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進展就非常不順利,現在又死了一個宋科,他也牽涉在沈家關係網裡,就在這檔口,他的死,讓整個案情更加撲朔迷離。
“頭兒,小高的電話。”胖劉把電話高高的舉起來,那短胖的手臂,看起來格外的滑稽。只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取笑的的心情,這個女屍案發現的蹊蹺,到現在都還沒有破,上面都催好多次了。
“嗯……說吧……什麼?……回來再說。”黃立晨重重的把手機摔在桌面上,手機順着桌子的紋路一直滑向一側,直到一張報紙截住了它的去路。
“頭兒,小高那邊是不是有線索了。”胖劉有些不安地看着黃立晨一臉凝重的表情。
“嗯,小高說……”黃立晨一邊思索,一邊想着怎麼組織語言來表達這件事。
胖劉看見老大欲言又止的樣子,焦急的一下一下扯着自己的耳垂。
“小高說,上面讓我們速度結案。”說完,眉頭擰一個大疙瘩。
“什麼意思啊?”胖劉還沒反應過來,一臉遲鈍地看着黃立晨。
“看來這個案子牽涉了不少人啊。”黃立晨凝重的看着報紙上的照片,那是一張摔得血肉模糊的身體,經過法醫和刑警的辯識,確定了死者名字叫宋科的案發現場照片。
因爲現場特別的血腥,報紙上的照片是經過了模糊處理。
記得那麼接到報警電話,他立即趕到了現場。
那是一個偏僻的天然的天坑,坑的直徑大約有一個標準體育館那麼大,坑裡人跡罕至,樹林成蔭,亂石積聚。記得法醫組有個大媽級別的法醫說,幾萬年前,這裡估計就是一個大湖吧。不知道當年淹死了多少人,得有多大的冤屈,才引來這些人前赴後續的在這裡結束生命。
當時他還笑來着,不就是一具屍體嗎,怎麼就前赴後續啊。
大媽法醫當時是陰惻惻地看着他,怎麼,你只看見一具啊,莫非你看不見那裡還有一具?
他只是癟了下嘴,不了然的看着大媽法醫,“哎,你們法醫是不是牴觸屍體久了,都開了天眼了。”
“就在你
腳下的石頭上,有一個人死在那裡!”突然變尖的聲音,倒真的把黃立晨嚇了一跳,他滑下石頭,無意地回頭看看,人影在那裡!
全身猛然發緊,再一細看,哪裡有什麼人影,只是樹枝隨風晃動而已。心裡咒罵着,這個死法醫,嚇死他了。
“死者叫宋科,整容醫院的副院長。”法醫助理用一個鑷子從死者內衣口袋裡夾出一個錢夾,攤在死者的肚子上,繼續用鑷子翻看,嘴裡還念着。
“噢!……”幹嗎?助理皺着眉擡頭斜睨對面的大媽法醫。
“做好自己的事,這些證物放進袋子,讓他們取走,你在那裡念什麼念,等下你小子的唾沫子兒灑在屍上,小心你成嫌犯!”。收回剛剛用來敲打助理小子頭的鑷子。
“什麼嘛,我明明有戴口罩好不……”一邊嘟噥,一邊把罵人的話嚥進肚子裡。死老太婆,仗着自己是老大,整天欺壓他這個良民,哇咧,頭皮都敲碎了,痛死了。
黃立晨聽着他們的談話,走了過去,準備再仔細看看現場。
從坑底到坑上面,目測距離有三十米左右,如果運氣好的話,被山邊伸出來的樹枝什麼的攔截一下,也是有可能活命的,顯然宋科是沒有這個運氣的。
從法醫的判斷可以說明,這裡是第一案發現現場,再又根據這個叫宋科的死者很明顯是被人謀害的,手腳口部都用黃色的膠帶緊緊的纏牢,從這力度上看來,如果不是非要致對方於死地的話,用不了這麼大的力。
這是完全沒想留他殘喘。
“小高,你查到什麼。”小高的電腦應用特別厲害,這時他正在一邊通過內部系統查詢死者的信息。
“頭兒……”小高手託着筆記本電腦,擡起頭凝視着黃立晨。
看小高的神情,黃立晨三步並作一步,迅速走了過去。
“頭兒你看,這個宋科的身份挺多的,最對我們有用的身份就是,他曾經是沈家未上門的女婿。”
黃立晨聞言,挑挑眉,“未上門的女婿。”現在社會,都是男女平等,還有幾個男的願意作老婆奴當上門女婿。
“行吧,先查到這裡,你把東西收了,和胖劉一道,把證據都收好,我們回局裡去研究。”
黃立晨四下顧望,壓低聲音地問小高。
“小高,你那什麼掃描棒可不可以掃出這裡曾經死沒死過人。”黃立晨總感覺這裡陰森恐怖,不對勁。
“老大,你科幻小說看多了吧,我要有這本事,還不得上天了。”小高覺得好笑,一邊笑着,一邊說。
“你小子小點聲。”這小子怎麼這麼沒覺悟。黃立晨還刻意壓低頭,準備走上去了。
“呵呵,看來有人對我們的話還是抱有懷疑態度啊。”大媽法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發出聲音,把黃立晨嚇得差點昇天。
宋科居然死了。
打開電腦,手下傳過來的郵件是一張張清晰的宋科死亡的現場照。
白夜凜望着電腦上的圖像,眼神裡泛起了波瀾。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舒藍身上有很多他想不透的謎團。
現在宋科的死亡,又暗示出這豪門恩怨中起了多少明爭暗頭嗎。不知道舒藍得知宋科的死訊會怎麼樣,會難過嗎還是痛不欲生?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很煩燥。
拿起桌上的手機,拔了一串號碼。
“我們在老地方見個面。”說完,掛了電話,走進洗手間,整理衣服上並沒有任何不整齊的地方。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越看越陌生,索性走出洗手間,離開了白氏。
岸邊的海浪不斷的拍打着鄰近的石頭,偶爾濺出一兩滴海水在他的臉上,慢慢流向他的嘴邊,白夜凜佇立在那裡,修長的身體,挺拔的背影引來騎車少女們放肆的大笑。
青春就是陽光張揚,舒藍明明年齡不大,她以前也是這樣的霸道專行,糾纏得他煩不勝煩,現在她倒是寧靜雅緻了,但爲何他總覺得她身上有一團灰色的迷霧,讓他總也看不清,更可笑的是,他現在居然懷念那個明明白白表示非自己不嫁的舒藍了。
“老闆,你來很久了。”一身黑色西服,戴着大墨鏡的人,走在離他五步的距離,恭恭敬敬地立在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