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那老婦是誰嗎?”說到此處皇甫晟睿猛地瞪大了眼眸,凝向南宮擎蒼。
南宮擎蒼聽到了此處,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心裡也隱隱的猜出了那老婦很有可能就是北冥的馨妃,也就是皇甫晟睿口中所說的馨兒。
但他此刻只是怔怔的盯着皇甫晟睿,並沒有接話。
皇甫晟睿見狀,雙手立時抱住了額頭,面色顯得甚是悲痛,“那人就是我失散多年的馨兒,沒想到我們剛剛相見又要天人之別……”說到此處他幾乎已經泣不成聲了。
聽到此處南宮擎蒼猛地一愣,雙眼裡是瞪大,顯然他聽了這個消息很是震驚,烏雅奕馨突然出現,又在這短暫的時間又再次離開人世,難免讓人有些吃驚。
“皇甫兄,你先節哀順變,這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你再傷心,馨妃也不可能回來,還不如顧好身邊人!”南宮擎蒼見皇甫晟睿此刻如此的悲傷,不由自主伸手撫上他的背脊,以示安慰。
“不,馨兒不會就這麼白白死去的,我要讓南宮瑾爲自己的所做付出代價!”皇甫晟睿聽了南宮擎蒼的這番話,神經像受了刺激般,猛地斂去一臉的悲痛,一臉冰冷的望着半空,恨恨的道。
南宮擎蒼望着此刻一臉憤怒的皇甫晟睿,眸光微微變化,雙眸稍稍收縮,心中已猜出此事多半與烏雅奕馨的死有關,半晌,他再次盈起些許的笑意朝着皇甫晟睿,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皇甫兄,瑾兒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現在如此的氣憤?”
皇甫晟睿見南宮擎蒼如此的發問。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滿眼紅灼的道,“哼,南宮瑾那混蛋竟密謀殺害了馨兒!”說完他的眸光又慢慢的暗淡下來,顯得甚是憂傷,“我的馨兒……”
南宮擎蒼聽到了此處似乎不是太過驚訝,他大概也猜出了事情會是這樣,不過回過頭來一想,南宮瑾爲什麼要殺害烏雅奕馨。這似乎他太合乎情理,既然南宮瑾想要娶皇甫以柔,再怎麼說烏雅奕馨也是他的岳母。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他這不是自毀姻緣嗎,南宮瑾似乎不會傻到如此地步。
但南宮擎蒼看到皇甫晟睿此刻的神色,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再者說。這不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嗎,他沒必要去爲南宮瑾辯解什麼,於是他就選擇了沉默。
“南宮擎蒼,你是南蒼國的王,又是南宮瑾的父親,你看這事到底該怎麼辦?”皇甫晟睿見南宮擎蒼此刻一臉的沉默。於是臉一本,似乎今日不給個交代他就會跟他沒完似的,一臉的無賴相。
“這事?”南宮擎蒼望着此時的皇甫晟睿。微微一愣,顯得似是有些爲難,“皇甫兄想此事如何解決?”
“必須好好懲治南宮瑾,必須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皇甫晟睿聽了南宮瑾的這番話,雙眼微眯。看起來甚是狠戾。
“那到底怎麼個懲治法?”南宮擎蒼見皇甫晟睿如此說,也微皺着眉頭道。
“我要他血債血償!”皇甫晟睿見南宮擎蒼此時如此的神情。猛地握起了拳頭伸到了南宮擎蒼的面前似是要抓住什麼憎惡的東西。
南宮擎蒼聽了皇甫晟睿此刻如此狠戾的話,也不由得一怔,心中不由的一緊,原本他以爲自己可以摒棄這個兒子,可以不管他的死活,沒想到真的要談到生死之事,他反而生出了些許的惻隱之心,畢竟都是親骨肉啊,血濃於水!
“這樣啊?”南宮擎蒼緩緩地回過神來,面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郁,“皇甫兄,南宮瑾那小子確實罪不可恕,就應該好好懲治一下,要不然對不住馨妃的在天之靈!”說到此處他的面色也變的甚是義憤填膺。
“哼!”皇甫晟睿見南宮擎蒼此刻也很是憤怒,心中便也好受多了,最起碼南宮瑾會受到懲罰了。
“不過,皇甫兄,南宮瑾再怎麼說也是我南蒼的太子,我雖說是這南蒼的國主,但也不能僅憑您的幾句話就將他定罪吧?”南宮擎蒼見皇甫晟睿此刻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便試探着繼續道。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皇甫晟睿聽了南宮擎蒼的話,猛地將眸光瞪向南宮擎蒼,眸底是深深的不樂意。
“哦,皇甫兄,你千萬別誤會,我絕不是要爲南宮瑾開罪,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什麼事咱們不都要按照法律辦事不是嗎,更何況你我都是一國之主,更要以身作則,是吧?”南宮擎蒼見皇甫晟睿此刻的表情又有暴怒之勢,便笑意盈盈的解釋道。
皇甫晟睿聽了南宮擎蒼此刻的話,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便一時失了言語,半晌沉默。
“南宮瑾的罪肯定是要治的,不管他有沒有謀害馨妃娘娘,但就衝他惹怒了皇甫兄您,也是一個不小的罪過!”南宮擎蒼望着此時啞口無言的皇甫晟睿,有些調侃的說道。
皇甫晟睿見南宮擎蒼如此說話,不由得將眸光移向他,心底有些不對味兒。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是在污衊南宮瑾麼?!”皇甫晟睿直直的盯着他,猶如在質問。
“這個,絕對沒有!”南宮擎蒼見皇甫晟睿此刻如此的神情,面上的表情立時變得很是嚴肅。
“我告訴你,我已經掌握了南宮瑾犯罪的證據!”雖然南宮擎蒼此刻表情顯得十分的凝重,但畢竟南宮瑾是他的兒子,難免會有護短之嫌,所以對他還是不太相信,便衣甩袖頭一揚道。
南宮擎蒼見皇甫晟睿此刻表現的如此自信,心知此刻南宮瑾必定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心中不由的一緊,那滋味不是很好受。
“我此次來,只是來向你討個說法,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話,這件事我自己也是可以處理的,現在我就先來知會你一聲!”皇甫晟睿見南宮擎蒼此刻有些許的怔愣,面色較之先前也有所變化,心中便知南宮擎蒼畢竟無法拋開父子這一層關係,便也不想再全依靠南宮擎蒼來解決。
“皇甫兄,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一個南蒼的國主,難道還治不了一個殺人犯的罪嗎?!”皇甫晟睿如此說簡直就是在辱沒他的皇位,他有怎可以不有所表示,“皇甫兄你放心,此事我南宮擎蒼必定會給你個交代的,所以還希望皇甫兄能夠在此地在稍稍多留幾日,幾日之後,保證你會滿意!”說到此處他深深的盯着皇甫晟睿,似是在向保證。
皇甫晟睿也直直的盯了他數秒,最後朝着南宮擎蒼道,“好,我就等着你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皇甫兄你就放心吧!”南宮擎蒼見皇甫晟睿此刻願意將此事交給他處理,便也稍稍的鬆了口氣,忙回道。
“哼!”皇甫晟睿聽了南宮擎蒼似是保證的那句話,便輕哼了一聲,甩袖離開了南宮擎蒼所在的室內,留給南宮擎蒼一個清傲的背影。
南宮擎蒼望着皇甫晟睿漸漸走遠的背影,雙眼有些失神。
“皇上,你打算如何處置瑾兒呢?”待到皇甫晟睿走遠,殷後便緩緩地從內室內走出,姿態雍容華貴,面色雖是顯得很是憂心,但她的眸底竟有着無法掩飾的得意。
“芬兒,你起來了?”南宮擎蒼聽了背後的柔聲,緩緩地回過神來,轉眸凝向漸漸走進的殷後。
“臣妾早就起來了,只是見皇上與北冥王談得深入,便沒敢打擾!”殷後見南宮擎蒼此時一臉的憂愁,心中便有種莫名的不爽,南宮瑾現在都犯下了這等的滔天大罪,他竟然還想要爲他開罪,她是真心的不服啊,她的兒子只不過是犯了那麼小的罪就被他狠心的貶爲庶民,真的不公平啊!
但這些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至於說出來她還沒傻到這等地步,於是面上的笑意稍稍的濃郁了些,上前撫上南宮擎蒼的胳臂,很是柔情的道,“皇上,臣妾認爲瑾兒此次可能只是一時糊塗纔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您先別動怒!”說着不由得擡眸凝了南宮擎蒼一眼,抓着南宮瑾胳膊的手又稍稍緊了些。
“唉,老四啊,老四,你還真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怎可做出如此之事啊,真是自毀前程!”南宮擎蒼此時聽了殷後這如此貼心的話,心中也不由得一陣感嘆,“看來這就是你的造化啊!”
殷後聽了南宮擎蒼此時聽天由命的話語,心中不由的暗暗自喜,於是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皇上您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唉,還能怎樣處理,就按照我南蒼的律例處置吧!”南宮擎蒼低眸睨了殷後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甩袖,走出房間。
殷後望着此時漸漸走遠的南宮擎蒼,輕輕地收了收寬闊的袖擺,雙手在身前緊扣,嘴角不由得浮現絲絲笑意,“上官敏啊,上官敏,沒想到到最後你還是敗在了我的手裡,不管是南宮擎蒼還是這北冥的至高寶座最後都是我殷玉芬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