籠子,就這麼望着靠在軟墊上的她。
這麼笑着,真是好看,雖然臉上的傷疤一道道交錯着,可他就是覺得美得讓他心動,移不開目光。
他提着籠子朝她走去,輕撫着她的髮絲,忍不住讚歎,“我的年年這麼笑着,真美!”
他喜歡看她這樣的笑容,帶着幾分俏皮,清雅而脫俗,眼尾帶着三分嫵.媚,眸子裡卻是一片清澈,有如孩童一般。
蘇流年被他這麼一說有幾分不大自然,她沒想到他會突然讚美起她的笑容。
這一張臉哭的時候不像人,笑的時候也不像人,只怕是一臉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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