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再飲了一杯酒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有些話是時候說了後,便轉了個話題,旁敲側擊地對辛墨戈道:“辛世子,現如今危險已過,蒼玥聿恐怕短時間內都自顧不暇了,可以說,一切都已經暫告一個段落了,你也好久沒有回安定城了,是否有考慮過回去?”
“當然。”辛墨戈回道,兩個字簡潔而又幹脆。
鳳妤順着聲音看向對面開口的離王,看來這個慶功晚宴,終於要進入“正題”了。離王他這是在變相地“請”辛墨戈離開離城呢。等辛墨戈離開了後,他就可以輕鬆地對付與控制被禁在離王府內的各藩王了。等徹底籠絡與控制了各藩王,就算辛墨戈再有能耐,也將不是他的對手。到那時,他再來對付辛墨戈,就容易了。只是,他的這盤棋,打得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
離王聽辛墨戈這麼說,心下頓時一喜,原本還以爲辛墨戈會說“不”呢,“那辛世子,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這就要看各藩王的意思了。我有意想邀請各藩王前去安定城‘做做客’,不知衆藩王意下如何?”說着,辛墨戈似笑非笑地看向此刻在場的所有藩王。
離王的面色微微一變,“辛世子,你在開玩笑吧?”
“我從來不開玩笑,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辛墨戈的語氣不變,慢條斯理地飲了口酒。
衆藩王都不是傻子,心中清楚知道離王與辛墨戈要趁着這個時候開始爭權與攬權了。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這些藩王都被囚禁在這裡,根本回不去自己的地方,早已經散失了奪權的資本。換而言之,也就說,只有離王與辛墨戈兩個人爭了。他們無論靠向哪一邊都不好,對他們都沒有任何好處,唯有離王與辛墨戈兩個人鬥得兩敗俱傷他們或許能漁翁得利。如此,那他們不妨好好添把火,讓離王與辛墨戈鬥吧,鬥得越厲害越好,越慘烈越好。默默相視了一眼後,衆藩王交匯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就衆口一詞地道:“辛世子如此盛情,我們倒真想去安定城看看,做做客。”離王自然是絕可能讓他們離開的,甚至不容他們踏出離城一步。一個要留,一個要他們走,一留一走間就讓離王與辛墨戈鬥吧。
離王的面色越發一變,沒想到衆藩王會如此衆口一詞,看來他們是誠心想看他與辛墨戈鬥得魚死網破。
入夜後已經回來,此時正坐在離王旁邊,也參加這次晚宴的羅遠,看向離王,對離王暗暗使了個眼色。
離王明白羅遠的意思,羅遠這是要他挽留辛墨戈。只要辛墨戈留下了,衆藩王自然也就留下了,他就不用馬上與辛墨戈正面相鬥,日後再慢慢從長計議。可是,這麼挽留,他如何甘心,簡直就等於是服軟、服輸。
“王爺。”見離王久久不語,羅遠只能小聲喚出口。
離王沒有說話,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