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柔兒大概何時能醒?”皇甫以柔所在的寢宮裡,皇甫晟睿一臉憂心的凝望着剛剛爲皇甫以柔把完脈的御醫,語氣很是急切。
“這……這個還不太好說!”御醫一臉爲難的盯了皇甫晟睿數秒,繼而很是凝重的道,“以以柔公主的脈相,身體應無甚大礙,只是她的心中有鬱結,何時醒來還要看公主殿下自己的意念了!”御醫說着不由得垂下頭來,神色顯得甚是無奈。
皇甫晟睿聽了御醫的這番話,眸色慢慢的變的暗淡下來,他緩緩地坐倒在皇甫以柔的牀沿邊,雙眼甚是失神,“柔兒……”突然他猛地瞪大了雙眼,眸色甚是駭人,“南宮瑾,我跟你沒完!”
御醫見皇甫晟睿如此情狀,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在侍從的引領下,走出了寢室。
這時在一旁久久注視的韋炎熙這時也擡步走了上來,緩緩地跪倒在皇甫以柔的牀沿邊,面色也甚是悲傷,“柔兒,你趕快醒來了,還有許多事需要你,很多人在等着你醒來,柔兒!”說到此處他的雙眼竟已盈滿了淚水,面色甚是悲慟。
皇甫晟睿見韋炎熙此刻如此的動情,神色也慢慢地緩和下來,他不由得伸手撫上他的背脊,語重心長的道,“熙兒,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主張柔兒來南蒼的,應該早一點將柔兒嫁給你的,這樣就不會有這如此多的傷痛,熙兒,是我對不起你!”說到此處他竟一臉的負疚。
韋炎熙聽了皇甫晟睿此時如此深情的一番話,不由得微微一愣,繼而將那潤溼的雙眸直直的盯着皇甫晟睿,“皇甫伯伯,您千萬別這麼說。您這麼做也是爲了柔兒好,熙兒不會怪您的!”說到此處他微微一頓,繼而繼續說道,“更何況現在還不是很晚,一切都還沒到最糟糕的境地,我相信柔兒一定會醒過來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她,不會再令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熙兒!”皇甫晟睿聽了韋炎熙的這番話,立時被感動了,明顯感覺得到他雙眼已經慢慢潤溼。面色顯得很是欣慰。
……
太子府中,南宮瑾坐在書房中的一張椅子上,一手撫着桌案上的文案失神。突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繼而便聽到齊力的聲音,“爺!”
“進來吧!”南宮瑾聽了這一聲,整個人立馬精神多了。他忙將手中的文案放下,直直的盯着門的方向,眸光略有些焦急。
“怎麼樣?”待到書房的門再次輕掩,還未等齊力上前行禮,他已迫不及待的從座椅上起身,急急地問道。
“回爺。屬下已經找過了,並未發現您所說的那枚玉佩,屬下在想是不是爺你將玉佩丟到了別的地方了?”齊力見狀。疾步上前,向着南宮瑾深深的行了一禮,道。
“不可能的,我一直將此玉佩放在身上,絕不會丟的!”南宮瑾聽了齊力此時的話。很顯然不是很滿意,他緊皺着眉頭。雙眼微眯,似是在思索,“除非……”想到此處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瞪大了雙眸。
他好像隱隱的記得,一日他在洗澡的時候,有一個相貌古怪的侍婢進來爲他更衣,原本他只是以爲先前的侍婢可能有事,她臨時來幫忙,也就沒有追究太多,但現在想來,那玉佩很有可能是被那侍婢偷了去。
本來這塊玉佩他除了洗澡和取下來想要送給皇甫以柔的時候纔會從身上摘下,其餘的時候確實沒有離開過他身,但他幾次想要送給皇甫以柔都被她拒絕了,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洗澡的時候掉在了浴室,但浴室也已被氣力找過了,並沒有發現,這不免使南宮瑾想到一些可疑之事。
“齊力,你現在速速去查一下,前天晚上是哪個侍婢在服侍本宮沐浴的!”突然他猛地將眸光朝向齊力,一臉凝重的道,語氣也甚是急切。
“是,屬下遵命!”齊力見狀,猛地一抱拳,應道。
“爺……”齊力說罷,便猛地從地上起身,轉身欲要離開書房,就在他轉過身去的他一刻,他的面色有少許的糾結,欲言又止。
“嗯?還有什麼事嗎?”此刻正撫在桌案上奮筆疾書的南宮瑾,見齊力此刻如此吞吞吐吐的不由得擡起頭來,直直的盯着此刻的齊力,面上帶着少許的疑惑。
“爺……”齊力見南宮瑾此刻如此表情,狠狠的一咬牙決定將心中的話說出來,“爺,以柔公主病了!”
“什麼,以柔公主病了,什麼時候的事?!”南宮瑾猛地一震,急急地追問道。
“好像已經病了兩天了!”齊力建南宮瑾此刻好像不知情,便太眸直直的盯着他,嘴中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幾乎都聽不到了。
但南宮瑾似乎都已聽清,他此刻才如夢初醒,他好像記起來了,他這幾天一直在追尋着元宵佳節綁匪一事,一時忘記了去看望皇甫以柔,而如今連她病了,自己都不知道,真是該死啊!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個巴掌,放下手中的狼毫便要朝着書房外奔去。
“爺……”齊力見南宮瑾此刻如此的着急,便不由得上前一步,到了嘴邊的話又立時頓住了,面色看起來更加的爲難與糾結。
“又怎麼了,有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瞭解我的性情!”南宮瑾見齊力此刻又開始吞吞吐吐了,便猛地頓住了腳步,很是不耐煩的道。
“爺,屬下認爲您還是別過去了,因爲,因爲……”
“本宮爲何不能過去?!”南宮瑾見齊力此刻如此說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來到齊力的面前,如墨的雙眸直直的盯着齊力,有些駭人。
“因爲,因爲北冥王懷疑是你殺害了馨妃,也就是山谷中的那位老婦,所以……”齊力見南宮瑾如此的表現,便稍稍的向身後退了半步,雙眸略顯驚懼的盯着南宮瑾,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什麼?!”南宮瑾聽了齊力此刻的話,似乎更加的震驚了,是的,老婦被害他是知道的,那天他也在場,這幾天也是由於追查老婦被害一事,竟未多關注皇宮之中發生的事,以至於這如此重大的事他還不知道。
並且關於那老婦就是北冥的馨妃之事,他先前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而此刻忽然有人告訴他這老婦就是北冥國的馨妃,也就是皇甫以柔的母親之時,不免使他的心中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現在又被別人誣衊爲殺害馨妃的兇手,這可讓他情何以堪啊!
世人不理解沒關係,關鍵是皇甫以柔如若知道了馨妃就是他的母親,而此刻又被認定是殺害她母親的兇手,那他們還會有結果嗎,這個他不敢想,也不能想象!
“葉叔呢,我讓他追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突然南宮瑾再次將眸光凝向齊力,一臉的冰冷嚴肅。
“葉叔現在應該去山谷了吧,說是要再確認一下線索!”齊力見狀,微微沉疑片刻,朝着南宮瑾很是不確定的道。
“好,你先下去吧!”南宮瑾聽了齊力的這番話,雙眸略微的有些失神,他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轉向齊力道,“哦,你先想法兒去打探一下以柔公主的病情,順便探一下皇甫晟睿對此事的態度,切記,要小心!”
“屬下明白!”齊力望着南宮瑾此刻一臉的嚴肅,輕輕地一抱拳轉身離開書房。
南宮瑾望着齊力漸漸走遠的背影,眉頭不由的皺緊,雙眼微眯,“葉叔還去確認線索?”
在烏雅奕馨被害的前一日,南宮瑾收到皇甫以柔的侍婢送過來的一張字條,是皇甫以柔的字跡,意思是:老婦可能跟皇甫以柔的孃親有所關聯,她想去尋找答案,所以想邀南宮瑾一同前往,但由於思母心切,先行一步,希望南宮瑾能夠隨後跟上。
收到紙條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他又心細皇甫以柔的安危,便隨意的整理了下行裝,便連夜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老婦所在的居所,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剛推門進屋,便頭腦一陣眩暈,迷迷糊糊中便見一羣黑衣人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將老婦牢牢制止住,老婦好像還在想自己說着什麼,接下來,他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他躺在院裡的一間房子裡,手上的繩子已經被斬斷,原本他以爲是老婦掙開了黑衣人的鉗制,幫自己解了繩索,於是便往着門外走去,想找到老婦,誰知還沒走幾步便聽見院內一片混亂。
他疾步走出來,便看到幾個黑衣人兵器架在老婦的脖頸上,拖着她朝着老婦所在的房間走去,一路走來,留下了不少血跡。
南宮瑾見狀,忙上前緊追,但好像老婦那沙啞的聲音好像是在警告他別再追過來,當時情況有些混亂,他也沒有有太多的注意,只是急急地追了進來,當他剛一踏入房門,老婦便被黑衣人殺害了,他便也縱身躍出窗口,循着黑衣人的影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