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嘴硬！”紀深爵強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掐着她的腰，迫她翻了個身，揮掌就是兩下……
啪……啪……
兩下，響亮的聲音和清晰的痛感把陸漫漫弄懵了。
他是真打啊佐！
“紀深爵你瘋了嗎？”她掀開他的手，憤怒地瞪向他。
“瘋？還有更瘋的！”紀深爵發現一個問題，從和她在一起的那天起，這丫頭就沒向他服過軟。他稍微強硬，她就豎起渾身的尖刺，沒頭沒腦地往兩個人身上扎。
“你當我是你的誰？”他俯下身來，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冷聲問她，“我在你身後追逐了這麼久，你到底當我是你的誰？陸漫漫你告訴我。”
陸漫漫抿緊脣，心裡快數盤算着對策渤。
她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也說不出太肉麻的話，她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辦才能讓氣氛緩和一點。
撒嬌吧！這是她唯一會，而且還不能做得特別好的事。
她坐起來了一點，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僵硬地掀起了脣角，小聲說：“你是我丈夫啊。”
“丈夫是你的什麼人？”紀深爵的語氣緩和了一點。
陸漫漫心中竊喜，連忙說道：“就是先生，配偶……”
紀深爵眸子半眯，追問道：“先生，配偶在你的生活裡，是什麼位置？”
“很重要的位置。”陸漫漫心裡暗暗叫苦，她到底要怎麼才能讓紀深爵放棄問她這些肉麻兮兮的話呢？
“多重要？”紀深爵不依不饒地問道。
完了，陸漫漫的耐心快用光了，她眼角餘光瞟向桌子上的電腦，匆匆應付道：“就是好重要，和大米飯一樣重要，和空氣一樣重要。”
她這回答簡直太棒了，人都離不開大米飯和空氣，這下他一定滿意了吧！她先自我表揚了一番，一隻腳踏到了地上，準備往辦公桌前面衝。
紀深爵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直接往沙發上摁。
陸漫漫這才發現不對勁，紀深爵的眼底全是怒意。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也火了，時間太重要了，她要抓緊時間去看視頻，要找到她想要的答案！這些疑雲已經摺磨了她這麼久了，她一秒也不想再耽擱下去！
紀深爵卻偏偏要和她作對，他壓着她的手腳，呼吸沉沉地盯着她的臉，像一隻兇狠的豹子。
陸漫漫高漲的氣焰漸漸低下去，小聲問道：“紀深爵，我會保護好自己，這麼多年我都是自己保護自己啊……而且……你也不一定能保護好我，這世上最可靠的人只有我們自己，不是嗎？”
你看，她還是怨他四年前把她單獨丟到了索道車裡，就這麼一件事，傅燁就變得比他重要了。他毫不懷疑，若沒有兩個孩子的存在，陸漫漫肯定會掉頭走開。
他慢慢地俯下來，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要看視頻。”她以爲事要過去了，於是趕緊說道。
紀深爵掐在她腰上的手指用力緊了緊，掐得她一陣痛。
“喂，你瘋了！”她惱火地尖叫。
“那一晚，如果你能在房間稍微等等……就等等……陸漫漫，相信我有這麼難嗎？”紀深爵掐着她的下巴，低聲問道。
“怎麼等？那晚我身上起的疹子能把我變成紅皮怪了。”陸漫漫怒聲反駁。
“是……”紀深爵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是我大意了，但是我們如果能互相信任一些，會不會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我憑什麼信任你呢？那時候我在你身邊並不快樂啊。”陸漫漫月兌口而出。
紀深爵凝視了她幾秒，突然就低下頭來，咬住了她的薄脣。
陸漫漫的刺，真的能把他的心臟扎出千萬個窟窿！
這麼野，真的馴不服嗎？
“紀……深爵……這是我的嘴巴，不是你的飯菜。”陸漫漫揮着雙拳在他的背上敲打。
紀深爵終於鬆開了陸漫漫被他咬出了牙印的嘴脣，沙啞地說道：“就那一次，就把我丟進深淵去了。你還要再來一次！就不能稍稍等等我？今天，若你也被猛獸拖進山洞裡，你想過我會怎麼樣嗎？”
“還能怎麼樣……這世上，誰沒了誰……”
陸漫漫掩着脣，話說一半，被他給打斷了。
紀深爵能猜出她後面想說什麼！他甚至猜想，他對她的感情，在她那裡其實並不怎麼重要。陸漫漫受慣了打擊，已經百折不撓，自認爲泰山倒下來也壓不死她。若紀深爵說要分手，只怕她只會賞他一個白眼，繼續雄糾糾氣昂昂地創業去了！
他拉開她的手，捏住了她的嘴，懊惱地說道：“你一定要讓我難受是不是？陸漫漫，你知不知道我恨不能把你揉成拳頭大小，直接塞進心臟裡面去！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我對你的感情，你到底能不能說句我想聽的話？”
陸漫漫瞪圓眼睛，然後翻了個白眼。
紀深爵吸氣，然後果斷地從她身上起來了。
陸漫漫贏了！她盤月退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暴怒，卻又只能咬牙的樣子，吃吃地笑了起來。
紀深爵想摁死誰就摁死誰，偏偏拿她沒辦法，這發現讓她的心情格外地好。
紀深爵眉頭緊鎖，盯着她看了會兒，手指往她額上一推。
陸漫漫正盤着月退，於是像不倒翁一樣往後倒，抵到了沙發背上，又往前俯。她慌忙伸開雙月退，在沙發上坐正。
紀深爵就在這時候發難了，把她拎起來，翻了個身，撲倒在沙發上。
陸漫漫尖叫道：“你敢！”
紀深爵根本不像她想像中的那樣，碰她。他拽下她衣服上的緞子腰帶，撤下他的皮帶，把陸漫漫給捆住了，一頭緊緊地縛在沙發腳上。
“喂，你太過份了！”陸漫漫暴怒了。
紀深爵不理她，大步走到了辦公桌後面，打開電腦開始看動物園的監控。
視頻裡，郭瑩正和劉竣煒拉扯，劉竣煒掙開了郭瑩的手，退了幾步，盯着郭瑩看了一會兒，拔月退就跑。
這和郭瑩說得差不多。
除非劉竣煒醒過來，不然郭瑩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他想知道的東西的。
突然，紀深爵在視頻一角發現了傅燁的蹤跡。
這裡有幾棵大樹，攝像頭只拍到輪椅的一角。但是可以肯定傅燁就在輪椅上。他在樹後看了會兒，慢慢控制輪椅往後退。
按理說，傅燁應該上前去幫忙……
他眉頭微擰，把畫面倒回去，仔細地看。是不是傅燁的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前面發生的一幕？
“喂，你看到什麼了？”陸漫漫發現了他眉眼間的不一般，連忙問道。
紀深爵壓根不理她。
陸漫漫掙扎了半天，又低下頭，用牙去咬手腕上的緞帶。紀深爵這位暴力份子，從來都不明白，她好討厭他的暴力。
“喂，你放開我，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我生氣了啊，我真的生氣了。”陸漫漫嚷嚷道。
紀深爵還是不理她，盯着視頻看了好一會兒，又去查郭瑩的簡歷。
郭瑩一直以來都是不打眼的乖乖女，直到她的生活裡出現了傅燁，才變得有點不一樣。她從中學就喜歡傅燁，時間很長了，這麼多年來甚至沒有交過別的男朋友，她的感情世界裡自始至終只有傅燁一個人存在。
她的家庭環境也特別單純，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現在退休了，都在老家生活。郭瑩畢業後就留在黎水打拼，但是之前從來沒有接受過傅燁的幫助，全靠自己。她的計算機水平……成就非常驚人。她的名下居然有好幾個非常熱門的軟件專利。按理說，她之前的生活就應該很好，但她平常的衣食住行卻一直很簡單。
“紀深爵你不放開我……我……我要哭了。”陸漫漫跟一隻蝦一樣，在沙發上蹬了幾下月退，氣急敗壞地尖叫。
紀深爵這時候才擡起頭來看她，停了幾秒，他拿起手機走近她，找了好幾個角度，衝着她一連拍了十多張照片。
“你幹什麼？”陸漫漫怒聲質問道。
“陸漫漫，在你心裡，是不是我一直很壞？”紀深爵俯下身，手指勾過她蒙着細汗的臉頰，沉聲問她。
“對啊，壞死了。”陸漫漫惱火地瞪着他。
“那我就當壞人好啦，反正你軟硬不吃，哄你也不行……那就這樣，你再亂跑，我就把你這些照片發給大家看。我還要把照片放大洗出來，掛在房間裡，你亂跑一次，我就換一張衣服更少的。”紀深爵慢吞吞地掀她的衣服，解她的扣子。
“紀深爵你敢……”陸漫漫慌了，跟一條被拽上海灘的小魚一樣在沙發上掙動。
但紀深爵有什麼不敢呢？
沒一會兒，陸漫漫身上啥也沒有了。
她緊緊地縮成一團，面朝沙發一面，哧呼哧呼地喘。累的，慌的，也有急的氣的羞的……
紀深爵停下來了，撫開她臉頰邊被汗水黏溼的黑髮，輕輕地掐住她的下巴，往他這邊扳。
陸漫漫不出聲，也不動。她討厭紀深爵這樣強勢，她感覺自己被控制、被欺負被輕視了。她如此倔強，自尊心如此地強，她不喜歡自己的另一半這樣凌駕於她之上渤。
“漫漫。”紀深爵收起手機，一手捧住她汗津津的臉，又陷入了無奈裡。
陸漫漫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汗水立刻鑽進了眼睛裡，辣得她連忙又閉緊了。
剛剛簡直就跟打架一樣，累死她了！
但他呢，一雙手，幾根手指，輕而易舉就把她制服了。
上帝創造人類的時候，就是這樣偏心，生兒育女的重擔壓在女人身上，卻給男人孔武有力的體魄。
不公平！
紀深爵輕撫過她的背，俯下身，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陸漫漫漂亮，每一寸肌膚都漂亮。皮膚跟白梨花似的，雪色裡帶着一股子嫩意，腰肢這麼細，月退這麼勻稱。她蜷縮成一團，就像一朵花|瓣輕合的野薔薇，讓人想摘，又捨不得，不忍心，心肝更是癢得厲害。
“滾開……”她突然又掙扎起來了，跟頭小犟鹿一樣，一頭撞上了他的下巴。
紀深爵正準備說話呢，這下好了，狠狠地咬上了自己的舌尖，痛得一個哆嗦。
“陸漫漫……”他也惱了。
怎麼就硬是不肯在他面前服個軟呢？大男人的面子一點點全被她給撕碎了。這個丫頭，從她第一天躺到他雲凰的沙發上的那時起，就沒對他低過頭。
當然，他也不是想讓她對他低頭。他就是不甘心，小女子，怎麼就這麼難馴？
她有自尊心，他也有。
紀深爵被她惹得熱|血沸、、騰，不由分說地俯下身去，狠吻住了她，用他剛剛被自己咬得滲出了血珠子的舌頭，不客氣地攻進了她的脣間。
陸漫漫犟，但身體犟不了……狗血的小說裡怎麼寫？你這個小妖精，嘴裡說不要，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嘛……
她腦子裡閃過這話，又羞又急，掙得更厲害了。
紀深爵很快就感受到了她的反應，手飛快地探了下去，烏亮的眸子裡浮出一絲笑意。
“你敢笑我！”陸漫漫眼眶都紅了。
“哪有笑你……”紀深爵脣角輕勾，利落地出兵上陣。
陸漫漫覺得自己要死了，她恨不能自己也變成個男人，反撲向他，看他求饒去！她腦子裡又立刻閃出了OT曾經賣過的那些產品，她開始一樣樣地用到他身上……
不行，越想越興奮，好像她真的正拿起了一支潔白的羽毛，從他的喉結處開始，慢慢地撓他的癢，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下……
“你就在想這個？”紀深爵聽着她情不自禁地輕語，頓時石化。
陸漫漫飛快地閉上了眼睛，抿緊了嘴脣。
天，她怎麼會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呢？
“你聽話，我給你一箱子羽毛，晚上就給你一箱子，隨便你用。”紀深爵低笑道。
“怎麼，準備拖一籠子雞回來殺？拔羽毛？”陸漫漫嘴硬，故意煞氣氛。
“陸漫漫，沒用的，你現在說殺人都沒用。”紀深爵哪會不知道她的用意，反正就是嘴犟，和他作對慣了，不肯服輸。哪怕到現在這份上了，她也得想方設法爭取讓他多不舒坦一秒！
她這是什麼破愛好！
紀深爵手指勾過她的臉頰，忍不住笑了。
陸漫漫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擰眉皺臉地看了他一會兒，小聲說：“你走開……把我的手解開。”
“還犟！陸漫漫，你是女人，你可以依靠我，我不會辜負你，我也不想你被人欺負。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邊，我必會盡我努力護着你。”他扳過她的肩，低聲說道。
“紀深爵，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比自己可靠。”陸漫漫把手擡起來，小聲說：“你看，起碼我不會綁住我自己，但是你會綁住我。我有腿可以跑，我有手可以往上攀登，我不可能什麼事都依賴你，我不可能那樣做。我有我的事要做，你有你的事要做……夫妻是要相互扶持，不是我攀附在你的身上，當一株一無是處的菟絲花。不是嗎？”
“你不是菟絲花，但你能做繞指柔。”紀深爵握住她滿是熱汗的小手，沉聲道：“你看，你的手指有繭子……怎麼柔得起來？”
她的手指當然有繭子，小時候採茶做家務，長大后辛苦掙錢養自己。陸漫漫從小到大吃過的苦頭，能寫厚厚一部書。她靠自己，雖然曾經沒有大富大貴，但她一直靠自己，有什麼不好嗎？
她不覺得。依靠男人，靠男人吃飯纔不好。若這靠|山倒了、拋棄她這株繞指柔了，她沒有能力應付一切，那纔可怕。所以她努力，她自立，有什麼不對？
“都對，但你可以試着讓我陪着你，這不會影響你的自立。”紀深爵凝視着她的眼睛，小聲說道：“你看，你不肯用我的錢，你不肯住進我的家，你這麼急於撇清和我的關係，漫漫……這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西|方的那一套，AA的那一套，我不喜歡，也不想用在我們家裡。”
陸漫漫垂着眸子，小聲說：“那樣有人就會覺得我吃你的飯，穿你的衣，住你的房子，有什麼資格表達自己的意見？我的日子會很難過，特別難過。現在我掙多少就用多少，珠寶首飾，可有可無，尊嚴不能沒有。”
她這明明是在說紀媽媽！
“我心疼你，懂不懂？她也不是敵視你，我們能不能不要和她計較了？是你和我一起生活，你只需要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漫漫，我們有感情的，對不對？”紀深爵捧着她的臉，額頭抵了過來。
他對陸漫漫的感情很奇妙，在外人眼裡，這個女人可能有百般的不好，但就是他喜歡的這個人。沒有別人，只有她。而且一喜歡，就是這麼多年，以後還有很多很多年。
他不完美，她也不完美，一個不完美的人喜歡上另一個完美的人，真正的愛情就在這些不完美里日益成熟。
“不要再亂跑了，我擋在你前面，這樣最好。”紀深爵低聲說道。
“我也能擋在你的前面。”陸漫漫抿了抿脣，輕聲說道：“一樣的，你多強大，我也想能和你一起分擔。這樣至少讓我感覺到我對你有用處。”
“傻瓜，什麼叫有用處？”紀深爵啞然失笑。她到底在想什麼？是因爲她有用處，他才喜歡上她的嗎？
“總不能……你想到我的時候，只有這種事上面。”陸漫漫難爲情地說道。
“真是傻瓜啊，你老公在這種事上迷戀你，難道不是件好事嗎？難道我不碰你纔好。”紀深爵哭笑不得地說道。
他需要她，這不是件大好事？她怎麼會想歪了呢？而且，她也不正是這年紀嗎？怎麼會反感這事？
“你只在這件事上重視我，難道是好事嗎？”陸漫漫反問。
這丫頭，就是鑽了牛角尖了！
“那以後我們不做了，每天晚上一起念念聖經可好？再不然，一起打打太極拳？你說，你說別人夫妻怎麼過的，我們就怎麼過。”紀深爵作勢要從她身上起來。
“我怎麼知道別人夫妻怎麼過的！不然你晚上帶我去偷看偷看？”陸漫漫笑了會兒，終於平靜下來了。也許他說得對吧？夫妻之間是應該親密無間相互信任的。
“漫漫，我們是夫妻，夫妻……”紀深爵捧着她的臉，低喃道：“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不需要一個人去面對，一個人去扛着所有的事，我們本來就應該一起面對。我有些事不願意告訴你，是因爲我是男人，我應該去承擔更多，我應該讓你免受風雨，我應該讓你無憂無慮。這是沉默曾經希望爲你做到的事，是我這輩子都會努力去做的事。我愛你，漫漫，非常地愛。和你成爲夫妻，是我這一生裡遇到的最好的事。”
陸漫漫呆呆地看着他，包着硬殼的心一點點地剝開，露出鮮豔的顏色，活潑潑地跳動。
“可是……你太好了……”她艱澀地說道：“我感覺……我配不上你……”
“小傻瓜……”紀深爵在她的鼻尖上輕啄了一下，低嘆道：“哪有什麼配不配，你這麼好……”
“我不好，真的……是你一切都好，幾乎沒有不好的地方，是女人夢寐以求的歸宿，就這麼砸到我的身上。我感覺很不真實，很害怕掉進去，你不要我的時候……我怎麼辦呢？我不敢那麼地愛你……”
陸漫漫垂下眸子，抱住了他的肩，幽幽地看着他肩頭一道暗色的疤。
“很多時候，我寧可身邊的人不這麼好，普通一點，再普通一點。那樣我會有安全感。我希望我們沒有很多錢，但我不會擔心睡夢裡他突然就有了別的女人。你站在哪裡都是那麼引人睹目，你太有魅力了，我就是醜小鴨，是無法變成白天鵝的醜小鴨。我做什麼都不成功，我要ssl，想做雲中國際，我想有成就，我想和你的差距不那麼大……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好。”
“我怕你嘲笑我，我怕我對你的作用只有生孩子，我怕年老色衰，你會和那些有錢的男人一樣，後宮三千，美人環繞，而我只能守着錢和孩子。”
“紀深爵，我不是不愛，我是不敢愛。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我必須要有一個人扛得起所有事的本事，我必須這樣，不然我會睡不着。”陸漫漫輕聲說道。
“有我在身邊，你也睡不着嗎？怎麼才能讓你相信我？”
“怎麼相信，就算你把所有的錢都轉給我，你也有能力全部轉走啊……錢，不是最能讓女人有安全感的東西嗎？除此之外，我想像不出，我憑什麼能一輩子留你在我身邊。”陸
漫漫難堪地說道：“我這樣想很俗氣對不對？但我一直是這麼俗的人啊，我希望我很有錢，但我又希望你不那麼有錢……我很矛盾對不對？我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做纔好……”
紀深爵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雙手繞過她的肩，把她抱坐了起來。
“你幹嗎？”陸漫漫的臉脹得更紅了，眼神不安地往四周瞟，不好意思看他。
“陸漫漫，我告訴你，你的魅力在哪裡。”紀深爵猛地抱着她站了起來。
陸漫漫一聲尖叫。
這……這……他們兩個人還連|在一起呢！
“又不是我們剛剛在一起，你還怕、、羞……”紀深爵鬆開了她，讓她的腳尖落了地。
陸漫漫連忙撿衣服遮住自己，一臉通紅的看向他。
紀深爵很配合，撈起長褲套好，拉着她往房間一角的洗手間走。
寬大的鏡子印出兩個人的身影。
他高大英挺，她嬌小玲瓏。
他眉目俊朗，她嬌顏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