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忙問那小太監,“可是宮中出什麼事了?”
那小太監打了個千,回:“回攝政王妃的話,太皇太后,薨了!”
“太皇太后薨世?”
雪衣和阿碧都微微驚訝。
喇“‘朱兒’,換素服。”
雪衣起身對着阿碧說道,換了身素服出來後,正要出殿,走至門口忽聞一陣絲竹歌舞之聲傳來,循着方向望去,似乎是從上官鳳瀾的寢宮傳來,不由地眉頭一皺,問:“別宮裡是怎麼回事?”
有小宮女忙走了上來回答:“回王妃的話,剛有人說,王爺寢宮來了一羣的歌姬舞姬。”
厥他在做什麼?
太皇太后剛薨世,他卻在寢宮裡歌舞昇平?
雪衣不再多想,先是吩咐了棲霞殿所有的宮人皆換上素服,然後快步來到攝政王的寢宮。
還未走到宮門口,靡靡之音不絕於耳,豔舞笑吟都一陣陣傳了出來。
等她走到殿門口,傍晚已經落幕,深紫色的夜空垂掛繁星斗宸,寢宮屋檐下風燈一盞盞亮堂搖曳,寢殿內卻燈火明滅,只有在偌大的殿堂內四角處的四個青銅製作的火樹銀花上放滿了一隻只小小的紅燭,其餘的宮燈皆未點亮,一點點的燈火像是飄蕩閃爍的星子。
暈黃而昏暗的大殿內,紫紅色帷幔由外至內,懸掛一層一層,從上而下,通天徹地,乍然一走進,她只當是走入了幻境。
忖着旖旎燈火,只見許多窈窕婀娜的身姿僅着只縷片衣於紫紅色的鮫綃帷幔之間舞着一曲‘醉逍遙’,兩邊有擊打古樂彈奏琴箏的女子,亦是籠罩在帷幔之中,朦朦朧朧。
晚風從殿門口送來,通天徹地的帷簾一層層蕩也蕩不開,她穿過一幕又一幕帷帳,彷彿走進了迷宮,剛走入偌大的殿堂內,有混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女子的嬌俏笑聲如銀鈴落盤,不時從帷幔那頭,殿堂最深處傳來。
循着朦朧灩瀲的燈火,穿透紅紗帷幔,待她站在他面前,額上已經香汗涔涔。
內殿兩角的火銀燈樹下,那妖灼紅光裡慵懶仰躺着一具昂揚的身軀,雖然披着嚴實的紫色長袍,但那放/浪的姿態足以讓女子尖叫,儘管一張面具遮盡容顏,在這詭譎昏暗的光線下更多的是讓人心癢難耐的神秘,僅僅那一雙魔魅如子夜般的眼眸便教人一見沉溺。
而此時此刻,那雙眼睛裡帶着放/蕩,邪/惡,野獸般的慾望毫不掩飾噙在眼底,一切壞的因子都聚集在那金色面具之下,偏生那一羣嬌媚婀娜的歌姬舞姬逃不出這樣的眼神,一個個如水蛇一般粘在那男人懷裡。
“來,爺~喝了奴家這一杯酒,奴家今晚任憑爺驅使......”
“爺~,喝我這一杯......”
“......”
當雪衣闖出來站在這一堆人面前,那些女子媚眼瞥了她一眼,彷彿當她不存在,一個勁兒的獻媚,雖說長得個個姿容絕色,但那打扮簡直比舞廳裡的小姐還放肆,只差沒有光着身子了,那薄薄的一件兒,哪裡遮得住春光,三/點皆露,讓她這女人看了都未免難堪。
一旁有兩名候着的小宮女看見了她,給她請安,“奴婢給王妃請安。”
那羣女子一聽她是王妃,都紛紛拿媚眼又笑着望過來,有人更甚不由分說拉了她撲到那堆滿美酒佳餚的桌面前,“喲~是姐姐來了,來,妹妹們,給姐姐敬酒......”
雪衣還未理清狀況,一羣的女子圍攏而上,姐姐妹妹的叫了起來。
“把那擋着本王欣賞歌舞的人推開。”
一把低沉的男音從頭頂傳來,雪衣被一羣人連灌下三杯,擡頭看着金色面具,上官鳳瀾摟着兩名女子在懷,大掌肆意隔着薄紗揉捏挺翹的蓓蕾,而女子的紅脣貝齒更是在他耳垂上啃咬逗弄,好不放/浪的一幕。
別說在這前世她是個古代人,就算是在現代的葉雪也是個‘古董’,除了訓練和盜墓尋寶,從未去過香豔場所,猛一面對這樣的景緻她不由地燒紅了臉。
有女子順着他的話將她推開,上官鳳瀾隨手抓了一把身旁那大箱子裡備好的珠寶對着殿下一灑,叮叮咚咚的珠玉滾落滿地,沒入那層層蕩蕩的鮫綃帷幔之間。
“舞得好,本王重重有賞!”
登時絲竹歌舞又昇華了一個音調,那羣女子更賣力的展示着風情。
雪衣深深的呼吸一口,而後放聲大喊:“都給我出去——”
譁~
下一秒殿內靜得可聽見銀針落地的聲音。
漸漸的:“爺~,姐姐莫不是生氣了?”
“爺~,姐姐吃醋了呢,呵......”
上官鳳瀾睨了雪衣一眼,任由那羣女子在他身上隔着衣料撩拔,低沉的下令,“來人、把這打擾本王盡興的女人拉出本王的寢宮!”
不一會有雕塑一般的侍衛入內聽命,要拿雪衣。
雪衣喝止那兩名侍衛的動作,走過來看着上官鳳瀾,“鳳——,王爺,太皇太后剛剛薨世,你身體尚且有傷在身,不能喝酒。”
上官鳳瀾冷眸看她,“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了?想伺候本王,就該聽命,而不是忤逆和訓斥本王,倘或再惹得本王不痛快,本王即刻將妳驅除出宮,永不得進來!”
“我——”
“是誰說不論本王怎麼待妳都不離開,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賎了?若想通了,本王不攔着,立即收拾妳的包袱滾!”
雪衣用力握緊纖纖十指,手背手臂上午間被燙出的傷此刻醒目的痛着,她用力的繃緊那傷口,彷彿要讓自己更痛,才感覺不到心口的疼。
鳳郎,你以爲這樣能趕走我麼?
緩緩的,她輕聲說道:“王爺讓臣妾留下,臣妾什麼都做,不再忤逆。”
面具下溢出一聲冷笑,“過來、給本王斟酒!”明滅搖曳的燈火下,一雙眼神分外邪魅,歌舞繼續昇平,杯酒觥籌交錯,鶯歌笑語不斷,烈酒澆腸灌喉。
雪衣被一羣女人擠搡來擠兌去,蹲在他腳下爲他斟酒,醇酒金盞,她雙手遞給他,“王爺,喝得盡興了就散了吧。”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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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嗓音不悅的喊道:“給本王掌嘴!”慵懶的手指着一名女子,又指了指雪衣,“忤逆就該懲罰,替本王掌她的嘴!”
那女子猶疑着不敢,上官鳳瀾抓了一把珠寶擡起,鬆開,珠寶滾了滿地,薄脣勾起,笑的放/浪邪肆,“誰掌,誰就能得到這所有。”
話畢,只聽啪一聲脆響,另一女子揚手便給了雪衣一巴掌。
面具下的脣笑得愈發邪魅詭譎,眼底閃着野獸般的精光,“賞。”
雪衣的臉還偏着,臉頰上還有白天劃破的一道淺的傷痕,她定定的捧着手裡的酒壺,面色平淡的轉回臉來,繼續斟酒。“王爺,太皇太后薨——”
“掌嘴!”
啪!
又是一道巴掌聲響起,淹沒在一浪浪的鶯歌笑語裡,殿下的舞樂舞得更賣力了些。整個酒氣渾濁的大殿內靡色膨脹,氣氛漲直詭譎的高點,豔媚的表象下,有暗流悄然涌動。
她臉色依舊,收回來,斟酒,擡頭舉着酒杯看他,“王爺,這一杯臣妾敬你,望王爺珍重身體。”
“掌嘴。”
她臉一偏,臉頰上又是一把火辣辣的疼。
他接下她手裡的酒,慵懶仰着身體,一飲而盡。耳邊的嬌笑聲一浪接着一浪。
“這一杯臣妾敬王爺,望王爺珍重身——”
“掌。”
她口中的最後一個字同時在巴掌的力道下被打了回來,嘴角已經滲出一些血絲。
歌舞笑聲裡漸漸的有些唏噓,璀璨的眼眸裡盈盈的有水光浮動,被打偏的臉又擡起,舉着手中酒杯,曖/昧的橘色燈火下,那兩邊被打紅的臉頰卻平添一分楚楚動人,盛滿晶瑩的眼瞳裡是讓人慾火膨脹的清美絕倫。
面具下的眸光遽然暗了下來,修長的手指輕勾起她細膩的下頜,“妳還真是賎,這樣待妳都不反抗?以妳的本事,要打回去不費吹飛之力,原來妳更喜歡作賎自己?”
雪衣含淚望着他,用力牽出笑容,“你想要我死心自己離開麼?那麼,你做得還不夠,永遠都不夠,除非你將我攆出宮,否則我絕對不會死心!”
輕勾在她下頜的手指頓了頓,面具下一聲陰暗的短笑,“本王早告訴過妳,本王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我,妳要作賎自己,本王便讓妳賎到底如何?”
話畢,忽然大掌一拉,下一刻她已經摔進了寬大柔軟的長榻上,而他昂揚的身軀滿滿將她壓在身下,這猝不及防的舉動讓她有些慌亂,“鳳郎,你做什麼!?”
她吶喊同時,他的脣已經吻了上來,極盡狂野而粗/魯,充斥着渾厚酒味的舌尖在她驚詫之際長驅直入,蠻橫掠奪,狠力的在她脣上肆掠一番,他忽然退開側眸望着身旁的一羣女人,又掃一眼殿內停頓的歌舞,冷冽的吼了一聲:“繼續給本王賣力的跳,喝酒、唱曲!”
那些女人面色漸漸回覆欣然,沒想到這王爺竟是如此的放/浪,一個個都賣力的笑着,更有的如水蛇般粘了上來,他一邊壓着她,一邊不忘伸手撫慰那些女人一番。
雪衣羞詫難當,臉頰不知是被巴掌掌得火熱,還是真的被放/蕩的他傷到了。
“妳在抖?”
他輕勾她下頜,“是惱的?還是怕了?”
說完,邪魅的眸笑看衆人,“斟酒來!”
有女子立馬遞送一杯酒,他一口灌下,捏開她的脣,粗魯的吻了上來,笑得詭譎而嘶啞,雪衣雙手將他推開,有些薄怒涌了上來,他笑得更陰沉,一手輕易將她雙手鉗制,扳到她頭頂,一手拿起桌上削水果的銀刀挑開她胸前一顆顆盤扣,直到腰際的絲帶。
盤扣墜地,絲帶鬆開,衣襟無聲滑落兩旁,露出鵝黃色的錦緞兜衣。
她嘴角噙着酒漬,烈酒將她一張紅腫的臉頰薰得更似紅霞覆面,悶熱的殿內溫度急遽上升,緊貼的身軀之間,稀薄的空氣浮游着燥熱的因子,兩人皆已是大汗淋漓。
她晶瑩含淚的眸子直直對着面具下的眼,無聲對着他搖頭。
刀尖無聲,繼續對着她脖頸上的細繩一挑,兜衣鬆散,這樣火熱的場面直讓身邊那羣鶯燕都吃不消,一個個芙蓉照面,眸色含春,更緊的粘了上來。
他接了杯酒,一仰而盡,充斥渾厚酒味的脣再度覆蓋上來,手指扯下上身最後一片兜衣,她嬌美的曲線盡數落在他眼底,火熱的掌心狂野而蠻狠的在那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揉捏,脣色抵死索求,未刮掉的淺淺的鬍鬚扎痛了她柔嫩的臉頰,紅脣火熱般腫痛,在他如野/獸般的侵掠下體無完膚,指間遊走過的肌膚上,泛起一片片淡紫色的淤紅。
她的十指緩緩的攥緊再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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