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巖反應極快,立刻聽出了蘇達話裡的意思,嚴肅的開口:“你胡說什麼?對了,我問你,你怎麼會和盛夏在一起?”
蘇達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又對蘇巖說了一遍,蘇巖這才收回懷疑的視線,不過還是開口警告道:“阿達,不要忘了我之前的話,於盛夏不是你能招惹的。”
說完,蘇巖不再理會蘇達,徑自的走進浴室,接了一杯水直接往霍言年臉上潑去。
冰涼的刺激,讓霍言年頓時醒了過來,怒目看向蘇巖,而蘇巖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嚴肅,恢復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光年,你要還不起,你的盛夏可就要讓你跪搓衣板咯。”
霍言年蹙眉起身,揉了揉自己疼得厲害的頭,聲音嘶啞的開口:“怎麼回事?”
蘇巖當然不敢隱瞞,果然,霍言年在聽見於盛夏進了醫院的消息之後,黑眸驟然閃過一抹怒意,蘇巖擺手:“哎,你別瞪我啊,把人家丟下不管的可不是我。”
霍言年可以說是一身狼狽離開酒店的,趕到醫院的時候,艾酒酒還在,她和於盛夏各拿着一隻手機,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兩個人臉上都有笑意,霍言年急匆匆的步子,在看見於盛夏臉上的笑意時,驟然頓住了。
晚秋從一邊過來,看見霍言年站在病房門口,連忙開口:“少爺,您……”
霍言年卻轉頭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晚秋立刻識相的閉上了嘴巴,蘇巖緊跟在霍言年身後也趕來了,他比霍言年看上好多了,畢竟他已經收拾了一番。
“光年,站在這裡幹什麼?幹嘛不進去?”
霍言年沒有回頭看蘇巖,眼睛還一眨不眨的看着裡面笑着和艾酒酒不知道說着什麼的霍言年,艾酒酒一直是於盛夏的開心果,這一點,以前霍言年就知道,爲此他還吃過醋,但是他也感激艾酒酒的存在,因爲她,他的盛夏多了很多歡樂。
霍言年薄脣緊抿成一條線,生硬的搖了搖頭:“讓她多開心一會兒,我進去了,她就不會笑了。”
蘇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好像霍言年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似的。
不,不對!不是好像!是就是!
霍言年啊……傲嬌自負的霍言年,居然說出這種話?
他難道不是應該毫不猶豫的走進去,然後把裡面那個礙眼的女人提出來,自己和於盛夏擁有二人空間的嗎?
蘇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錯愕了好幾秒後不確定的開口:“光年……你不會是酒還沒醒吧?”
裡面於盛夏正興沖沖的舉着手機給艾酒酒看:“運氣好啊,就是擋不住!”
艾酒酒看了看於盛夏手機上顯示的紅包記錄,於盛夏又是運氣王,艾酒酒冷哼一聲:“哼,都是意外!”
於盛夏得意的仰頭,剛稍稍收回視線,就和外面一直看着她的霍言年四目相對,於盛夏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隨即飛快的低下頭,把手機丟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