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我們用激將法的效果來看,此人一定是特別愛衝動,那麼如何才能利用這一點將寧兒解救出來呢,現在只能一步步託着了,不知道王文和劉小萌有什麼好點子沒有,可是現在的情況又不能交流,只能希望他們二人能心領神會了。
我看那人不說話,我就繼續說道:“你不就是想救出你的兄弟嘛,我們何不談談呢。”
劉小萌急了:“跟他有什麼好談的,你讓我上,保證一巴掌呼死他。”
聽完這話我的心裡更急了,現在又怕劉小萌會做什麼不可預料的舉動,唯一擔心的是傷害到寧兒,越急就越亂,當我的情緒已經到達爆發點的時候我很生氣的對着劉小萌吼道:“你行了,不幫忙別添亂。”
劉小萌被我一聲吼的往後退了一步,低着頭拽着衣角,其實吼完我就後悔了,可是現在的形勢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突然我靈機一動,既然劉小萌這麼按耐不住,不如就順勢而爲。
於是我對那人說:“兄弟,不如這樣吧,我們給你個機會,你和她打一場,要是你贏了,我放了你的三個兄弟也不爲難你,怎麼樣。”說話間我指了指劉小萌,劉小萌驚訝的擡起了頭看着我。
那個人譏諷的說:“你當我傻呀,你讓我和一個女巫單挑?女巫剋制吸血鬼我能不知道?”
我接着說道:“那你想怎樣。”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是有後續的,所以我就就坡下驢的問。
果然不出所料,他說:“我要跟你單挑,要是我贏了你放了我的兄弟們,並且保證以後都不來干擾我們。”
“好,那要是你輸了呢?”
“要是我輸了,任憑各位處置,我絕無怨言。”
“一言爲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信守承諾。”
“那你先把我的朋友放了,不然我沒法專心跟你打呀。”
那人沒猶豫,直接一把把寧兒推開。“來吧。”說完就拉開架勢單挑。
我讓劉小萌照顧好寧兒,對王文使了個眼色,王文頓時心領神會,看似後退是爲我們騰出場地,實則暗暗去準備後手去了。
我現在身體虛,吸血鬼的能力能發揮出來的不到六成,要是單獨依靠吸血鬼的能力和這個人單打獨鬥的話,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爲的軟柿子,其實是一塊硬石頭。
就見那人活動了一下拳腳,隨後招呼也不打的就向我衝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這一拳勁可不小,把我打趴在了地上,那人冷笑着,彷彿在說“就這點能耐,還充什麼英雄好漢。”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慢慢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他,那人沒有在意我的目光,依舊是不等我反應就衝了過來,這次我有了防備,當他身形一動的時候,我也動了,就但論速度,他還差我一大截呢,畢竟好幾百年的修爲在這呢,雖然現在只有六成的力,但是用速度躲避他的攻擊還是綽綽有餘的,至於能堅持多久就不知道了,這樣一閃一閃的很費力氣。
那人一擊不中,沒有退去,閃身又向我打來,我又是一跳,可還是慢了一些,讓他的拳頭擦着我的衣角而過。如此往復還幾個來回,他總是打不着我,於是臉上青色的血管暴起,手上的指甲也變長了,嘴裡兩顆尖尖的牙齒也露了出來,這是吸血鬼的暴走狀態。
看樣子他已經不耐煩了,暴走狀態也可以稱之爲失控狀態,會矇蔽心智和思想,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嗜血的野獸,不過戰鬥力也會隨之而暴漲,依靠着本能來戰鬥。
我的眼中充滿了大意和輕蔑,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謹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還被我給惹惱了,現在充滿了戲謔玩鬧的心理。
暴走狀態下的他確實比剛纔要厲害好多,我的速度也快跟不上了,可即使這樣,他依舊不能傷我分毫,我左閃右閃,由於速度過快,我們這個小小的院子都颳起了勁風,吹得劉小萌眼睛都掙不開。
那個人顯然控制不住自己了,攻擊的動作逐漸加大並且緊湊,我被逼到了牆角,無處躲閃,只能被迫捱了一擊,我的胸口被滑出三道血印子,頓時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襟。傷口在以緩慢的速度在癒合,相比於常人那是快的飛起,但是相比於以前,確實很慢了。
那人見了血更興奮了,發了瘋的向我撲來,帶着鋒利指甲的手向我揮舞着,每一下都能讓我掉一塊肉,剛纔的大意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謹慎和小心,怕稍不注意,就會有一塊肉被他撕下來。
來來回回的躲避已經讓我耗費了很多力氣,現在我想施法都不行,因爲他跟的太緊,我沒有集中精力唸咒語的時間,只要給我兩秒鐘的時間,我就能反敗爲勝,將他控制住。
於是我也狂暴了起來,臉上佈滿青色的血管,牙齒指甲也都紛紛冒了出來,我打算做最後一搏,此時的我精神恍惚,但是自己稍微還能控制,這也得得益於我好幾百年的修煉。
此時我也不躲了,就硬生生的和他撞在一起,我們糾纏在了一起,可能是他在暴走狀態下的時間有些久了,開始力不從心,身形有些打晃,被我這麼一撞,更晃的厲害,於是我抓住機會,一個背摔。順帶一個大腳把他踢到了三米開外,從我開出大腳的那一刻,我就開始唸咒捏決,當他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一切做畢,就等着他往上衝。
果然,滑行剛停,那人及翻身一個大跳向我撲來,我的掌心對着他,嘴裡默唸了一個咒語,頓時他就痛苦的抱着腦袋,那情形,就好像唐僧在給孫悟空念緊箍咒時,猴子疼的滿地打滾的樣子。
我也鬆了一口氣,幸虧我有兩個身份,兩種技能,不然今天就徹底交代在這兒了,他臉上的血管也褪去了,指甲牙齒也都縮了回去,看樣子暴走狀態已經消除了,現在能好好說話了,我放下了手,因爲他已經被疼的快昏過去了。
我在他的臉上澆了一瓢涼水,他頓時一個激靈,有些艱難的爬起來坐在了地上,指着我有氣無力的說:“你,你真是個小人,說好的單挑,你怎麼還找別人幫忙。”
我假裝差異的說:“幫忙,找誰幫忙,我自己一個人把你打趴下了,怎麼,不服氣呀,想耍賴?”
他顯然有些生氣的說:“放屁,我沒有想抵賴,可是你確實不守信,你找了那個女巫幫你,我才被制服的,要不是這,現在趴下的就應該是你吧!”
我很不以爲然的說:“這恐怕你就有所不知了,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她呢,是我的徒弟,其實我也是一個巫師。”
那人驚訝的看着我,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不信,我從沒聽過有吸血鬼當巫師的。”
我也不廢話,舉起手掌對着他,又是口中默唸咒語,他身上的衣服漸漸的燃燒了起來,此時的他都已經跳了起來,完全沒有剛纔有氣無力的樣子,跳來跳去服軟拍打這身上的火焰,可是這火焰沒有熄滅,反而燒的更旺了。
我感覺差不多了,有唸了一個咒語,火焰熄滅了,他的臉已經黑的和黑夜融爲一體了,但是仍舊能看見他的表情,因爲他潔白的牙齒和眼白都漏出來了,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的驚訝,嘴巴都閉不住了。
我笑了笑說:“現在信了吧,我沒有騙你吧。”
那人這才合住了嘴巴,嚥了咽口水說道:“信了信了,我輸得心甘情願,我認罰。”
“其實我們本來沒想把你和你的兄弟怎麼樣,就是想找來問問話,可是你們那些朋友不聽勸啊,我只得來硬的。”
那個人急切的問:“你要問什麼?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現在沒事,只是給服了安眠藥睡着了而已,至於我想問什麼,等你們幾個兄弟醒了我再問吧,現在你也一樣,自覺給自己捆上,不要讓我動手。”
那人嘆了一口氣,向空着的柱子走去,並且自己繫好了繩子,我讓王文把準備的馬鞭草水,在四周倒了一圈,然後和他們兄弟一個待遇,四周放上幹馬鞭草。本來這個馬鞭草水是用來在我打不過他的時候往身上潑的,這就是剛纔讓王文準備的後手。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也各自回了房間休息,我不怕他們跑,因爲我都收走了他們的避光咒,再用一把大遮陽傘給他們擋着,明天天一亮就算他們想跑也跑不了啦。
這樣折騰了大半宿,想睡也睡不成了,寧兒顯然受到了驚嚇,劉小萌一直在房間裡安慰着,哄着。我一看時間,快五點了,現在的天氣基本到六點鐘天就亮了,這個時間睡覺吧也睡不了多久,還不如趁着早晨人少清涼,不如去外面逛逛,吸吸新鮮空氣,換了衣服就出了門,我出門前還聽見寧兒逐漸微弱的哭泣聲。
早上的小鎮格外的寧靜,在大城市裡估計夜市也纔剛下班,早市也纔剛收拾攤子準備營業,在鄉下則是不同,走在平日人來人往的大道上空無一人,很安靜,很舒心,但是可不是每個地方都這麼安靜,在鄉下也有早市,那就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的集市,都是賣菜的賣肉的之類的。
早上阿東的攤總是最先擺起來的,看見了我很熱情的說:“呦,哥,我好久都沒見過您了,您最近忙什麼呢?”
我嘿嘿一笑:“沒忙什麼,就是一些瑣碎事。”
說話間我挑了幾個水蘿蔔和西紅柿,買了個西葫蘆和金針菇,嘴裡還不停的和阿東侃大山,現在特別早,人也少,就和阿東多聊了一會。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是我能百年這麼無憂無慮的過下去,我肯定不會奢求長生不老。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安逸和長久,只能選擇一樣。要是我早兩百多年這麼想的話,我這兩樣就可以完美的融合並且擁有了,可人就是這樣,越是當下擁有的就越是不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