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將鞭子放到下人的手上,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便推門而出了。
架着洛玉的兩個人,見狀,也鬆開了她。一鬆開洛玉,她便直接跑了進去,可見到的卻是背傷有着一大片血跡,又昏睡過去的花昭。
看着花昭的背部,洛玉直接嚇哭了,幹忙去找藥,可把櫃子都翻遍了也沒有找見藥。
沒有辦法,她只得上街去買藥,但看着自己錢袋的碎銀,根本就不夠買藥,她又跑到賬房,想支一些銀子。
可剛到賬房,一聽說是給花昭買藥就直接把洛玉趕出去了,現在沒有人想管花昭的事,畢竟花正輝,這個當家做主的人都不願意管她的死活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必要多管閒事來了。
不管洛玉怎麼說,他們就是不支銀子,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駱淮卿。
她跑出去,急匆匆的去敲響相府的門,出來開門的是石頭,洛玉剛要說明情況,石頭將她拉進府裡了,在門口說話不方便。
正在這個時候,駱淮卿走了出來,他依舊懶散沒有上朝,在外人的眼裡他就是懶,其實他是擔心花昭,根本就沒有心思上朝。
一見到是洛玉來了,駱淮卿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連忙問:“是不是昭兒出什麼事了?”
洛玉點點頭,便立刻跪下來,拉着駱淮卿的衣角說:“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快沒命了,好不容容易醒過來,又被花顏給打昏睡過去了。”
一聽到打這個字,駱淮卿的瞳孔都放大了,着急的問:“打她,用什麼打的?”
“好長好粗的一條鞭子,而且還是打在你昨晚剛包紮好的背部。”
洛玉哭着說出這些話。
駱淮卿剛想出門,卻想到她昨晚說的話,停住了腳步,想屋內走去,取了上好的金瘡藥給到洛玉。
щшш⊙ т tκa n⊙ C〇
洛玉結果要,感謝一聲後又匆匆的回家了,掀開了沾滿血跡的衣服,洛玉的眼淚止不住的流,這被上都成什麼樣子了,花顏竟然還下得去手?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花正輝也氣急敗壞的回來了。
他今天被陛下留了很久,字字都是關於花昭逃婚的事,他問花正輝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花正輝哪敢說出這件事該怎麼做,不管怎麼做都是難逃一劫的。
回到家,花正輝就愁眉不展了,陛下讓自己處理這件事,擺明就是爲難他,關鍵,明日就要給陛下答覆了。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花昭害了花家。
他來到花昭的房間,看見洛玉正將熬好的藥端給剛醒的花昭喝。
“誰讓人買藥給她的?”一進門,他就大聲的呵斥起來。。
洛玉被花正輝的氣勢嚇得直接跪下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她也能讓自家小姐一直受着鞭刑之痛。
“老爺,沒有藥,小姐怕是連命都沒有了啊。”洛玉還在極力的解釋着。
“你不用……怪她,是我……是我讓她去買藥的。”花昭臉色慘白,吃力的替洛玉解釋,她不想讓自己的事把洛玉牽扯進來。
“你還有臉活?你怎麼不去死呢?”胡正輝雙手叉腰,氣急敗外的問。
“是你……想讓女兒去死,還是陛下?”花昭很是虛弱的問。
一時間,花正輝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確實是自己想讓她去死,最好不要連累到花家。
花昭苦笑着低下頭說:“我,知道了,我會如父親所願的。”
這一次,她沒有再叫花正輝爲爹,而是父親,因爲她知道,花正輝很在乎花家,他一定會爲了花家的名聲和自己斷絕父女關係的。
所以這一聲父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最後一聲了。
“陛下明日就要我的答覆,你養好病就離開花家了,從此往後,你便與花家沒有任何關係了。”說完這句話,花正輝就離開了她的房間,也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讓陛下消氣。
花正輝離開後,花昭的眼神突然就暗淡下來了,她沒想到花正輝會這麼快就大義滅親,看來,這次的貨闖得真不小。
“小姐,現在老爺還在氣頭上,說得話不能當真的。”洛玉安慰着花昭。
花昭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反正遲早都會這樣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所謂呢。
說完,花昭再次端起藥,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小心點喂藥。
看着洛玉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就像自己生命的中的一束光,無時無刻都在照亮這自己,還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
“洛玉。”看着爲自己吹藥的她,花昭很是感激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怎麼了小姐,剛剛是太燙了嗎?”洛玉擔心的問。
花昭搖搖頭,很是開心的說:“有你在,真好。”
“小姐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我會一直在的。”洛玉堅定的承諾着。
可是,再過不久,自己就要被趕出花家了,到時候,洛玉跟在自己身邊只會吃苦的。
“我離開花家後,你就去服侍我的母親吧,她不會虧待你的,父親也不會趕我母親離開花家的。”花昭已經爲洛玉想好了後路。
但洛玉只是搖頭,她只當花正輝是在氣頭上,是在說氣話呢,當真不得:“小姐,你不會走的,就算走,洛玉也會跟着你,照顧你的。”
說着,洛玉又將藥放在了花昭的嘴邊,叮囑她喝下去。
現在的花昭除了藥,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身上的疼痛在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疼得她根本無法入睡。
趁着這個時間,也正好想想離開花家後自己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門口劃過,隨後在洛玉的指引下來到了花昭的房間。
又是駱淮卿,他還背了一個小包袱,裡面全是藥。
洛玉也是很識趣的離開了房間,還貼心的房門關上了。
“你怎麼……又來了?萬一叫旁人瞧見了……怎麼辦?”花昭滿眼的擔心,生怕被旁人瞧見。
“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得下?”駱淮卿的聲音有些哽咽。
花昭也聽出來了,他怕是又要落淚了吧。
就在這時,她想起了自己要被趕出畫家的事,便帶着開玩笑的語氣問:“如果我被趕出花家,你會收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