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白鍾

57醜聞(白鍾)

鍾孝勤雖然把那本賬本交給了鍾禮清,可是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他完全不知情,看着鍾禮清從進屋開始就不說話,可把他急壞了。

“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鍾孝勤心思單純,遇事只會依賴鍾禮清,鍾禮清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你上次給我的東西,大概能幫爸。”

鍾孝勤眼睛一亮,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那還猶豫什麼,快走啊。”

鍾禮清攔住他,沉沉吁了口氣:“這個東西,爸一直不許我拿出來。如果交給警察爸也會受牽連的。”

鍾孝勤不懂了:“那你怎麼說,這東西能救爸出來呢?”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鍾孝勤完全被姐姐給弄糊塗了。

鍾禮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最終目的還是在賬本,這是在逼着她做選擇。

“白友年救過爸,所以爸一直心甘情願給他賣命,也替他做了不少荒唐事。最後爸爲了全身而退才留了一手,準備了這個賬本來做自己的附身符。但是他從沒想過威脅白友年。”

上次也是因爲看不下去林勝東的慘狀,纔想要拿出來逼一逼白友年,誰知道林勝東還是沒等他,那麼突然就走了。

鍾孝勤聽鍾禮清說完,想了很久才大概想明白怎麼回事兒,但是還是有些納悶:“可是現在爸都這樣了,哪還管什麼恩怨道義啊,只要能讓爸安全,哪怕是減刑也可以!”

鍾禮清抿了抿脣,難得用商量的語氣問弟弟:“那麼……我們不問爸的意思,直接拿出來?”

現在好像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對方也是拿準了她的七寸捏。

“爸的思想有多迂腐,你比我還清楚吧。”鍾孝勤翻了個白眼,一臉沒耐心的樣子,“咱們只要把爸弄出來,哪管得了那麼多啊。”

鍾禮清權衡再三,覺得鍾孝勤說的對,之前是因爲有父親壓着,現在父親都有危險了,不管背後藏着的是誰她都只能有這一樣選擇。

她這邊還沒出發,包裡的電話就響了,她看了眼是陌生號碼,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格外不安。

最近實在是多事之秋,只要手機響起她都會莫名緊張。

還是遲疑着接了起來,電話的男聲有點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直到對方直接報了姓名,鍾禮清便徹底傻眼了。

“我是白友年,嶽林的事我可以出面,但是賬本必須給我。”

鍾孝勤湊過去想聽,被鍾禮清推開了,她故作鎮定道:“我憑什麼信你,林勝東就是先例。”

白友年低沉的笑出聲:“你還有得選嗎?信我,嶽林還有一線生機,不信,嶽林大概一輩子要在監獄裡過了。你看過那本賬本的內容嗎?鍾嶽林經手那些數字,夠他做幾十年了,對他這個年紀,和無期有什麼區別?”

鍾禮清咬着脣不吭聲,鍾孝勤也隱約聽到了一些內容,他在邊上一直使眼色,鍾禮清視而不見,只是說:“我考慮一下。”

掛了電話,鍾禮清只覺得頭更疼了,現在連白友年都摻和進來了,事情比她想的還要麻煩。

鍾孝勤一直在邊上盯着她看,最後直截了當道:“姐,你一直猶豫不決,是不是怕姐夫知道了不高興?”

鍾禮清愣了愣,她還沒想到這上面去,但是這麼一想,白忱知道了一定會生氣,而且是很生氣纔對!

她沒有再說話,懷孕後感覺總是特別累,做什麼都力不從心。她捂着額頭微微閉上眼:“我想一想,孝勤,我會想個兩全的辦法出來。”

“現在白友年知道了,除非藏在後面的人能鬥得過他,否則咱們就是把賬本交出去,爸也未必安然無恙。”

鍾孝勤忿忿的抱起胳膊坐在一旁,鍾禮清睜眼看着他,垂下眼沒再說話。

白忱到了醫院,站在觀察室門外看着病牀上安靜躺着的男人。姜成山注視着他挺拔冷肅的背影,躊躇着走上前:“是我失手了。”

白忱眸光清冷,語氣也森寒沒有溫度:“醫生怎麼說。”

“大概……會成植物人。”姜成山有些拿不準白忱的想法,雖然他一直恨白家人,可是這次是他失手造成了嚴重後果,不知道白忱會不會懲罰他。

白忱斂了斂眉,轉身目光深沉的注視着他,姜成山在他陰冷的目光裡幾乎要提不上氣,只聽白忱道:“和他一起的女人呢?”

姜成山急忙回答:“比他還嚴重一些。”

白忱便沒再說什麼,只是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把玩着手裡的打火機。有路過的小護士看到他這奇怪的舉動,忍不住多了句嘴:“先生,這裡不可以抽菸。”

白忱擡眼看過去,薄脣淡淡吐出一句話:“我在玩煙。”

小護士被他這副陰森古怪的樣子嚇到,抱着手裡的病歷本一溜煙跑了,姜成山站在他身後,偷偷摸了摸鼻樑。

白忱這兩天都格外焦躁,這和鍾嶽林的事有關。

他剛想說點什麼,只見走廊盡頭的電梯門打開,一道修長倨傲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姜成山看到來人微微愣了下:“白……先生。”

他險些直呼其名,白忱也慢慢皺起眉頭,英俊的面容覆上一層殺意。

等白友年走近,白忱就變了顏色,態度溫和起來:“爸。”

白友年點了點頭,看向病房裡的時候眼神驟冷:“怎麼回事,爲什麼不通知我?”

“怕您擔心。”

白忱說的坦然,白友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擡腳走到觀察室的玻璃窗外。白忱看着他臉上的擔心,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緊握成拳。

他覺得諷刺,不管白友年對白家三兄弟如何冷漠,但是那種渾然天成的父子天性是遮掩不掉的。

他想起自己在美國的那些年,中彈差點死掉的時候,身邊也沒有半個親人,更沒有誰爲他露出過這種心疼的眼神。

“給他轉院。”白友年毫無預兆的轉過頭,白忱急忙收斂神色。

白友年似乎也沒發現他的異狀,只是冷冷吩咐道:“水城條件跟不上,我白友年的兒子,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完蛋。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動手腳,一定不放過他。”

白忱淡然聽着,點頭應道:“是。”

白忱在和醫生談轉院事宜的時候,白友年背對着他站在窗前打電話。

白忱常年訓練有素,可以一心二用,和醫生認真談論的時候照樣能聽到白友年的通話內容。只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慌了手腳。

聽着他和鍾禮清打完電話,白忱的臉色陰晴不定。

如果白友年插手,事情就難辦多了。

一直到晚上白忱都沒過來,鍾禮清準備離開,臨走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鍾孝勤:“這件事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出辦法,別輕舉妄動。”

鍾孝勤含糊其辭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要送你嗎?這邊拆遷路不好走。”

鍾禮清心裡煩,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之前沒把賬本交給白忱是顧忌父親的關係,更何況他們現在有了孩子,她真心不希望白忱再捲進這些是是非非。白忱之前不論做了多少違法的事,至少現在還安然無恙,可是再和白友年的事扯上關係就難說了。

她現在是越來越膽小,或者是馬上即將當母親,她的顧慮也格外多了起來。

鍾孝勤看着她憂心忡忡的背影,微微沉了顏色。

白忱到很晚纔回來,鍾禮清已經睡得有點迷糊,感覺到身後貼上來的溫暖胸膛,這才鬆懈下來:“幾點了?”

“兩點。”

白忱雙手交疊在她小腹上,修長的手指來回摩挲着,輕柔的力道讓她格外舒服,閉着眼又有些昏昏欲睡。

白忱忽然含-住她的耳垂,細細密密的親-吻起來。

鍾禮清癢得難受,縮了縮脖子:“別,醫生說前三個月不行。”

白忱掌心向上,覆住她明顯漲了不少的上-圍仔細揉-捏着,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我不進去。”

白忱真的沒進去,埋在她胸口輕輕含-弄吞嚥,鍾禮清難受得不行,感覺自己的底-褲都羞恥的浸溼一整片。

白忱用手指挾着把玩,等那兩粒被自己舔-舐拉扯得微微泛紅,這才讓她夾緊腿-根,握着硬-物刺了進去。

他在她細-滑柔-嫩的腿-根模擬性-交的動作,摩挲着、上下挺-動,粗糲的質感在她兩-瓣嫩-肉間來回滑動,甚至能感覺到上面的脈搏跳動。

她足夠溼-潤,甚至能聽到他上下滑動的羞恥汨汨聲響。

白忱扣緊她的腰,微微喘息着:“腿夾-緊一點。”

鍾禮清依言並緊腿-根,全身都熱得厲害,他平時在性-事上向來大膽熱辣,可是這時候她真是沒有心情,低吟着問:“還要很久?”

白忱停下看着她,鍾禮清紅着臉,主動圈住他的脖頸:“爸還在裡面受苦——”

白忱眼神一黯,擡起她的雙-腿,俯身下去就把她幽閉的谷地張嘴含-住。

她渾身一顫,指尖緊緊扣住身下的牀單:“白、白忱。”

白忱慢慢用舌-尖撥-弄着讓她更加動-情,一直等到她全身顫慄着達到極-致,這才起身和她深-吻:“我不喜歡你拒絕我,爸不會有事。”

鍾禮清在昏暗的光線裡分辨着他眉眼間的神色,幾乎脫口而出的話都嚥了回去。她想問白忱,是不是你,如果不是……爲什麼這麼篤定爸會沒事。

她腦海中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就被肖禾否認了,肖禾第二天一早就打來電話:“我已經查過了,這件案子之所以被再次翻出來,的確是有人蓄意而爲。”

鍾禮清嗓子乾的厲害,一字字聽着肖禾說出幕後黑手的名字:“是白湛南,他兩個月前就向警方提供了鍾先生經手正陽集團行賄案的證據,前幾天又舉報了鍾先生的住址。”

鍾禮清鬆了口氣,至少這和白忱沒關係。可是隨即又皺起眉頭,她想起包裡的打火機,的確每個線索都指向白湛南,可是這線索好像來得太容易了些。

肖禾又說:“白湛南現在出了車禍暫時無從對證,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禮清你知道嗎?”

鍾禮清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沒敢告訴肖禾,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掛了電話。

雖然知道幕後真兇是白湛南,可是還是覺得這真相來得太容易了些。而且現在父親的事兒還是沒解決,而且似乎更嚴重了。

現在還扯上了白友年……

鍾禮清不知道該怎麼辦,下樓看到白忱在給她煮魚片粥,看着他高大健碩的背影,忽然心念一動。

她和白忱好不容易沒有芥蒂了,不如告訴他實話,讓他來替自己做抉擇?她自強了二十幾年,現在有個結實安全的肩膀可以依靠,其實感覺還不賴。

鍾禮清擡腳想走過去,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孝勤打來的,他支吾很久,這才沮喪的帶了哭腔:“姐……完了,這次我闖禍了。那個賬本昨晚被人搶走了!”

劇情再有一章就結束了,剩下都是言情!不喜歡劇情的妹紙對不住了?T?T??光寫言情的話我實在不擅長,抱歉啦,一直談情說愛什麼的,我以後試試吧……

小包子大概還有兩章?我加快進度,我也想放小包紙出來溜溜啦╭(╯3╰)╮

ps:謝謝johnson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