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奔波了一路你也累了,進去休息一會。”夙千隱適時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浣月等人這時才發現夙千隱,馬上收起了眼淚,“奴婢見過皇上。”
“哎呀,你們就別多禮了,這一路而來累死我們了,快些準備浴水和晚膳吧,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哥舒九淡淡道。
“是……”
當哥舒九踏及到院中的時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儘管浣月都說了她是娘娘,但還是有的人心中有些奇怪,娘娘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難不成以前都是易容的不成。
不過娘娘回來了就好,原本一片死水的翠微宮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好像是在過重要節日一般的喜慶。
哥舒九看着忙裡忙外的衆人,當真有些回家的感覺,夙千隱跟在她的身旁,回味着這一路走來兩人說經過的艱辛,從前自己的對她的愛情還要處處隱忍,現在再也無須隱忍了。
從今天開始,他會堂堂正正的愛她,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夙千隱愛的女子是哥舒九。
兩人洗漱完畢,便看到院落之中有宮女在叫:“啊,蛇啊!!!”說着便拿起笤帚去打。
“別打,那是娘娘的,打了你就死定了。”秋禾認識赤焰,連忙上前阻止,不過奇怪的是,這條紅色旁邊怎麼還有一條白蛇?
赤焰對着那個準備打她的小宮女齜牙咧嘴,不過這麼小的蛇也不會引起宮女的害怕,反而還覺得有些奇怪,“是麼,原來是娘娘的啊,方纔還嚇死我了,這麼一看小蛇兒長得還挺可愛的嘛,”說着就準備蹲下來摸摸。
“你要碰了她,連本宮也救不了你。”哥舒九淡淡道,尋常的人哪裡敢輕易觸碰,這兩條蛇都是毒中之毒。
那丫頭一聽趕緊收回了手,赤焰看到哥舒九出來,連忙朝着她走了過來,刑還真是打定了主意,這一輩子都要纏着她了。
赤焰一邊嫌棄的看着他,一邊朝着哥舒九身上爬去,最後兩條蛇盤在哥舒九的肩膀上,一邊一條。
哥舒九看了刑一眼,看來你還要繼續努力啊,自己都給你們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了,你怎麼還沒有成功呢?
刑垂下了眸子,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哥舒九嘴角微微勾起,看來自己以後的生活不會再枯燥了。
夙千隱已經在桌旁坐好,在哥舒九的碗中備好了她喜歡吃的菜,“阿九,朕這麼久以來還沒有看到赤焰吃什麼呢?”
說起來她的身子可大可小,難道和其它蛇一般吃些小動物麼?不過向來只看到赤焰看不順眼哪個動物就上前開咬,除此之外沒有一點興趣。
“她是我的靈獸,所以只需要喝我的血就能夠延續很久的時間了,她個頭小,也不喝不了多少。”說着哥舒九便將手指遞給了赤焰。
赤焰對着她的手指就咬去,怪不得哥舒九不怕她的毒,這麼久以來她都是用自己的血供養着赤焰,果然只是過了很短暫的時間她便停下了。
哥舒九略使用靈源就閉合了方纔赤焰所咬的傷口,想起一旁還有一條蛇沒吃呢,對於蛇王她卻不知道他是吃什麼了,也很大方的將手指遞給了刑。
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轉過了頭,也是,他不是自己的靈獸自然無須飲自己的鮮血,哥舒九有些犯難,“難道要給你準備活的老鼠青蛙?”
才說完這句話她便從赤焰的眼中看到了厭惡的神情,這條蛇還真難得伺候啊,見他也不說話,哥舒九索性不管了,說不定他活的年頭比自己都大,也就沒有必要操心了,白蛇不吃不喝,好像他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赤焰身上,赤焰走哪他跟着去哪,赤焰要做什麼,他就在旁邊默默的等候,不管赤焰如何不理會他他也不放在心上,兩條蛇若即若離,讓人摸不着頭腦。
哥舒九和夙千隱用膳完畢,和浣月等人講訴了一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以後,時間便已經過了大半,天色漸黑,已經要到就寢的時候了。
兩人卻是選擇離開,直接回了鳳鸞殿,夙千隱的寢殿,然而他們卻不是回來休息,而是徹夜不眠不休,在書桌旁處理了一晚上的奏摺,朝局中雖然暫時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有一股力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直到天色漸亮,夙千隱才收拾了衣衫準備上朝,哥舒九目送他離開,這纔打了哈欠在寢殿躺了一會兒。
不過皇宮中來了一個絕色女子,一來就入住帝宮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皇宮之中又會掀起一片波濤,夙千隱這幾日沒有上朝,原本給的藉口是微服私訪,看看各地情況,所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原本夙千隱的作風就很是鐵血,所以大臣們也沒有懷疑,但是昨日回來卻帶回來了一個女子,聽說還是絕色,就直接入了帝宮,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除了後宮之外,朝廷之中也有大臣在竊竊私語了,對於帝王的心是他們一直都沒有弄清楚的,好像有時候他十分多情,但還是有時候又冰冷的可怕,到最後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多情還是無情了。
後宮之中,原本空寂了的羣妃又開始了鬧騰,前些日子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先是白九卿無故跳河而死,接着是備受寵愛的皇貴妃憑空消失不見,後宮之中受寵的女子本來就不多,現在更是寥寥無人,原本誰都想要趁着這個機會起來,想不到皇上突然又帶回來了一個絕色女子。
這樣一來無疑就是斷了她們的後路,所以後宮中的嬪妃都在爭論不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帶了頭,專門朝着帝宮而來。
哥舒九才睡下不久,便聽到外面一片吵鬧的聲音,她的水面向來很淺,聽到有人的聲音以後,眉頭微皺,外面嘰嘰喳喳的好像是一羣女人的聲音。
這羣不知道死活的女人,當真還以爲自己是以前那個隱忍的白九卿?臉色幽冷,隨意披了外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