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我手上拿過,小心翼翼的按着紋路疊好,仔仔細細的放進荷包,看着我認真說:“視若珍寶。”
我心裡甚是高興,不由問:“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易千尋誠懇的說道,沉默了一會他又問我:“剛纔,你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這樣的家醜,我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
“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告訴我!”他疊好整理齊袖子說:“那麼剛纔進去的姑娘,爲什麼會單獨跟宋二公子相處呢?”
這樣一問,我倒是愣住,看着他那關切的神色不由問:“你爲什麼要這麼關心我呢?”
本奇怪的一句話,被我問的那樣理所當然。
“因爲擔心你,所以才問。”他略一思索,大大方方的說:“更因爲,我希望你能幸福。”
看着他的神色半晌,我才說:“只要他病好了,我就幸福了。”微一頓輕聲的,用只有我可以聽到聲音說:“到那時他就給我自由,我才幸福!”
“有人會等你的!”易千尋直凝視進了我眼眸裡,就這樣淡淡的宣佈。
這樣的言語在我聽來,無由是最甜美的誓言了。直埋着頭掉眼淚,不敢多說什麼,身怕一開口,就暴露了心裡的脆弱。
直到多年後,我還記得在一個將要開放的金桂樹下,一個絕美的彷彿非塵世中人的男人對我做出了那樣的承諾,他說,他會等我的。
“表哥,你怎麼走了,我話還沒說完呢,表哥……”癡纏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冥想,略一回頭,只見宋唐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見我和易千尋共同挨的極近,又不滿的狠狠睨了眼鄭菱菱,他說:“易先生,我們今天下午來習武吧?”
“二公子的身體……可適合?”易千尋頗顧慮,我也怕他逞強,於是安慰說:“你身子還沒好,等好些了再來習武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