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剛到門口,就聽見府裡吵吵鬧鬧的,一聽就是花顏那要死要活的聲音。
門口的小廝見到呆站在門口的男子,和自家的大小姐長得太像了,只見她一步一步想門口走來,小廝略帶試探的問:“大?大小姐?”
花昭點點頭,小廝立刻將花昭拉進府,邊走邊說:“大小姐,老爺夫人都快急瘋了,你跑到哪裡去了?家裡都亂做一團了。”
小廝的口吻中全是着急,看來,畫家真的是亂了。
一進到正廳,衆人都呆住了,心想這個男子是誰?門口的小廝爲什麼會把他放進來?
不過仔細一瞧,這名男子和花昭長得也太像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花昭的孿生哥哥呢?
“你是哪位?”趙氏走過去問。
“娘。”說完這句話,花昭低下頭直接跪了下來。
現在都明白過來,這位身着男裝的人是花昭。
還沒等花正輝說什麼,跪在一旁的花顏直接撲了過去,抓着她一邊哭一邊指責:“姐姐,你把我害得好苦啊,三皇子差點殺了我,你怎麼能這麼害我呢?”
趙氏見狀讓下人直接把花顏拉開了。
這個時候,花正輝已經氣得手抖了,本來還指望着她嫁給三皇子來使得花家翻身,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居然直接逃婚了,如今已經惹得皇室動怒了。
“你都做了什麼?你逃婚,你這是要害死花家啊?”花正輝擼起袖子,拾起桌上的鞭子,直接打在花昭的背上。
沒一會兒,一條鮮紅的血印出現在花昭的背上,可花昭卻沒有哼一聲,一直在咬牙強忍着,她知道這是她該受的。
“老爺。”趙氏直接抓住了這鞭子,然後轉過頭,着急的對花昭說:“昭昭,你倒是解釋啊?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使得你做出這樣的事?”
“爹,娘,女兒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就是你們看到的樣子。”花昭沒有爲自己解釋半句,關鍵是怎麼解釋?
說自己只要嫁過去就會死,他們會信?他們非但不會信,還會說自己瘋了,所以,現在沉默便是最好的解釋。
“鬆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不孝女。”花正輝的手一用力,趙氏沒抓穩,鞭子又全部回到了花正輝的手裡了。
緊接着,又是一鞭子落在花昭的身上,兩天血淋淋的血印展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花顏和姨娘些看着都覺得痛,也都被嚇壞了,何時看到過花正輝發這麼大的火?所以花昭都是自找的。
在場的人,除了趙氏,都是本着看熱鬧的心情站在這裡的,花顏還不忘火上澆油的說:“姐姐,這場婚事是你自己求來的,你若不想嫁,也沒必要拉上我啊?你究竟是有多不待見我啊?”
“閉嘴!”花昭就算被打了,也輪不上她來說嘴。
一聽花昭還這麼嘴硬,花正輝又是一鞭。
花昭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許多的小汗珠,全是因爲自己在強忍着鞭疼。
“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她會沒命的。”趙氏早已淚流滿面,心裡難受得很,每一鞭打在花昭的身上就是打在她的心上。
“娘,你別摻和進來。”花昭現在已經快撐不住了,這三鞭早已把自己打得皮開肉綻了。
“來人,把夫人給我帶下去。”花正輝這一次是真的大怒了,不管怎麼打她,都無法消氣。
兩個下人上來,直接將趙氏拉回來了房,並在外面守着,不管她怎麼敲打門,怎麼呼喊,守門的兩個下人都無動於衷。
“逃婚,還把妹妹搭進去,既然你至花家於死地,我又何必再念着這點骨肉親情?”
話音剛落,又是一鞭鞭清脆的聲響,花昭只覺得眼前變得模糊不清,意識也變得越來越薄弱,她撐不住了,最後倒了下去。
“老爺,還是先收手吧,這人都暈過去了。”柳姨娘這時候充好人站了出來。
“爹爹,姐姐都暈過去了,還是先給姐姐療傷要緊啊。”花顏也跟着她孃親站了出來,她在心裡早就恨不得花昭死,但要保住自己的人設。
“死了纔好呢,免得;連累花家。”說完,花正輝扔下鞭子,氣得拂袖而去。
花顏和柳姨娘相視而笑,現在花昭顯然已經沒有三皇子和花正輝的庇護了,趙氏又被關在房裡了,那個花昭自然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花家大小姐了。
柳姨娘命下人將花昭拉進柴房,她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說話沒有分寸的丫頭。
下人面露難色,花昭再怎麼狼狽,再這麼不堪那也是花家嫡女。
“你們沒看見老爺的臉色嗎?如今她已經沒了三皇子的庇佑,她難道還掀起什麼浪嗎?”柳姨娘面露兇色的說道。
下人們嚇得趕忙將花昭拖到柴房,儘管她是嫡女,但柳姨娘說得也沒有錯。
花昭就這樣,在昏迷中被下人拖進了柴房,毫無還手之力。
柳姨娘和花顏也走了進去,這個時候,柳姨娘的手中拿着一瓢水,花顏伸手,準備接過那一瓢水。
“娘,還是讓孩兒來吧,這口氣,壓在孩兒心中許久了,沒有人比孩兒更恨她了。”花顏的眼底的恨意讓人不敢小覷。
柳姨娘也是很是放心的將拿一瓢水遞給了花顏,花顏面帶獰笑,見這一瓢水朝花昭潑去。
本來已是昏迷過去的花昭,又被這一瓢水給澆醒了。
她疲憊的擡眼望着眼前的兩個人,瞬間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還是兩條狗呢。
花昭冷笑一聲後問:“也就只有我落難了你們纔敢這樣,這輩子,你們娘倆也只配當狗。”
“花昭,你還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花家嫡女,三皇妃?”花顏的言語中滿是諷刺,她再也不違心的叫花昭姐姐了。
花昭一臉不屑,她撇過臉,眼神落在窗戶上,看着灑進來的陽光,閉上了雙眼,享受起了光照。
“花昭,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說完,花顏眼底的憤怒清晰可見。
花昭並沒有說什麼,依舊閉着雙眼,完全沒有把花顏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