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都沒有了,你還能讓我怎麼辦?”賀超瞪着他,就像想吃人的野獸。
助手不敢吭聲了,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筆電,默默地站着。
“滾,我現在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賀超揮手,沉冷地說。
“老大,你保重身體。”助手說完也不敢逗留了,轉身離開了病房。
賀超伸手捂臉,眼底裡掠過一抹愧恨,沒想到自己花費了那麼多時間精力創立的公司,一時之間,居然毀於一旦。
他不甘心,那都是他畢生的心血。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他暗啞地怒吼:“滾。”
淡雅卻妖嬈的香味兒隨着平緩的風兒飄來。
女人?
賀超放下手掌,望着出現在病房裡的女人,驚訝地望着她:“是你。”
“被人踩在腳底下,這種滋味很難受吧。”安瀾站在牀邊,居高臨下俯瞰着他,脣邊微揚,泛起一抹嘲弄的譏笑。
“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就可以滾了。”賀超半眯着眼眸,冷冷地說。
“你放心,我不是來踩你兩腳的,我是來拉你一把的。”安瀾臉上露出就連笑容,但是那笑容卻冷得瘮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賀超皺眉,他才被女人害成這樣,不能怪他對女人不信任。
“你甭管我是什麼人,你只需知道我是來討債的,你現在一定很恨納蘭家的人吧,想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嗎?”
安瀾望着他,眼神變得銳利。
賀超望着她,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就憑你?”
“你不相信我沒關係,反正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跟我合作你也沒什麼損失。”安瀾輕輕撫弄着指甲上的蔻丹,臉上的笑容,更加詭譎,讓人不自覺地心寒。
“你想讓我相信你,你是不是應該拿出一點誠意來?”賀超皺着眉頭,小心謹慎地說。
安瀾從精美的包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他的手裡,詭譎地笑着說:“這夠誠意了吧。”
賀超挑眉,把文件袋拆開,裡面裝着一沓相片,他納悶地倒出來,當他看到相片上的人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相片裡的主角有兩個人,一個是納蘭息,還有一個是納蘭宛若,每一張都是他們親密在一起的鏡頭。
他看着手上的相片,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早就知道,他們的關心不止叔侄那麼簡單。
原來他的直覺沒有錯,他們居然真的有姦情。
他捏住他們相擁而吻的相片,肺都幾乎氣炸了。
納蘭宛若,他還以爲她是冰清玉潔的純情女子,沒想到卻原來已經骯髒,居然和自己的親叔玩禁忌的地下情。
“我還幫你查到了,你的公司幕後的賣手就是納蘭息,現在是不是很憤怒,想報仇嗎?”安瀾看着他臉上那狠厲的戾氣,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知道自己找到盟友了。
“納蘭宛若,納蘭息,我不會放過你們。”賀超捏住手裡的相片,剛毅的俊臉,此刻卻已經嚴重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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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宛若閒着沒事,抱着畫板,坐在鞦韆上,輕輕地晃着,塗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