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白鍾林肖

47醜聞白鍾林肖

林良歡被肖禾的話噎住,覺得這男人真是彆扭到了極點。她扭頭不再理他,心裡狠狠鄙視自己,就不該和他多說一句纔對。

兩人沉默着,肖禾觀察了一會白忱屋裡的動靜又慢慢低頭看身前的女人。

她頭髮上還是熟悉的香味兒,短小的絨發細細的摩挲着他的下巴,只有這時候她還能老實乖巧一點,不像之前那般尖銳。

“你最近過得很好?”

林良歡聽着肖禾陰晴不定的語氣,回頭瞪着他,肖禾略顯鄙夷的上下打量她一番:“胖了,腰這麼粗——”

他說話的語氣實在讓人很不爽,林良歡咬了咬牙,還是露出淺淺笑意:“比以前開心是一定的,至少不用對着不想見的人。”

她下意識擋住小腹,其實這時候只是比以前凸起了一些,她的禮服是楊崢找人專門定做的,小腹處有褶皺也完全看不出那凸起。

可是還是有些擔心肖禾發現。

肖禾墨色的眉峰擰得極深,顯然被她的話給刺激到了,陰沉着一張臉不悅的覷着她。

白忱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似乎沒有準備離開的架勢,林良歡被肖禾緊密相貼的身軀弄出了一身細汗,低聲罵道:“你非得離我這麼近嗎?”

肖禾也一臉不屑的模樣,卻沒有退開半步:“你可以選擇呆在我後面。”

呆在他後面,以她的身高還能看到對面的情況嗎?

林良歡覺得肖禾完全是在找茬。

好在對面兩人忽然站了起來,林良歡心裡一陣激動。可是接下來兩人的舉動,就把林良歡和肖禾弄得尷尬不已。

白忱捧着鍾禮清的臉,低頭吮-吻起來,而鍾禮清那麼斯文保守的女人,也很讓林良歡吃驚,那邊兩人進行的火熱,大有繼續進行下去的架勢。

“他們怎麼不關門——”林良歡彆扭極了,漆黑的屋子裡靜得沒有一丁點兒聲響,只剩她和肖禾在這偷窺。

肖禾皮厚,或者他們執行任務時還見過比這過分的情景,所以他倒是一臉鎮定:“這是他自己家,那是他合法妻子,不關門很正常。”

林良歡無語的咕噥一句:“流氓。”

鍾禮清被白忱吻得喘不過氣,最後殘存的理智讓她冷靜下來,扯開他覆在臀-上的大手:“還有客人,現在肯定都在找你。”

白忱低頭看着她,把她散落下來的髮絲別到耳後:“別操心了,爸那裡總有別的辦法。”

鍾禮清想起鍾嶽林和她說的一番話,頓時沉默下來。如果父親沒把那個秘密告訴她,她或許也就由着白忱了。

白忱看她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扣住她的下巴:“不用你操心,聽懂了?”

鍾禮清怎麼可能不操心,這東西在自己手上,而且父親那番話簡直成了她胸口的巨石。如果白忱知道證據就在她手上,可是她卻一直不願拿出來……

她心裡一慌,抓住他乾燥的手掌試探道:“白忱,能不能……不找這個東西了,我聽我爸說,好像就是個賬本,白友年收受賄賂的所有證據都在裡邊。可是沒你想的那麼神奇,扳倒白友年還有別的辦法……”

她擡頭看到白忱陰鷙的面容,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白忱以前總是對她冷着一張臉,她現在更瞭解他了,自然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的生氣。

比如現在,那股戾氣就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不用觀察他的五官神情,只用看眼睛就知道。

每次提到復仇,他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鍾禮清有時候甚至覺得,白忱爲了報仇,已經有些偏執瘋魔了。擋在他前面的,他都會毫不猶豫清理掉。

就像當初李靖那件事,李靖是他安排在白友年身邊的眼線,最後沒利用價值了就被他一腳踢開,這才上演了那出夜襲事件。

鍾禮清想起這些,心裡不由有些害怕。

白忱現在是在給她機會,如果父親配合大概事情就很簡單,可是如果父親不配合,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不好說了。

白忱耗了那麼多心血在這件事上,他的秉性有多冷血,她是一直知道的。

白忱低垂着眉眼,眼底陰霾浮動,薄脣緩緩裔動冷冷出聲:“我不想騙你,仇,非報不可。”

鍾禮清閉上嘴,不再多說無謂的話,白忱以前或許還有一半的心思花在她身上,現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不存在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仇恨裡。

可是一個正常人,如果被仇恨操控了,怎麼想都不是件好事。

白忱似乎也不想再繼續糾纏這話題,執起她的手往外走:“別再談這件事了,我不喜歡。”

鍾禮清心酸的想,她也不喜歡啊,爲什麼這撿東西……偏偏要落在她手裡呢?

白忱和鍾禮清離開後,林良歡是第一個衝出來的,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好像身後的男人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肖禾沉眼注視着她的背影,冷笑出聲:“急着去找楊崢?”

林良歡懶得理他,肖禾卻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雙手插-兜一副慵懶模樣:“別天真的以爲拿了這東西就可以威脅白友年,警方現在已經插-手了,你難道真想繼承林勝東的衣鉢。林良歡,你如果真的沾上這些事兒,以後就再難回頭了。”

他說得似乎真是情真意切,好像真心在爲她考慮一樣。

林良歡頓住腳步,平靜地轉身看着他:“是警方介入,還是隻有你想插-手?”

肖禾蹙了蹙眉心,林良歡又說:“如果我沒記錯,肖牧臥底想要調查的案子就和白友年有關。你是想完成她的遺願,還是真的是警方在關注這件事兒?”

肖禾沉默的看着他,站在陰影裡看不請眉眼間的情緒,只是冷淡道:“你倒是越來越聰明。”

他說這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兒,林良歡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笑了起來:“再不聰明,只會繼續被你玩得團團轉。肖禾,這個東西我志在必得,我們看各自的本事吧。”

肖禾靜靜立在那裡,沒有任何迴應。

林良歡不會再天真的幻想,因爲自己肖禾可以放棄搶這個東西。更何況他想要這個證據是爲了完成肖牧的遺願,想必也不會輕易放手。

她忽然覺得諷刺,這個男人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現在還要爲了他失去的愛人和她一起搶這唯一能拯救父親的機會。

真是……對她過去的愛情最大的諷刺。

林良歡想着這些的時候,心裡居然也沒有太難過,現在什麼都傷不到她了,除了父親。她不能再辜負父親的期望,而且一定要把父親救出來!

她決然的轉過身,沒有再看身後的男人一眼。

白忱和鍾禮清剛走到樓下,她手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鍾禮清看到是個陌生號碼,有點眼熟,可是卻奇怪的沒保存過。

接起來的時候才知道爲什麼眼熟,原來是白湛南。

白湛南語氣很溫和,好像之前那場鬧劇都沒發生過,開口便說:“禮清,生日快樂。”

鍾禮清看到白忱一直盯着自己,微微垂眸避開他審視的視線:“唔,謝謝。”

她實在不知道和白湛南再說點什麼了,如果之前她還把他當玩伴,那麼現在……因爲他的別有用心產生了微微的不適感。

白湛南卻完全沒在意她的冷場,接着問道:“老四在幫你慶祝?”

鍾禮清應了一聲,白忱臉上已經露出微微的不耐,他伸手攬住她的腰,修長的指節扣在她腰線上,力道帶了幾分警告。

鍾禮清只好對白湛南道:“我這邊有點忙,我——”

“禮清,你是因爲老四的事兒還在怪我嗎?”

白湛南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鍾禮清反而不好再端着。她心裡的確還在介意這件事,不管她和白忱的關係怎麼樣,她都不喜歡別人插手他們之間的事兒。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白忱最不喜歡的哥哥。

“湛南,我現在結婚了,希望你別讓我爲難。”

白忱帶着她往花園走,舞會正在進行,緩緩流動的音樂聲透過手機傳到了對面,鍾禮清說:“我現在真的有事要忙,以後再說吧。”

白湛南低聲嘆息,落寞地低聲輕喃:“禮清,和老四比起來,你真的該相信我纔對。”

鍾禮清抿了抿脣,白湛南忽然又輕快道:“我在門口,難道不請我進來坐坐?”

“……”鍾禮清愕然的瞪大眼,白湛南和白忱的關係很僵,請他進來白忱一定很不高興。而且白湛南今天的態度很奇怪,不像之前那麼強硬了,可是正因爲這樣,更讓她覺得不安。

“怎麼了?”白忱覺察到她微變的顏色,撫了撫她柔順的黑髮。

鍾禮清掛了電話才支吾着告訴白忱:“湛南他,在門口……”

白忱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鍾禮清都沒敢看他的臉色,她想了想說:“我出去見他,然後讓他——”

“讓他進來。”

白忱忽然露出莫測的笑意,溫柔的撫摸她有些發涼的臉頰:“既然三哥想給你慶祝,那就留他在家裡住幾天。”

鍾禮清覺得白忱也很奇怪,這兄弟倆陰晴不定的個性還真是一模一樣。

她正準備出去接白湛南,卻見林良歡和楊崢匆匆忙忙往外趕,鍾禮清之前一直沒能和林良歡打招呼,這時候急忙攔住她:“良歡?”

林良歡臉上沾了幾粒汗珠,似乎真的有要緊事,看到她時露出敷衍的笑意,握了握她的手臂,露出牽強的笑來:“禮清生日快樂,我有急事得先走了。”

鍾禮清看她身邊的男人只微微頷首致意,就大步往停車場走去,好像真的非常急促,不免擔憂的追問道:“需要幫忙嗎?”

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鍾禮清纔看清林良歡發紅的眼眶,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抖得厲害,嘴脣蠕動着,很久才擠出一句話:“我爸出了點事兒,現在在醫院,我得馬上趕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上午女兒腸胃炎,帶她去看病了tt所以三點多回來碼的字,晚上應該還有二更的

忽然發現這文其實總結起來,就是兩個楠竹爲了報仇不折手段的故事o(╯□╰)o好吧,晚上繼續更正文,然後以後大概兩對會經常交叉了,因爲現在有交集了,不過我還是會在章節處表明的

ps:謝謝johnson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