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接過他手中名片，說跟朋友談事情有空聯繫他，叫他回去自己位置喝茶，那人走了，她苦笑，“看，這就是你們心裡不平衡羨慕想要的生活，談話喝茶都會被打擾，根本沒有自己的空間，這種生活有什麼好，如果可能我想過你們那樣的日子，真的，羨慕你們……”
“知道我想說什麼麼？我想說賤人就是僑情，你說你被他們煩，其實也是很享受被煩吧，不然的話化妝化醜一些能有多難？”
“你不知道，你永遠無法理解，”莫莉悶下一口茶，“我再努力，我性格再好，男人，就那些臭男人！特麼都只看到我漂亮！只看到我的胸！”她將胸托起，看看左邊道，“就只看到這個小左和”扭頭看看右邊，“這個……小右！”
我點了款很衝的普洱生茶，沒有經過發酵的，容易造成暈茶的一款。
暈茶就是醉茶，茶鹼是中樞神經興奮劑，貧血、血糖不高的女孩茶喝衝了很容易醉，很快就能感覺全世界都在轉了。
莫莉醉得比我想象得還快，我看她手在都抖生怕她心率紊亂驚厥過去，“吃點茶點。”
“不吃，減肥。”莫莉託着自己的胸，引來一片側目，“我容易我麼，重死了，下樓梯都看不見……爲了身材天天減肥，餓得偷偷哭，我掉多少眼淚，付出多少努力你們都看不到，女人，那些個不如我好看的女人，以你秦婉玗爲代表，反正只看到我漂亮，反正都覺得我的一切都是靠漂亮得來的！我也很努力啊！我真的很努力啊！爲什麼你們看不到？”
“嗯，我看到了啊，你挺努力的，高中、大學一直是第一名，成績是實打實考出來的，總不能是老師給你漏題的吧，只是付出相同的努力你得到的總是比別人多，也沒看你怎麼花時間，你的成績就是能名列前茅。上帝的寵兒總是讓人嫉妒的不是麼？”
莫莉給我倒杯茶，“你記錯了，大學一直是你考第一。”
“那是因爲我拼命了。”
“你當我就沒拼命麼？”
我們高中沒有獎學金，但到大學是有獎學金的，每學期第一名六千塊後來升到八千塊，第二名只有一千塊。
我看中一套水下勘查裝備，不貴加運費一共才十六萬，比起那些天價的水下設備這套的性價比讓我升起了無限的嚮往，爲了攢錢買這套裝備我當然要把每學期的六千塊拿到手，四年下來將近五萬塊到手，當時很天真地想再打工賺點錢、再節約點生活費，畢業之前攢一半錢沒問題，那樣的話工作第一年就能入手了。
實際上大學第一學期的獎學金還是莫莉的，我打工太多隻考了第三名；第二、第三學期我拿到了，但之後那次又被莫莉拿走了，我們倆就搶第一名，學院的各科成績不斷被我們刷新紀錄。
我的目標很明確，爲了錢，甚至曾經想過如果莫莉直接給我六千我就乾脆不辛苦用功了。
莫莉贏得總是很輕鬆，讓我無限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