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內,忽然竄出一隻老鼠吱吱的撞動了書架,雪衣小小驚了一跳這纔回過心思,發覺此時應該已晚,慌忙將手中書籍放下,轉身才見端王手中還拿着油燈一直站在她身邊。
天,她竟然把他給忘了。
原來他一直都站在這給她掌燈。
“王爺怎麼不提醒我,想必天色已經晚了,咱們先回吧。”雪衣說完又對上官鳳玄表示抱歉和感謝,上官鳳玄卻立在那靜靜的笑看着她,雪衣被看得沒了意思,乾咳了一聲,上官鳳玄脣角的笑意卻越發的大了,說道:“這兒書還有很多,今兒一天看不完,這樣,往後幾天裡,我每日申時來上書院,帶妳來此找書,直到找到妳想要的爲止。”
眶“這......”
雪衣沒有立即反駁,雖然知道這樣於理有些不合,但是她心裡更想要找到那古方,因此猶疑了一會點頭答應了,“謝王爺。”
“妳不用叫我王爺,可以喚我一聲四爺,畢竟,我算是妳兄長。”
澡雪衣一愣,怔怔的看了上官鳳玄一眼,然後點頭笑道:“那好,四爺,勞煩你了。”
上官鳳玄淺淡的笑了笑,轉身爲她掌燈開路。
當兩人出了上書院,天色已經蒙黑,妖瀾一片的天際飄着最後一抹紅霞。
流鶯見雪衣跟端王一同走了出來,心下雖納悶,但也沒多看,只是向端王請了安,上官鳳玄擡頭看一眼天空,道:“今天天色已晚,不如順道坐了本王的車,送妳們回景王府便是了,也不必再麻煩宮裡頭相送,倒減去些麻煩。”
雪衣還在遲疑,流鶯倒是先謝過了,雪衣也不再彆扭,想着的確是方便了很多,因此出了宮門坐上了上官鳳玄的馬車。
馬車內很寬敞,豪華的六人馬車,一見便知是親王王爺的架攆,路上百姓紛紛相讓。
一路到了景王府府門前,天色轉瞬已暗了下來,阿碧和管家等人都在府門前引頸望着,見遠遠的來了輛車,馮管家卻先瞧出來那是端王的架攆,心中倍覺疑惑。
馬車停在景王府門前一射的地方,上官鳳玄沒有下車,流鶯扶着雪衣下車來後看馬車走遠問了一聲:“王妃怎麼會碰得這麼巧,遇見了端王爺?”
雪衣笑了笑,將上書院發生的事隨意的道了一遍,並沒覺不妥。
阿碧挽着雪衣匆匆回園子給老太妃請安,這邊馮管家叫住了流鶯,問到端王的事。
流鶯遲疑了一會,把方纔雪衣所說又道了一遍,馮管家點點頭讓她進府,他則凝望着上官鳳玄離去的方向靜靜的站了好一會。
此後兩天,上官鳳玄都會領着雪衣去那閣樓找書,而他則會靜靜的爲她掌燈站在一旁,有時或也會拿起一本書看看,雪衣一心撲在那古方上,越到後面心裡越是焦灼。
“妳好像在拼命的想要找一樣東西?”這兩日,上官鳳玄也看出了些端倪。
雪衣邊看着書邊回道:“我在找一種古方。”
“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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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我母妃說是從蓬萊傳入中土的一種治病的古方,我想找找看,看是否真有其事。”
“治何病?妳病了?”
雪衣擡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是我。”
“那是爲了......太子的病?”
雪衣張嘴欲言又止,遲疑一下然後點點頭,上官鳳玄深深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並沒再問什麼,而是說道:“我幫妳一起找找看。”
雪衣心虛的點點頭。
此時,那油燈漸漸昏暗了下去,一會便只剩一點火星,“我下去添些油,妳在這上頭等等我。”上官鳳玄端着那油燈慾轉身下樓,雪衣猝然喚了他一聲:“誒,四爺!”
“嗯?”上官鳳玄回頭有些疑惑的看着雪衣。
雪衣絞着袖擺,嚥了口口水,想了想還是不好意思說她怕黑,特別是在這樣狹隘封閉的地方,沒了燈火,伸手不見五指,陡然一落在這樣的空間裡,她便會手心冒汗心跳急促緊張到不能呼吸。
上官鳳玄睇了她兩眼才察覺出她的躊躇是爲了什麼,忽然深諳的眼眸裡掠過一抹深意的笑,此時燈火一下盡滅,黑暗裡只聽聞雪衣發出一道抽氣聲,下一刻被上官鳳玄拉着攏到胸前,他潤郎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妳怕黑?”
“......有、有點。”雪衣想掙開他,卻又怕黑暗中一不小心撞倒,更怕他一個人下了樓。於是只好故作鎮靜裝做沒事一般。
“來,我拉着妳,咱們一起下樓添油把燈點燃。”上官鳳玄伸手緊緊握了雪衣的手腕,雪衣掙也不是不掙也不是,一張臉在暗地裡一白一紅,“樓下有燈油嗎?”
“應該有,樓下本就是以前掌燈看書的地方,若沒有,去隔壁屋子也定然是有的。”
雪衣無聲默認了,上官鳳玄握着她的手帶着她一步一步摸索着下閣樓。
他的手很暖,暖得像是要燙傷了她。
才一會,他的手心就已然捂出了一層溼熱的汗沁溼在她薄涼的肌膚上。
狹窄的樓梯‘嘎吱嘎吱’直搖晃,似乎下一秒就會坍塌,雪衣幾乎整個疊在他身上,他把她的重量都攬在他懷裡,暗夜中,她磕磕碰碰幾乎被他提着下樓。
“當心!”
雪衣忽然一腳踏了空,上官鳳玄地呼一聲緊摟着她雙雙從閣樓上滾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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