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王父,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接下來的幾日裡,便是葬蒙古王,新王登記,王后冊封。
該接待的人接待了,該來看望恭賀的人都來了,幾連黃天和摩納,也派人前來過了。
這是這些人我都沒有見到,我只在必要的禮儀,有人請纔去的。
整整過了十天後,當地上的積雪厚的足已沒到我膝蓋時,我纔再次見到笑愚。
他已經煥然一新的裝扮了,是蒙古王的的裝扮,如今,他已經是鐵木王爺了。
我當時站在那裡見到他,遲疑了半晌終是一句:“笑愚,你來了?”
他點點頭,無限的疲累,在我坐過的椅子上坐下,道:“我來了。”
一時間靜默無聲,聚萍端來了羊奶酒,我親自遞給了他。
他把羊奶酒握在手裡,過了半晌後卻忘了喝,一直呆呆的。
我退下聚萍,聚萍也不說話,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的信已經託來看望的遼國使者送去了。”他終於喝了一口羊奶,大有食不知味的意思。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道:“節哀。”
他放下酒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這句話,我這些日子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都已經麻木了,甚至覺得有些人是虛僞的。”他頓了頓,接道:“可在你說來,聽起來卻不一樣。”
我見他終於多說了幾句話,心道還好,還沒被打擊的有陰影從此成爲冷麪王,於是也在一旁坐下,道:“你父親必定希望你好好的,開開心心,處理好政事,他也才能安息。”
他又看着我,點點頭:“我知道。”
“生來病死,人之常態,你……不需要介懷。”我發現我的口才有點失靈了,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纔好,也許這種事情,要靠自己慢慢癒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