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凜看也沒看一眼自己的這個神秘手下。
“讓你查宋科的底細,查得怎樣了。”如果不是一個人分析宋科的事總會想到舒藍,他也不會讓手下現身跟自己見面,畢竟少見面,大家都多一份安全。
“嗯,查得非常的詳細。要我說出來,還是發給您。”手下微躬的身體,等待白夜凜示意。
“說吧。”繼續看着像泡沫碎掉的海浪。
“這個事情比較複雜,其中與沈家牽扯比較多。”手下嘗試着怎樣把事情說完整,不知爲何,他還是願意和老闆以不見面的方式聯繫,哪怕他只是不看着他,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他都感覺到無形的壓力。一如現在,他轉過頭看着他。
“廢話不要說,直接說重點。”白夜凜不解地看向這個辦事能力不錯的手下,他跟了他十幾年了,那時他還是一個被人打得人事不醒睡在暗無光線的後巷子裡。而他也要躲開緊追不休的舒藍,所以他順便救了他,而他也自願要報答自己,一直跟到現在。
沈家,燈火通明。
一排木椅端坐了沈家的重量級人物,全都嚴肅的坐着。直到,蘇柔不明究裡,搖搖晃晃從大門走進來。
“轟啪!”巨大的聲音在高闊的客廳裡發出迴響,這才讓門口兩個帶着醉意醺然的男女停下調情的動作。
整理了一下衣服,放開薛峰的手,蘇柔漫不經心的垂着眼,轉回身。這個老不死的又發什麼瘋。
不經意的掃到屋內的情況,蘇柔的醉意頓時全跑光了,而見勢不妙的薛峰也腳底抹油,慢慢縮回頭,溜出了沈家大院。
“沈依依,看看你的樣子,你還嫌沒把我們沈家百年清譽給毀完嗎!”一個老頭氣憤難平地拄着柺杖在那裡怒目質問。
蘇柔皺着眉,心裡暗暗叫糟,看來這羣沈家人是專程要來審問自己的。
“你還不過來!”沈老爺子剛剛見到門口那一幕,他已無力再爲這個自己當年種下的
錯來辯駁什麼,恨鐵不成鋼的埋怨。
“跪下!”等等,蘇柔驚異地看着剛剛罵她的老頭,她沒聽錯吧,居然叫她跪下。
蘇柔一臉的桀驁不馴,嘟着嘴雙目斜向樓上。
“啊呀……”
嗵!
“好痛,死老頭,你算哪根蔥,敢打我!”此時的蘇柔已經被老頭子一棍打在膝蓋關節,不由自主的跪在大堂中。
“依依,不得胡言亂語。”即使他痛心這個孫女的轉變,但也是他唯一女兒的骨肉啊,何況這一切還不是他咎由自取造成的惡果。
蘇柔攝於面前幾位老人的怒目面視,她只敢瞪大眼睛,不服氣的昂着頭。
“沈思聶,你看看,你教的好孫女,大晚上的跟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在自己家門口胡作非爲……”
“還穿得這麼俗氣……”
“哪裡只是俗氣,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沈思聶,我們今天不是來喝茶的,你必須給我們沈氏家族一個交代……”
“你認個孫女事小,我們沈家不只你一個沈思聶,你讓我們的臉往哪裡放!!!……”
坐在椅子上的幾位老人忿忿不平地,七嘴八舌的訓斥一臉無所謂的蘇柔和臉色已經很難看的沈思聶。
“我看她根本就是個冒牌貨,指不準從哪裡冒出來的……”
“停!”沈思聶實在受不了這些刺耳的指責,不得不大喝一聲。只覺心口氣血翻涌,頭暈目眩。
衆人聽到沈思聶這一聲吼,先是呆愣了一下,咒罵的聲音慢慢才停了下來。
大家看到沈思聶的面色非常差,也就閉嘴不再吵嚷。
而蘇柔也趁起換了個姿勢,捏捏麻木的小腿,順便把披肩扯到頸下,圍住了露在外面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膚。
“依依是我找了多年才認回來的親孫女,她現在的品行不端,不怪她,怪我,怪我當年犯下的錯誤。你們各位誰家裡沒有點
這種事,能不能睜一眼閉一眼啊。”沈思聶痛心疾首地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就算都是他的錯,有必要這樣興師問罪嗎。
“外公……”看着報紙上的新聞,舒藍心裡那抹心酸和苦楚,還有莫名的委屈,就像是洪水氾濫,眼裡的淚水已經將她淹沒。
果然不出自己的預料,宋科死了,緊接着就是外公病倒了。難道這一切都跟蘇柔沒有關係嗎?她怎麼也不會相信。
她好想去醫院看看外公,可是報紙上說,醫院和沈家爲了防止不必要的騷擾,已經關閉了探視。
除了沈思聶的直系親屬,誰都不可能探視。
直系親屬不就只有蘇柔了嗎。那這樣外公豈不更危險,完全是羊入虎口。隨時都會被蘇柔下黑手啊。
想到這裡,舒藍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腳,眼前突然黑了一瞬。
不行,自己不可以倒下。她要保護外公。
舒藍想了想,決定去醫院看看情形。
“藍藍,你又要出門啊。”何蔓端着一碗晶瑩溫潤的極品燕窩走過來,剛好看到舒藍準備衣服。
“對啊,媽,我要出去走走。”何蔓看着瘦削的女兒,忍不住心疼。
“藍藍啊,媽媽最近都很忙,沒時間照顧你,你看看你也不好好照顧自己,瘦這麼多。”
何蔓眼底的心疼,看得舒藍甚是感動,只得乖乖放下手裡的衣服,接過何蔓手上的燕窩湯,喝了起來。
“不知沈家最近是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最近什麼不好的事情都衝着沈家去了。現在這些大家族都怕這些壞風水沾到自己,你最好也離沈家遠一點,我們這個圈子最忌諱這些病啊死啊的。”
何蔓也想不通,沈家最近不知道招惹到什麼了,這麼黴,今天一大早就聽說了,沈家的未來上門女婿宋科被人綁架推下懸崖摔死了,昨晚上,沈家的老爺子沈思聶又腦中風住院了,現在還生死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