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委屈屈鬆了手,一點點往回爬,眼淚都要掉下來,莫莉趕緊過去扶他,“我扶你!來,搭着我的肩膀……”
“不用,謝謝。”王勇客氣地回絕了她,“老婆叫我爬回去,我一定爬回去。”
我數了數自己和身邊的人,我應該是創傷後遺症,歐陽修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症,常兄執着於那種夢想也不能算多正常,王勇這傢伙,我本來還沒意識到他不正常……無語啊,都能湊一桌麻將了,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大概因爲我精神有毛病所以身邊總是吸引些的“不走尋常路”的人。
環顧四周,現在我身邊還就莫莉正常。
我需要跟正常人說說話,“莫莉,我們聊聊吧。我正好有事一直想問你。”一直她約我,我第一次約她,“喝兩杯去?”
…………
短短兩天發生太多事,我着實需要喝一杯,喝杯茶。
一斟一飲半壺茶,
一桌一琴兩個人。
莫莉到哪裡都是焦點,茶室很多客人偷偷看向我們這邊。我們對面而坐,看似和氣暗藏劍拔弩張,從我們進來後,現場演奏就從嫋嫋的《古琴吟》改成緊張的《十面埋伏》了。
公道杯,保持每個飲茶人的茶杯中的茶湯口味相同,所以謂之公道杯。
將茶壺中的茶倒進公道杯,從公道杯中給倒入她面前的小茶盅,再給我自己倒一杯,“我就開門見山問了,爲什麼針對我?這件事是爲了報復我吧,爲什麼報復我?”
“呵呵,自我感覺太好了吧。我從未把你放在眼裡,何談報復之說?”莫莉拿起茶輕輕抿一口,微微皺眉叫服務員,“麻煩你,我們要間雅室。”
旁邊有個男的一直朝她笑,雖然是善意想追求的微笑,但可能讓她不舒服。
“那個男的結過婚了,這麼說你是不是升起了興趣?不過,”我說,“看他手上戴戒指的痕跡他離婚大約半年了,應該是去年夏天離得婚,這樣說你是不是又有沒興趣了?”
莫莉微怒,輕輕放下茶盅,“我知道,你覺得他們都追求我,你們爲什麼都只能看到我被追求,看不到我被他們煩呢?”
“因爲我們羨慕嫉妒恨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莫莉一滯。
我又給她倒杯茶,“總之我想問你,你爲什麼針對我?別告訴我王勇那人說中了,你喜歡我。”
“啊?呵呵,他爲什麼會這麼想,不過你也太過於自我陶醉了吧,呵……”她笑得妖嬈。
“既然不是你給我一個理由,爲什麼要搶屬於我的愛情?高中時只要是稍微流露一點點喜歡我的男生你都要去送課堂筆記,還有大學時搶學長那件事,當然你不止搶我一個人的,只要不喜歡你的你都要勾引一下,但是現在,你對王勇的態度讓我奇怪,也許可以說你就是這麼個性格,但……”
我還沒說完,隔壁桌男子過來打斷,他給莫莉遞名片。
“你你好……我我是我叫馬樓雲,馬是馬雲的雲,樓是高樓大廈的高,雲是藍天白雲的藍,不對不對說錯了,馬是奔馬的奔,不對不對,是萬馬奔騰的萬,我叫萬高藍,藍是藍色的色,不對不過,該死,我叫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