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那四個差不多都醒了,我讓劉小萌把陳甜甜也叫來了。對於上次那起連環殺人案,不僅僅公安系統很重視,安全部門也很重視,現在眼看要水落石出了,結果總是要彙報一下的。
“你們幾個,前一段時間那頭三起殺人案是不是你們做的。”
矮光頭最愛說話,此時更顯得話多:“是是是,是我們做的,大家都是同類,相信你也有類似的苦衷吧,那你也應該能理解我們,迫不得已嘛。”
“廢話少說,你們爲什麼出賣你們的老大。”我接着問。
“也是迫不得已啊,有個狼人殺了我們的一個弟兄,逼着我們每人吃了一顆毒藥,以此來威脅我們不讓我們幫着我們老大,後來過了幾天那人說讓我們幫着他做事。”
“什麼毒藥?”
“那個狼人說是用他爪子上的毒素製成的毒藥,要是沒有固定時間吃解藥,體內的狼毒就會讓我們全身腐蝕。”
“那你們之前的老大是受誰之託接的這個活兒?”
“這個我們不是很清楚,之前死掉的那個兄弟是我們老大的心腹,他絕對知道,可是死了。”
“那你們現在的老大在哪?”
“不知道,他只是說讓我們在那個酒吧等消息,該用到我們的時候他自然會找人跟我們聯繫的。”
“那你們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我還留着你們幹嘛。”我給劉小萌點了個頭,劉小萌端着一小盆子馬鞭草水就向他們五個潑去,頓時那幾個人的身上就滋滋的冒着白氣,就像人被硫酸潑到的情景一模一樣,看着甚是殘忍,並且伴隨着一聲聲慘叫,這場景簡直就像是在地獄被上刑一樣。
這樣的場景陳甜甜看的是連連後退,她雖然知道這是吸血鬼,這些人殺過人,罪不可恕,但是看到這個場景也是連連心軟,從那一皺一皺的眉頭中就能看的出來。
在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有一個與衆不同的聲音很是響亮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裡,“我說,我說,我知道老大的委託人住在哪裡。”
聽了這話我來了興趣:“好,就喜歡你這樣的。”說話間我端起了一盆涼水潑在了他的身上,緩解了他的痛苦,他緩了半天才說:“我知道他住在哪裡,至於是誰就得你們自己找了。”
我很有興趣的蹲在了他的身前,他把馬上露出太陽的腳往回收了收,我拿了紙和筆,示意他寫下來,我把紙條收好以後,對王文說:“剩下的你繼續問吧。”我看出從把這幾個人弄回來以後,王文一直都感覺像是有心事的樣子,那麼他肯定是想知道些什麼。
王文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和我換了位置,他走到那幾個人的面前說道:“我就一個問題,你們誰知道你們現在的老大是誰,在哪或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
依舊是矮光頭搶了話:“我知道一點,我們現在的老大好像認識你,他好像是爲了幫你纔對我們下手的。”
我聽的很驚訝,王文也很驚訝,我驚訝的是王文這種人一直以來就只有仇家,除了他的那幫狼手下還有敬老院的老頭老太太,幾乎沒朋友,但是相反的而是到處都有人害他,現在冷不丁冒出來個暗中幫他的,確實很讓我難以置信。
至於王文驚訝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看樣子王文也不知道個所以然,不然臉上不會有困惑的表情。
王文提出的這個問題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爲這件事也的確讓我很困惑,怎麼就突然又冒出來個狼人呢,而且根據老泥鰍死前交代,那人也確實很厲害,能把老泥鰍打傷的人物確實不容小覷。
我打斷了王文的困惑問他:“就你所知,狼人裡你認識的比你厲害的有幾個。”
“有很多,但是沒有人會這麼幫我,那些人要麼是已經故去了,要麼已經隱居多年。”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那這件事我就沒辦法了,我當年的人脈都在歐洲,不管是哪一族,都有幾個能幫的上忙說得上話的,可是現在我剛回來沒多久,別說關係網了,就是普通人類我也沒有認識幾個。
剛纔矮光頭寫的紙條是一個小區的名字,不過這個地址是在別的省,要是去找又得出趟遠門了。
我看着王文也問不出什麼了,就讓陳甜甜問了問關於那個案子他們需要知道的事情,最後陳甜甜對我們說想讓這幾個人交給她上面處理,還對我們表示了感謝,我是翻了個白眼,就口頭感謝呀,也不說請吃個飯什麼的。
劉小萌把一些注意事項跟陳甜甜講了講,再給了她一些馬鞭草水就讓她把那四個人裝上麻袋帶走了,我們留了一個,就是那個晚上來救他兄弟們的那個。要麼是安全部門,工作效率就是高,陳甜甜剛給上面打了電話,沒出十分鐘,就有一輛車來接了。
不知道他們會把這幾個人怎麼樣,但是已經與我無關了,我剛剛還在想這幾個人一會問完話到底怎麼處理,總不能當着陳甜甜的面把這幾個人都解決了吧。
被我留下的那個人也是不卑不亢,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既然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就悉聽尊便。”
我很佩服他,這就他那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就很讓我值得敬佩,我留他也是有意放他一馬。於是道:“不殺你,也不剮你,及時讓你們幫我做件事,我們及放了你。”
他瞪大了眼睛很驚喜的說:“真的?”
“真的。”
“說吧,什麼事?”
“替我們送個信。”
“給誰?”
“給你們現在的老大,就說我們想見他,事成之後,我還會幫你把體內的毒給解了,你看如何呀?”
那個人喜出望外:“好好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們可不許反悔。”
就毒藥這個事,我趁着陳甜甜辦事的時候問過王文,王文說這是他們嚇唬吸血鬼的一種很常見的方法,其實就是拿六味地黃丸冒充。知道了這,我纔敢像剛纔那麼說。
我們安排他依舊每天都在那個酒吧裡等消息,不過會派人監視他,要是發現他想跑,就地處理。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我們誰有那閒工夫看着他呀,也就嚇唬嚇唬他。
那矮光頭給的地址也不知道準確不準確,他給到的地址只到小區名字,連哪一棟哪一戶都沒有,這可猶如大海撈針呀,但是眼中之刺,不拔不行啊。
王文在沉默了一天之後對我們說他要回去一趟,想從他們那邊查起,興許隱居的前輩會知道點什麼。
我也沒拒絕,因爲他的樣子不像是再跟我商量,所以我也就別自討沒趣了。
在家修整了兩天,一是撫慰好了寧兒,二是勸戒好了老王,老王這段時間經常神出鬼沒的,要是像平常也就罷了,我們都在家,可是現在我們要出遠門,寧兒需要照顧,當然得讓老王挑起家裡的重擔了。
老王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一聽說情況以後,就跨下海口說等我們回來還我們一個白白胖胖的寧兒。
安排好了一切以後和劉小萌王文就出發了,王文會老家,我和劉小萌去矮光頭寫下的那個地址。
一路無話,到了地方也已經是半夜了,這個地方離我們那裡不近,火車坐了十幾個小時,到的時候剛好是半夜,,就在火車站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下了,這次劉小萌沒挑,但是她還是執意要跟我睡一間房,我很“榮幸”的打了一晚上地鋪。
翌日中午時分,我們乘坐出租車來到了這個叫“觀海花園”的地方,起初以爲是一大片高好幾十層的小區,誰想到這裡竟然是別墅區,從大門進去讓我感嘆不已,這簡直就是在公園裡蓋房子,比起古代皇帝的御花園也不遑多讓。
雖然我在歐洲也見過好多爵士的城堡,和庭院,雖然也是豪華氣派,但是和這裡不同是的,這裡給人一種大自然的感覺,他們就像是在草坪上蓋的房子,與自然融爲一體。而且這裡還到處散養着動物,地方很大,中心還有一片湖水,天空時不時的還會有各種漂亮的鳥兒飛過,地上有可愛的羊駝在隨意散步;有孔雀在成羣結隊的開屏;湖面上波光粼粼,有黑天鵝和白天鵝在嬉戲,恍惚間我好想看見了它們的笑容,還有鴛鴦,鴨子,在淺灘處還有火烈鳥,粉紅色的火烈鳥給這綠油油的世界增添了生機,一切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一番感慨後,我默默感慨,能住在這裡的人,肯定不一般吧,要麼有錢,要麼有權;這可能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吧,我要是能住在這裡該多好啊。
劉小萌就一直衝着羊駝傻傻的笑,還時不時的吐舌頭做鬼臉,結果羊駝也衝她吐舌頭,吐了她一臉的口水。
氣的劉小萌大罵的說要吃羊排,這時候走過來一位穿西裝打領帶的老頭,穿的很體面,也很有氣質,走路都帶風。
走到了我們面前,撫摸了一下剛纔向劉小萌吐口水的羊駝,那羊駝就很乖的臥在了那老頭的腳邊,很乖;然後才擡起頭對我們說:“聽說你們要吃我的羊駝的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