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一定讓流年上我花轎!一定讓她成爲我臨瑾唯一的女人!我會*着她,絕對不會像你如此!”
他只恨,蘇流年矇蔽了自己的眼自己的心,瞧不見別人對她的好,心裡眼裡只有這個三番兩次利用她傷害他的男人!
“燕瑾,把手鬆開!”
蘇流年發了話,雖然燕瑾所說的話是她曾經質問過花容墨笙的話,但是見他被燕瑾這麼揪着衣襟,她心裡無端地覺得難受。
花容墨笙本因燕瑾的質問臉色不大好,可因蘇流年這一句話,心裡好受了許多。
他擡手輕揮開燕瑾的手,淡淡地笑着,斂起心中的情緒。
“你說的沒錯,本王對年年不夠好,幾次利用她來完成本王的計劃,甚至墜崖的時候,因救畫珧,而錯過了救她,確實該死!但是燕瑾,年年還是本王的妻子,請你記住這一點!若爲兩國友好,你還是出去吧,最好離開我花容王朝,否則.......我花容王朝雖然剛歷經一番動.蕩,但並不懼怕再迎接一回征戰!”
這一回,他的人馬損失很少,幾乎可謂是萬無一失,唯一讓他痛心的是蘇流年的遭遇。
“你.......你等着,若要開戰,你以爲本大爺還會怕了你!大爺的兵馬養好着,什麼時候開打你說一聲,大爺奉陪!”
燕瑾輕哼了一聲,目光一挑,一抹精光閃過,而後可憐兮兮地朝着蘇流年望去。
“流年你看,他就是這麼欺負人的,都還沒登基就想着開戰,你說讓他當上皇帝,這天下百姓得該多麼辛苦了?況且他又把你放在什麼位置了?你想當花容王朝的皇后嗎?你知道嗎?將來他不止會有你一個女人,除你之外後宮佳麗三千,到時候你想與他說句話,都不曉得得排上多少年了!”
蘇流年臉色蒼白,輕輕地搖了頭,心裡的痛並非可忽略的。
登基一事,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爲什麼她被蒙在了鼓裡,爲什麼這幾日他不肯說?
他若登基爲帝,那麼後宮佳麗三千,他會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花容墨笙見燕瑾越說越是離譜,而蘇流年的臉色也越來越是不好,顯然是深信了燕瑾的話。
心裡一急,直覺告訴他這燕瑾又是來搞破壞的!
“年年,別聽他胡說八道!青鳳送客!”他立即下了逐客令!
“心虛了?”
燕瑾不怕死地挑眉,目光閃着寒意朝着花容墨笙望去。
而此時青鳳已經推門而入,“燕公子請!”
蘇流年見他們有打起來的架勢眉頭一蹙,她道,“燕瑾,你先出去吧!等我好些了,我去見你,還有小叔他們!”
躺了幾日,傷口雖然不至於像之前那麼疼,但是想要痊癒還得不少時間。
燕瑾點頭一笑,伸手正要想去摸蘇流年一頭披散下來的髮絲,那邊花容墨笙早有防備,伸手一揮,他整個人擋在蘇流年的面前。
“少動手動腳的!”
這是他的寶貝,其它的男人休想染.指。
“你——”
燕瑾擡手指着眼前的人,恨不得一腳踹了過去,而後冷冷地笑了開來。
“花容墨笙,那你好好看着流年,早晚有一日,我真會將她帶回臨雲國,將她明媒正娶,立爲臨雲國的皇后!”
燕瑾走了,臥房內恢復了之前的安靜,蘇流年沉默着看着燕瑾離去的身影,房門重新闔上。
花容墨笙尚了*,拉起被子,往裡頭靠去,與蘇流年一同靠在那一*軟墊上,伸手從她的後背探去,輕輕地攬到身邊。
他側過臉正好瞧見她的冷漠,心裡一嘆,湊近了些在她的脣上輕碰了幾下。
“年年,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但好好養傷吧,等你傷好了之後,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有些事情沒跟你說,便是不想你擔心!”
或許那時候便不用開口了,因爲一切已經過去。
等她傷好些,也就是他登基的時候了。
剩餘的復仇之路不長了。
他要奪回屬於他花容墨笙的一切!
蘇流年微微側臉正好看到花容墨笙眼中的冷意,心裡一慌,總覺得他並非此時這麼簡單。
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以往的蘇流年或許可以猜測出幾分,可是現在的她記憶零碎一片,怎能猜測得出?
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養在清雅花瓶中的紫驚天,其實這花,她很喜歡。
見第一眼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
氣韻高貴而獨特,花容墨笙說這花與她的氣韻最爲相似,比牡丹高貴,勝過其它花朵的風姿。
“我覺得燕瑾說得很對!”
她輕輕地笑着,笑容卻藏着苦澀。
“我希望我們回到過去!那時候很甜蜜!”
他輕輕地笑着,將她抱緊了些,整張臉幾乎是埋在她的頸子間,深呼吸了口她身上的幽香,帶着滿足。
但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只要她的靈魂還在,就是他的年年。
頸子間是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輕輕地拂在她的頸子處,蘇流年有些不大自然地想要挪開,那邊花容墨笙似是感覺到,輕攬着她身.子的手微微加了些力道。
而她就這麼動彈不得,心跳似乎有些由不得自己。
“別動,我想睡一會,年年,哪兒疼,或者餓了渴了就喊我一聲。”
他帶着幾分疲憊的聲音傳來,從得知她落入德妃的手中到現在,他幾乎不眠不休,好些日子過去,他這身子再怎麼好,也有些禁不住了。
此時見她情緒平穩了不少,脈象也平穩了下來,他真有些撐不住了。
雙眼一閉,未等蘇流年出聲,他就這麼窩在她的頸子間沉沉睡去。
蘇流年微微側過身子,見他這麼快就睡着,這纔想起似乎不論什麼時候她醒來,總能看到花容墨笙就在她的身邊,甚至躺在她身邊的時候,而她醒來也見着清醒着的他。
是否這些日子他不曾睡過?
目光落到他頸子處的傷痕,兩排整齊的牙印,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但是很明顯他並沒有上藥!
蘇流年此時只覺得心中滿是複雜,一邊告訴自己她想離開,她不想再愛了,可是當看到花容墨笙對她的好。
心中又開始動搖,正如此時,她是那麼不捨得離開。
可若有一日,他真的登基了,就是她離開的時候吧!
從被子裡伸出了手,臃.腫.不.堪,紗布纏繞,此時還碰不得,可是她真的很想去抱抱他。
最後怕自己因疼而叫出聲吵醒了沉睡中的他,蘇流年只覺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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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家的院子裡,向來華服錦袍的花容錦顏此時已經樸素了許多,雖然那一身衣袍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料子已經是極爲上好的。
出皇宮的時日已經有好幾日了,因爲這裡大部分住的都是女眷,還有他與皇上,與一些服侍他們的宮女太監。
當日急急出宮他們也沒怎麼準備,便由他安排下去買下了這一處住宅。
因爲人數不少,幸好這一處宅院還算大倒是住得下去。
外頭形式如何,已經有人去打探了,沒想到花容墨笙這麼快的速度將宮內如此攪動,並且一舉拿下。
若不是當日他們得知消息從密道離開,只怕此時皆落在他的手裡。
他倒是有些想要知道兄弟這麼多年,而他又身爲太子,花容墨笙若是找到他會如何處理?
這個太子是做不成了!
幽禁,或是屠殺?
倒是隱藏得好,這麼些年,他就不曾見到他有這一份野.心,並且下手如此迅速,只怕是密謀多年,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手中的兵馬還有幾萬,只不過一時間要對付那麼數萬大軍,只怕要損失慘重,與其硬碰硬,還不如退一步,靜觀其變。
“皇兒!”
換下一身隆重華服的皇后娘娘,穿着貴婦衣裳,一步步緩緩朝着花容錦顏走來。
花容錦顏回頭朝着皇后露出一笑,而後行了禮。
“兒臣拜見母后!這裡風大,母后怎麼出來了?”
皇后朝他走去,將他扶起了身。
“行了,出宮之後,爲避免嫌疑,便別行這麼大的禮了!這幾日老在裡面,出來走走也好,這外頭的景色總覺得比宮裡多了些感覺!”
入宮之後,除了幾次回去省親,這幾十年來她便是很少出宮的,都要忘記這宮外的景色了。
花容錦顏點頭,“委屈母后了!”
皇后搖頭,目光落在樹梢上還未融化的雪上,淡淡地笑了開來。
“哪兒有什麼委屈的,本宮卻覺得這幾日過得更幸福了些,以往本宮想見你父皇一面總是盼了又盼,如今倒好了,幾乎是每天都能碰得着面,說得上幾句話,這倒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至從德妃受*之後,十幾年來,皇上給了她最好的頭銜,卻是不曾再碰過她。
花容錦顏心裡有些酸意,拉着皇后到一旁的亭子內坐了下來。
“母后,兒臣覺得奇怪,德妃與我們一同進的密道,爲何誰都還在,就她一人失蹤?父皇雖然派了不少人進宮搜查,卻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德妃的消息,兒臣以爲德妃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宮也一直這麼懷疑着,德妃好好的怎麼就失蹤了,皇上爲此,這幾日還消瘦了許多,甚至是沉默寡言的,想來他必定是極爲擔心的。只是這個德妃並不簡單,皇兒,有些事情你多多掌握,但是記得明則保身,此事,你與母后說說就好,萬萬不可對你父皇提起這事情,你父皇*愛德妃,必定不會讓人說德妃分毫的不是,此時情況緊急,也不曉得還有沒有回宮的可能。”
皇后輕輕一笑,帶着慈祥與溫婉,握上了花容錦顏的手。
“若是將來沒有回宮的可能,皇兒你要記得離開得遠遠的,去哪兒都好,若是讓老七找着,你是太子,只怕不會輕易饒了你,明白嗎?母后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可是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把你當兒子養着,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母后也不求你將來能如何,平平安安即可!”
此時的情況,可謂是大局已定!
這些年來,深深後宮之中,她也鬥了好幾年,奈何誰也鬥不過,保了自己的地位,卻又如何?
若不是還有這個兒子時常陪她,後宮之中,也沒什麼可眷戀的。
倒是一顆心也平靜了下來,如今局勢這樣,她卻有些怡然自得,若不是她孃家的勢力,她怎麼可能還能坐穩這皇后的地位?
花容錦顏反握上皇后的手,用力點頭,神色一暖。
“母后,您待兒臣真好!這些年來,在宮內可都仗了母后,不然哪兒還有兒臣的今日!”
皇后慈祥地笑着,“母后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待你好,該去待誰好呢!只不過.......老七向來病弱,這幾年來又有什麼謠言傳出,本宮一直認爲老七沒有這一份野心,原來卻是看錯了!不料他的動作如此快,一出手便是這樣的乾脆,連你父皇都拿他無可奈何!也不曉得這一次他計謀了多久!”
對於這一點,她倒是欣賞的。
花容錦顏縮回了手,露出一笑。
“兒臣也覺得這一回的七皇兄真讓人刮目相看,雖然以往就覺得七皇兄不一般,但沒想到的是他隱忍這麼多年,便是爲了今朝,此時宮內一片翻天覆地,只怕他也該快要登基了!”
就是往後想見一眼他的流年姐姐,便不是那麼容易了。
一轉眼,又大半年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此時的她可好?
之前聽聞她摔落懸崖,把他嚇了一大跳,此時七皇兄造反,她會如何?
皇后點頭,又道:“皇兒,他們都傳你無能,傳你是幾位皇子中能力最爲一般的皇子,但母后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藏得很好,否則,只怕早已身陷好幾次囹圄了。”
“兒臣愚昧,大夥都知道的事情了!兒臣此時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着該如何好好陪陪母后,母后你都不曉得出了宮多麼好玩,好幾回兒臣偷偷跑出來,見識了不少,只可惜此時我們不能隨便走出這裡,否則兒臣就帶您去四處走走!唔——疼.......”
突然額頭上吃了一記疼,花容錦顏叫喊出聲,聲音裡卻藏着笑意。
“怎麼懲罰都不怕,你這身皮還真是厚,下回小心母后懲罰你跪個一天*!”
“還不是一高興說漏了嘴!”
花容錦顏撇了撇脣,卻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此時身陷囹圄,可是卻是這麼輕鬆地談笑風中,花容錦顏笑着。
“母后,走,兒臣帶你到院子裡走走!”
皇后輕點了下頭,伸手讓花容錦顏扶起,兩人緩緩地走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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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的擔憂,又因此時的境地,皇上的臉色一日不如一日。
一個是與他二十年的妻子,是他這輩子最爲*愛的女人,一個是他坐了近三十年的帝王之位。
而此時皆因他的兒子,他最爲*愛的女人失蹤成謎,帝王之位也差不多該要落入他手了。
養了這麼多年,竟然養出了只白眼狼,可惜他沒有發現,否則豈會有今日的落魄?
他堂堂一個帝王,竟然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他該高高在上地接受朝裡羣臣的朝拜,而不是此時帶着他那一羣不愛的女人屈身於這麼一個地方,甚至連門都不能出。
他九五之尊的尊嚴就這麼被他的好兒子一下子就給踩到了腳下。
狼.子.野.心啊!
只是爲時已晚,他走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曉得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不能用。
唯一值得他去信任的便是他培養多年,跟在他身邊的那上百名錦衣衛,還有那一批只能聽令於他的死士。
十萬人馬他湊得出來,卻不曉得花容墨笙手裡到底有多少的人馬,那是團迷雲。
甚至他覺得自己手中的這十萬人馬是否還能再信任?
秦大司馬本是朝裡不可多得對他忠心耿耿的臣子,可惜還是因爲花容丹傾與他女兒秦明月的婚事,導致了後來的隔閡與此時的叛變。
他終歸還是失算了!
並且這一回,輸得一塌糊塗,連讓他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兒子終歸還是長大了,羽翼已豐,一如當年的他,這個帝王之位也是他爭來的,使了多少的計謀,甚至是弒兄奪來。
當年的一幕如昨,可是他遠遠沒有花容墨笙的乾脆,一舉拿下,不給他們一點兒喘息的機會。
此時的他因這幾日的擔憂與勞累,加上舊疾復發,臉色一陣蒼白,外頭風血交加,這個冬日太不尋常了。
而他的身子似乎也開始逐漸跨下。
“稟報皇上,錦衣衛晨風求見皇上!”外頭是儲壽公公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皇上幾分疲憊,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本想下*卻又因那一陣眩.暈而停下了動作。
晨風入了房間,朝着皇帝行了禮,“屬下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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