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姑走了過來,端着一張冰冷不變的容顏,凌厲的眼神瞪着雪衣和阿碧。
“姑姑,我們起來如廁!”雪衣忙藉口回答。
“撒謊,我明明看見妳們在這算計着什麼!”素娥冷笑,“姑姑,昨天晚上的蛇一定就是她們弄來的,想要害我跟阿冬!咱們在這待得好好的,偏生她們纔來一天就出了事,不是她們做賊心虛在這裡碰頭又是什麼!”
雪衣睇了素娥一眼,“素娥,如果那蛇真的是我弄來的,它也不會死了。”
“妳!”
素娥沒好氣的瞪了雪衣一眼,“誰知道,沒準是妳想借此弄得太廟不安生,弄得大傢伙都沒好日子過!”
“我爲何要那麼做?”雪衣冷淡睇着素娥。
欄“夠了!妳們都不把我這姑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金姑姑怒火中燒,“妳們三個,都給我去院子裡罰站,一人提兩桶水,今晚不準睡覺,明天的早飯也免了!”
“啊!”
素娥放聲喊道:“不要啊姑姑,憑什麼她們犯錯要我跟着受罰!”
“再多說一句,明天一天不準吃飯!”
素娥張了張嘴又閉上,冷冷的瞪了雪衣一眼。
這時崔姑姑走了出來,“阿金,發生什麼事了?”
緩“崔姑姑,是她們,她們兩個人晚上不遵規矩,在這私會算計!”素娥忙拽着崔姑姑的袖擺求懇,“姑姑,我只是發現她們偷偷摸摸的出來,我又沒犯錯,爲什麼要罰我!”
崔姑姑搖了搖頭,“好了,素娥,妳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說完看了看雪衣和阿碧兩個人,嘆了一聲,“妳們初來,多少的規矩不懂,今兒既犯了錯,姑姑也不好說什麼,金姑姑要罰你們,是給你一個教訓,往後才能記着,照着金姑姑的話,去院子裡罰站吧。”
素娥瞪大了眼睛,十分的不甘和埋怨,“姑——”話未說完,接觸到金姑姑凌厲的眼神立馬閉了嘴,冷着臉,哼一聲從雪衣身邊撞過。
雪衣握着阿碧的手腕,拉着衝動阿碧也到了院子裡,一人提了兩桶水罰站。
“怎麼,還有話沒說完?”金姑姑一一掃過她們三人的臉,“都給我隔開十步,好好在這反省反省!”
此時,各個房間都有姑娘的頭探了出來。
金姑姑冷眼一瞪,“都給我回去睡覺!”
嘭嘭嘭!各個門窗又重新闔上,一下子整個後院一片死寂沉沉。
月色下,映照着三道罰站的身影。
星光靜靜在頭頂閃耀......兩個時辰過後——
“公主,妳怎麼樣了?”阿碧憂急的喚着雪衣,站了這麼久,連她都覺得手臂痠麻脹痛得像要斷掉了,更別說是公主了。
雪衣別過臉來搖了搖頭,月光下可見額頭淌着一顆顆幸苦的汗水。“不要緊,我還能堅持。”
此時一旁傳來一聲呻/吟,素娥把水桶放在了地上,使勁甩着麻木的手臂,“痛死我了,倒黴!”
阿碧冷笑了一聲,“自作自受!”
“妳!”素娥冷眼如箭射向阿碧,阿碧的眼神比她更冷的回敬過來,兩個人隔着雪衣瞪來瞪去,雪衣低低喚了一聲,“妳們兩個再不安靜,明天一天可都沒飯吃了。”
素娥冷冰冰的收回眼神,不甘的踢了一把那水桶。
陡然,沉寂的後院裡傳出一聲慘叫——
素娥手裡剛提起來的水桶哐噹一聲跌落在地——三人循着聲音望去,正是雪衣所在的房間,而剛纔的慘叫,是阿冬?!
格外刺耳的慘叫驚醒了其他房間的姑娘,門窗嘭嘭嘭開打,探出頭來,許多人走出了房間,都只穿着白色的睡衣。
與此同時,雪衣阿碧和素娥三人已經奔到房間門口,阿碧攔着雪衣,小心翼翼將門推開。
“阿冬?”
雪衣和素娥各自喚了幾聲,但未聽見阿冬的迴應。
剛跨進黑漆漆的房間,雪衣立刻蹙起了眉頭,一股血腥味刺鼻而來。
“阿碧當心點!”雪衣下意識喚了一聲,阿碧快速而警覺的移動到桌案前點燃了油燈。
燈光一點點漾開——
“啊啊啊——————”
圍在門口的幾名女子放聲尖叫起來,“死人了——阿冬死了——”
雪衣捂着脣,看着牀上死狀詭異可怖的阿冬,七竅流血,雙目圓睜,面上有抓痕血跡斑斑,那張可怕的臉,真的是清秀的阿冬嗎?
“公主,別靠近,當心有危險!”阿碧拉住雪衣,以防她靠近牀前。
“發生什麼事了,剛纔又是誰在吵鬧!”住在前院的金姑姑和崔姑姑聞聲趕了過來。
“姑姑,阿冬死了!”有女子回答。
“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回事?”崔姑姑有些凝重的聲音傳了進來,接着兩位姑姑在一羣女子的簇擁下走進房間,有人又點了幾盞油燈來,屋子裡一下子亮堂着。
此起彼伏的唏噓聲在姑娘們之間響起,有的甚至忍不住跑出屋子外慾要嘔吐。
崔姑姑亦不忍的捂着脣微微別開臉,
金姑姑卻一臉的冷凝,定定的看着那牀上死去的阿冬,對着屋子裡掃視了幾眼,彷彿她的鎮定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彷彿這樣的事情時常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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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