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被伊笑認真的嚴酷的氣勢嚇了一怔,回過神來便怪里怪氣的哼唧了一下,就扭着水蛇腰,也跟着出了更衣室。
她下樓的時候,伊笑已經坐在餐座上開始吃早餐了,時不時的還扭頭透過落地窗向着草坪看一眼。
安以柔慢悠悠的走到餐桌旁,看到眼前的女人壓根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就隨便掃了一眼豐盛的早餐,自顧自的找了話題:“牛奶,麪包,水果,芝士,煎蛋,這品種可真夠多啊。”
“不過展少可不喜歡吃這些,他每天在我那裡的時候,早晨起牀,就喜歡喝杯咖啡而已。”
說着她轉頭對着站在一旁的傭人吩咐:“你,去煮杯咖啡,等會我給展少送去。”
那個小女傭看了一眼伊笑,見她沒說話,就低着頭沒有搭理安以柔。
安以柔向來嬌蠻慣了,被一屋子傭人無視的她立刻就掛不住面子,嚷了起來:“我說話你們沒聽見啊,都楞在這裡幹什麼?等會我告訴展少,全把你們開除了。”
安以柔在這裡吵的起勁,伊笑喝了口牛奶,就對着聞聲而來的徐阿姨,不緩不慢的說:“這才春天,就有蒼蠅嗡嗡的吵得人不安生,徐阿姨,拿個掃帚把她趕出去。”
“你敢!”安以柔瞬間跳腳,她竟然敢說自己是蒼蠅,氣咻咻的接到:“我是展少帶來的,你竟然敢把我趕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是展少的女人。”
“展炎的女人?”伊笑嗤笑的反問了一句。
伊笑心想,這個女人的臉皮可真夠厚的,昨晚在客廳裡那麼****的叫,生怕全別墅的傭人都不知道她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一般。
現在竟然趾高氣昂的在正妻面前說自己是她丈夫的小三?
雖然她伊笑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展太太,但是也不是那種深閨怨婦,任由別人欺負上門,卻只會哭哭啼啼掉眼淚的女人。
何況,展炎帶回來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個了,從來沒有像她一般太不省心了,竟然敢動她的珊瑚手鍊。
這絕對不可原諒!
所以,伊笑的諷刺也乾脆利落:“展炎帶回來的女人,又怎麼樣?上個月,他帶回來了一隻狗,咬了我,我就把它打了出去,前幾天,他又帶回來了一隻雞,我看着不爽,就拔了毛吃了,至於你…”
狗…雞…安以柔的臉色已經氣的泛紅了。
伊笑呵呵的笑了兩聲,聲音有些嚴厲:“不管你是展炎帶來的什麼東西,也不管你服或者不服,我都是這裡的女主人,看你不爽,你就馬上給我滾蛋!”
“還有,你和展炎如何是你們的事,所以聰明點,學着討好展炎就行,別沒事有事的在我眼前亂晃。”
“如果覺得我欺負你了,大可以現在就滾出去,找展炎訴苦。”
伊笑風風火火的說完幾句話,就砰的一聲把手裡的牛奶瓶放在了桌子上,轉而伸了個懶腰,就不再理會安以柔窘迫尷尬的臉,轉身站在落地窗前曬着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