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着一屋子掖着笑的傭人,跺了一下腳,就衝着大門走去,彎着腰對着鞋櫃翻弄了幾下,就叫了一聲:“我的鞋子呢?”
傭人們搖了搖頭,都沒有接話。
安以柔剛想開口發脾氣的時候,就聽到了咯咯的一陣笑聲,她扭頭看了一下,就看到伊笑對着落地窗外,似乎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什麼。
她的視線順着就瞅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隻牧羊犬,滾在草坪上,開心的玩鬧着,狗嘴裡叼着的東西,正是她黑色的高跟鞋。
安以柔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你是故意的。”
伊笑嗯了一聲,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故意的?”
然後就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指了指門外的狗:“你是說那個啊,它叼的是你的鞋子嗎?唔…可能你的鞋子裡有肉味吧。”
安以柔氣爆了,衝着伊笑張牙舞爪的就要衝上去,嘴裡還碎罵了一句,只是剛一開口,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還有冰冷的氣息朝她靠近。
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想要拉住安以柔的時候,就見她突然之間態度驟變,像是溫順的小綿羊一般,可憐兮兮的抹了一下眼淚,就轉身。
大傢伙這才發現,原來是展炎回來了。
安以柔光着腳走到展炎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臂,撒嬌的窩在了他的胸口蹭了一下,開口喊了一聲:“展少…她…”
伊笑轉頭,對這個女人變臉色的速度簡直咋舌。
她不去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伊笑被她煩了一早上,鏈子上的珊瑚也被她的手指刮破了一道,她的心情更加鬱悶了,也不管展炎在不在,冷着嗓子叱喝了一聲:“安以柔,馬上給我滾出去。”
安以柔撅撅嘴,依舊不依不饒的膩在展炎的懷裡。
展炎低頭斜睨了她一眼,扯着脣,張狂而邪魅,聲音懶懶的,卻有些冷漠堅定:“沒聽我老婆說,讓你滾出去嗎?嗯?”
安以柔太瞭解展炎的喜怒了,見他上挑着眉尖,雖然是‘嗯?’的一句反問的語氣,卻滿溢着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她咬了咬脣,不敢再多說什麼,穿着拖鞋好不狼狽的就離開了別墅。
走到草坪上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那隻正咬着她鞋子的牧羊犬。
牧羊犬看到了生人,就仰頭對她汪汪的叫了幾聲。
安以柔心裡的悶氣無從發泄,隨手就對着狗頭打了一巴掌,怒哄哄的說:“叫什麼叫,狗仗人勢,我治不了別人,還治不了你嗎!”
牧羊犬被打的有些暈,甩了甩頭,就豎起了尾巴,呲牙咧嘴的悶哼了一聲,衝着她的身子就撲了過去。
“啊——”女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
……
展炎剛從室外游泳池裡出來,只是披着一件深藍色的浴袍,健碩的胸脯隱約的暴露在空氣中,有水珠反射着盈亮的光。
他擡手擦了一下碎髮上的水珠,慢慢朝伊笑走去,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開始,少了年少時的輕狂張揚,變得成熟內斂了許多,似乎更加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