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腦子裡頓然一片空白,只覺天地一番旋轉之後,雪衣狼狽的壓在上官鳳玄身上,而她的臉緊貼着他的臉,她的脣很巧不巧的吻在他臉頰上,只差臉一偏,便會覆上他的脣。
猛然的就要從他身上彈起,只是尚未來得及起身,上官鳳玄已先一步握緊她手臂,“別動!”雪衣冷不防一驚,上官鳳玄開口道:“剛纔油燈摔碎了,黑燈瞎火的,當心割傷了手。”他扶着她從地上坐起,藉着樓梯口狹隘的一線光模糊的看見地上一灘碎屑。
雪衣聽聞他悶哼了一聲,忙開口詢問:“你受傷了?”
眶“小傷而已,不妨事。”
上官鳳玄擡起手睇了兩眼,手背上被碎裂的油燈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昏暗的光線下,雪衣瞧不大清楚,但能聞到血腥的味道,驚呼一聲:“你被油燈割傷了?”所以剛纔他纔會出聲提醒她要小心?
“我們出了這屋子,讓我給你包紮。”雪衣說着便摸索着往外屋走,轉過樓梯口,外面光線濛濛的從暗沉的窗戶上透了進來,只是這屋子裡仍舊昏暗得很,她走到門口,伸手一拉。
澡怎麼回事?!
她又試着用力推了推,兩扇門依舊關得緊緊的,心裡頓時一涼,拍着門扉喊道:“喂、有人嗎?有人在外頭嗎?”
“怎麼回事?”上官鳳玄走了上來。
“不知道,這門不知道怎麼打不開了,好像讓人從外頭鎖上了,這可怎麼辦纔好,怎麼會這樣,萬一出不去就糟了?”雪衣有些焦灼的使力拍打着門扉。
上官鳳玄皺起眉頭上來推了兩把,門依舊打不開,他低沉的說道:“看來是有人誤以爲裡邊沒人,看門虛掩着便重新落了鎖。”
雪衣聽了更是心急:“這、這可怎麼辦纔好!”
上官鳳玄潤朗的聲音說道:“不急,妳丫鬟不見了妳自然會使人來找,應該會找到這來。”
“可是這裡已經是上書院後院最偏僻的一角了,我擔心他們根本不會找到這來。”若是一晚不歸,阿碧又不知該急得如何了!
“別急,先等等看,倘若半個時辰內沒人找來,咱們再另想法子。”
雪衣停下拍門的動作,想起他還受着傷,因此從懷裡掏出一方絲絹,藉着窗影的光線一瞧,這絲絹竟是那日雪海梅林裡被太子射傷了手背,太子給她包紮傷口時留下的絲絹。
“這點小傷不用包紮,別弄髒了妳的娟子。”上官鳳玄見她正愣的看着那帕子良久。
雪衣回過神來,從懷裡又掏出隨身帶的金創藥,“請四爺把手伸出來,傷雖小,但小傷感染了也是會死人的。”上官鳳玄伸出了手,雪衣細細的爲他上藥,用那絲絹給他包紮起傷口,邊說道:“這口子可不淺,加上油燈不乾淨,所以得細心的處理了,這三天內傷口別沾水,如此能好得更快。”
上官鳳玄凝了那娟子一眼,目光落在她眼睫上,盈弱的光線下,那濃密的睫毛像是落了一層晶瑩的珠光,微微的顫動着。他目光深深的暗了下去,喉頭滾動着,忽然轉身不再看她,道:“我上裡頭找找看是否有燈火。”
雪衣點點頭,“你當心點,裡頭很黑。”
上官鳳玄發出一點深沉的笑意:“我是男人,沒有什麼能讓我害怕。”
雪衣頓時如吃了一癟,臉上尷尬的紅了一片。
“我並沒有嘲笑妳的意思,只是想讓妳安心點,有我在這,便不會讓妳一個女人受到傷害,懂我麼?”
雪衣擡頭看着他側頭回望的臉,看見他波瀾不驚的眼眸裡此刻暗如子夜,更覺俊朗得讓人移不開視線,他沒有等她回答,而是轉身走進了裡頭。
她緩緩滑下來,抱着雙膝坐在門內,腦子裡不斷整理着這些天在閣樓裡的收穫,雖然沒有找到那古方,但還是學到不少的東西。
恍惚間,頭昏沉得厲害,一股強大的睏意感襲來,眼皮子也疊在了一起,最後只模糊的看見上官鳳玄的身影走了過來,然後身子一歪,再沒了意識。
上官鳳玄飛步上前扶住了倒地的雪衣,眉一凜,他剛警覺到什麼,只是下一瞬也緩緩倒地,抱着雪衣雙雙昏在一起。
......一夜過後。
第二天清晨,一陣唏嗦的腳步聲正急促的朝這屋子靠近。
昏倒的兩個人漸漸的清醒過來。
當雪衣意識到什麼,眼中騰起驚駭之色。
看着同樣才清醒的上官鳳玄,眼底亦同樣有驚色掠過。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雪衣疑惑不解,上官鳳玄深深擰起了眉頭:“看來是有人故意落了鎖,給我們下了。”
?!
“糟了,難道我們在這裡躺了一晚上?!”雪衣臉色頓時煞白。
此時屋外一陣腳步聲靠近,“嘭!”一聲巨響,門扉讓人踢開。
“四爺!原來你真的在這!”一把尖銳的女音傳了進來,隨着一羣人譁一下涌進了屋子,那尖聲叫喊的正是端王妃沈湘湘,“聽小順說你昨兒個進了這上書院就沒出去過,咱們在這上書院找了一晚上,裡裡外外都翻遍了,才從一小太監嘴裡聽聞你和景王妃這幾日曾在這出現過,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鬼地方跟你的八弟妹廝混,她是你的八弟妹啊、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
(貓謝謝大家把珍貴的月票投給貓,繼續哦,把你手頭所有的票票都給貓吧,想不想貓明天還加更?那麼鮮花、月票、紅包、留言多多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