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老人的身後偏右的位置,走着一箇中年男人,那個男人的長相十分的俊美,卻絲毫不顯得女氣,一雙眉毛凌厲的的飛入髮鬢,那過於凌厲的眉骨輪廓讓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好似一不小心就會被劃傷一般。
那雙長眉下面是一雙寒潭一般的眼睛,那眼睛太過漆黑,裡面彷彿什麼情緒也沒有,白墨言甚至懷疑如果被那雙眼睛注視的話,會不會被凍僵。
然後是挺直的鼻樑,再下面是深深的人中,白墨言以前曾經聽人說過,人中比較深的人一般都是美人,現在看着這個中年男人,他覺得這句話真的沒有說錯。再下面就是抿的緊緊的雙脣,讓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更加顯得嚴肅和不可接近。
白墨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驚訝,差點都沒有維持住臉上的表情,感覺到自己的表現太過,白墨言連忙低下了自己頭,剛剛那股磅礴的氣勢就是從這個長相十分俊美的男人身上傳來的,但是白墨言的驚訝卻不是因爲這個。
穆凌飛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白墨言的異常,他也看到了那個氣勢很強大的中年男人,自然也發現了那個中年男人那俊美的彷彿是上天精雕細琢出來的長相,穆凌飛發誓,這是他前世今生兩輩子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但是他不認爲白墨言會因爲這個人的長相就會失態,不由皺了皺眉,現在比較安靜,所以他也只是按捺住了心裡的疑惑。
在那位老人和中年男人的身後還跟着一些人,白墨言在其中看到了齊文,猜想這大概就是學校的老師了吧。一行人從門口走進來,中間的學生都自動的往兩邊讓去,在中間清空了一大片的通道來讓那行人走過。
走到最裡面的時候,那羣人才停下扭過來面對着衆人,在此期間,全場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的發出。
那位老人站在最前面,他的眼神緩緩的掃視着全場,眼中帶着一種看待自己孩子的慈和縱容,瞬間被他看着的人本來被那中年男人氣勢所壓制住的戰戰兢兢都消退了不少,一個個的面上也都放鬆了下來。
那老人微微一笑,笑容溫暖祥和,他看着衆人緩緩開口說道,“我是白鹿學院的現任校長,看到大家有這麼飽滿的經歷來參加比賽,心裡很爲各位驕傲,白鹿學院的榮譽也要靠着大家來共同維護,所以接下來無論各位是不是能夠勝出獲得去參加學院比賽的資格,你們都是我白鹿學院的好學子,接下來的比賽可盡力不可傷人。”
那老人霹靂巴拉的說了一大通之後就笑着站到了邊上,接下來就又出來了一箇中年男人,這個人長得不是很英俊,但是也算是五官端正。
那人站出來之後先向老人行了個禮,然後才面相比武堂的衆人,板着臉開始了演講,啊不對,是開始公佈比賽的規則。
白墨言聽着,比賽的規則很簡單:
一:所有報名參加武鬥的人的名字都會放在一個大箱子中,隨即從中挑選兩個人來進行對戰,贏得一方自然是進入下一輪的,輸的一方則是再與其他輸的人再比試一場,贏了也可進入下一輪。就這樣依次比下去,最後每個年級會選出前三名作爲該年級參加學院比賽的代表隊。
二:比鬥期間不能服用任何的丹藥,如有發現,則取消參賽資格。
三:比鬥期間點到爲止,不得惡意傷害他人,如有發現,取消參賽資格。
白墨言一聽,瞬間懂了,這不就是跟那什麼現代的運動會差不多嘛,現實淘汰賽,再是半決賽,再是決賽,再是爭霸賽,總之就是晉級的賽制,然後就是不得服用丹藥就像是現代的運動會不得注射藥品一樣,最後就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那人說完之後看着下面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的交談了起來,不由的清咳一聲,明明很小的聲音,卻傳遍了整個比武堂,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看到衆人都安靜了下來,他才又接着宣佈接下來的規則。
接下來的就是丹鬥和器鬥了,這兩樣比鬥則是比不上武鬥那麼簡單粗暴了,但是規則卻是相對更加簡單了,就是所有的人蔘加三場比鬥,然後由學院裡的煉丹老師和煉器老師來評比,最後綜合素質最強的一人就是勝出者。
規則簡單粗暴,很快便宣佈完畢,於是那位中年人就功成身退,交疊着雙手戰鬥後面去了,而那位老人則是又上前來說道,“好了,比賽的規則大家都知道了吧,現在就請大家到內堂去吧,馬上開始武鬥的比賽。”說着已經率先向內堂走去。
等到那一羣老師都進了內堂,剩下的同學才一個個的往內堂而去,這一進去,白墨言就發現這內堂纔是真正的大,本來以爲外堂就夠大的了,可是這內堂看起來竟然還是外堂的幾倍,而四周則是一層層往上的座椅,正中間則是一大片空地,就像是籃球館一樣的佈置。
等到所有的人都找到位置坐下了之後,那之前宣佈比賽規則的人才端着一個大箱子上來,站在場地正中間說道,“接下來就是武鬥的比賽了,比賽從新生開始。”說着他舉了舉箱子讓衆人看着那的確是一個密封的箱子,只是在頂上有個小口,是絕對做不得假的。
等到大家都看清了那箱子,那人才從箱子裡面拿出了兩個卷着的字條,攤開念出了上面的名字,一個是安陽,一個是李毅,都是白墨言不認識的人。那人唸完名字之後就走到一邊去,把中間的場地露出來,說道,“請安陽和李毅上場比賽!”
他的話音落下,就見有一個人從座椅上越過衆人飛掠出去,然後穩穩的落在了臺上,白墨言擡眼看去,這人的修爲也不過是武宗一階,但是剛剛那手腳上功夫卻也是不差,頗有些瀟灑的味道。
等到這人落到場中之後,緊跟着就有另外一個人也從座位上飛掠出去,落在了臺上,閉上剛剛那人的瀟灑,這人就像是一個炮彈一樣砸在了地上,白墨言感覺他腳下的地面若不是特殊的材質,估計都能砸出個坑來。
等到看清這兩人的相貌,卻是讓白墨言有些嘴角抽搐,先前那身法頗爲輕盈的人卻是長的又高又壯,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渾身的肌肉都能夠透過衣服看的清清楚楚,而後面那個像炮彈一樣的人卻是一個瘦高個,這讓白墨言一時間有些無語。
兩人先是相互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自我介紹了一下名字,高壯男是李毅,瘦高個是安陽,等一番客氣完,兩個人就各自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向着對方攻了過去。
那個叫李毅的武器是一把三角戟,那個叫安陽的倒是隨大流的用着一柄劍,兩個人到底也是武宗的修爲了,那打起架來也是很有些看頭,而且白墨言雖然說對敵經驗豐富,但是他其實多也是和魔獸打,和人打的經驗說起來還真的不是很多。
魔獸和人畢竟不一樣,就算是開了靈智的魔獸,打架也還是全憑本能,哪像人每出一招都會思量後面的幾招,比起魔獸來說,也算是比較難對付的一點了,不過因爲魔獸打架的時候不管不顧的架勢,在這一點上又是完勝人類許多。
白墨言認真的看着場上兩人的比試,雖然那兩人的修爲是不如他,但是對敵的手段卻是層出不窮,白墨言邊看邊思索,他以後是不是可以多去比武堂找人對練,說不定可以提高自己的武技和反應能力呢。
那個安陽的修爲在武宗五階,所以在和李毅過了大概二十來招的時候,就一劍挑飛了李毅的三角戟,把劍搭在了李毅的脖頸上。
結果很明顯,這第一場是安陽贏了,李毅也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和安陽抱拳說了句‘閣下好俊的劍法’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第一場的打鬥實在是結束的太快,導致衆人根本也就沒有看過癮,不過好在接下來的兩個人的修爲倒是有些相近,所以很是糾纏了一番,也讓衆人的心理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滿足,不由的都拍手叫好起來。
白墨言正看得專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穆凌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言,之前那個中年男人是誰啊?”
雖然整個比武堂都很熱鬧,但是白墨言還是清楚的聽到了穆凌飛的這句話,他猛地轉過頭,一時間有些愣怔,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穆凌飛問的到底是誰,隨即皺着眉頭說道,“那個人的長相,和我的生母有九分的相似。”
白墨言這十年的經歷當然是有和穆凌飛講過,所以也提到了自己的便宜父母的身份,此時他這樣一說,穆凌飛就明白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竟然有九分的相似,那麼這兩人肯定就是龍鳳雙胞胎,不然是絕對不可能那麼相像。
穆凌飛摸了摸下巴,“這麼說,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你的舅舅。”
白墨言點了點頭,他便宜父親有說過讓他去找江家,但是一來他不是本尊,二來他也搞不清楚江家對待他這個外孫的看法,所以才一直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