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看着,心中不免微微焦急。眼下,離王與辛墨戈的實力奇虎相當,衆藩王都已經衆口一詞的明確說出了要隨辛墨戈前去安定城,而衆藩王一旦去了,就等於落入了辛墨戈之手,離王就立即落於下風了。可要是強行挽留,就立馬與辛墨戈當面撕破臉了,到時候兩敗俱傷只會讓衆藩王漁翁得利,這是衆藩王最想看到的,對離王沒有一點好處,唯一的方法唯有等後面再慢慢想辦法,在不損自己的實力之下一點點解決掉辛墨戈方爲上策,服一下軟開口留辛墨戈,又有什麼關係。再說,留辛墨戈在離城,在自己的地盤中,不是更容易對付嗎,這也不失爲一條好計。
“王爺……”羅遠忍不住再喚道。
離王暗暗握了握拳,還是不想說,片刻後回了羅遠一個眼神,讓羅遠開口說吧。
羅遠收到離王的意思,微微放下心來,便看向對面的辛墨戈與鳳妤道:“辛世子,剛剛經歷了樊城一戰,自該留在離城好好休息休息纔是,何必急着趕回去,安定城不會有事的。再說,後面還有很多事,需要辛世子出面,還要辛世子操勞,辛世子豈可放下這些不顧。我看,辛墨戈還是再留些時間吧。還有辛世子妃,舟車勞頓,之前的傷勢纔好不久,自該好好休養,另外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請教請教辛世子妃,辛世子妃在樊城獻的那一計可讓羅某敬服,還望辛世子妃能不吝賜教。”
鳳妤暗笑,辛墨戈這一招可真夠高的,簡單一兩句話就讓原本“請”他離開離城的離王反過來一定要留下他不可,並且還得看他的臉色。
話雖是從羅遠的口中說出來,但同離王親口說其實沒什麼區別。
鳳妤回視羅遠,在羅遠的話下順勢下了個臺階,幫襯着對辛墨戈道:“他說得也有道理,後面還有很多事都還需要你出面與操勞不可,沒有你不行,你怎能放下不顧?”一句話,明明是對辛墨戈說,但又似乎是有意說給離王聽的,當衆打離王的臉,很多事沒有辛墨戈不行,可卻又偏生打得離王沒法開口反駁,後面語氣柔軟地不緊不慢補上一句,“再說,我也確實需要好好休養休養,那我們就再多留一段時間吧。”
辛墨戈聽着,猶豫了一下後,面上勉爲其難地點頭答應,“那好吧,就依你。”
離王的面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什麼叫沒有辛墨戈不行?他們夫妻二人,這一唱一和演得還真好,尤其是看辛墨戈還那麼副勉爲其難的樣子,實在可惡,可惡至極!“衆位,你們繼續,本王忽然身體有些不適,就不奉陪了。”
說完,離王起身就走,不想在這裡再呆下去了。
羅遠沒想到離王會這麼意氣用事,說走就走,張口就想喚住離王,但話到嘴邊之際還是作罷,算了,喚了也沒用,離王既然決定了走就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