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蘇滿樹的過去

齊王原本想要跟顧以好生算算賬,卻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沒有出息,他還什麼都沒說呢,他竟然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

這樣的顧以,頓時就讓齊王想起宮中那些沒出息的太監,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率領的西北軍營中,竟然還有如此沒有出息的東西。

他不耐煩地朝顧以揮了揮手,示意身後跟着的人把人帶下去,隨即吩咐道:“這是誰的手下,讓他們頂頭的負責人,到本王面前來領罪,竟然教出了個這麼沒骨氣的東西!竟然還坐上了一個都伯的位置,我們西北軍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你們不嫌丟人,本王還嫌丟人呢!”

顧以最後,是被人擡下去的。

趙嬤嬤向齊王殿下稟報了備嫁的各項事宜,齊王殿下,點了點頭,道:“有勞趙嬤嬤了,我們西北軍中將士寒苦,嫁進來的姑娘也是辛苦,這成親事宜只能請趙嬤嬤多費心了,至少算是本王犒勞將士的吧!”

趙嬤嬤代新人謝過齊王后,齊王便帶着自己的人走了私婚,三少的VIP合作人。他走到半路時,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南巧?”

“殿下,怎麼了?”

“嗯,無事,只是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我記得月兒身邊似乎有個婢子,也叫這個名字,大概重名了,我們走吧!”

……

南巧看見趙嬤嬤主動攔住顧以之後,二話沒說,拉着吳嫂子就跑了。她可是覺得自己不能留在那裡,若是被顧以黏上,惹上些流言蜚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到顧以這番模樣,吳嫂子也是氣得夠嗆,大罵道:“他顧以好歹還自稱自己是什麼讀書人,他到底還是不是讀書人?怎麼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啊!弟妹你拒絕了他多少回來,他怎麼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呢?你說說,原本他在什隊裡的時候,還算是收斂,這怎麼升上了一個都伯,當了官,就更不知道天高地厚,早晚有他栽跟頭的時候。”

南巧笑了笑,忽然想去蘇滿樹當初送走顧以後,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如今看來,雖然蘇滿樹讓顧以高升了,甚至還讓他去當了一個都伯,實際上何嘗不是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顧以,推上了風口浪尖上?

顧以若是一個能安分守己,或許還有些可能在這個都伯的位置上老老實實地呆在。若是他,再這麼不敢不顧地作妖下去,難免會碰到他鬥不過的狠角。就算是李都伯那種,跟顧以官職差不多,沒什麼本事的人,給顧以吃一次小鞋,也是夠他嗆。

想到今天趙嬤嬤見到顧以,並沒有按照級別行禮這件事,南巧好奇地問了吳嫂子。

吳嫂子道:“西北軍營,妻憑夫貴。像是楊嬤嬤和趙嬤嬤這種的老嬤嬤,大都是丈夫爲國捐軀,戰死沙場的。這樣的女眷,在西北軍營中一向都是地位極高的,也只有顧以那種從小在什隊裡種地,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去得罪她們。”

南巧愣住,忍住不開口問吳嫂子,“不是說西北軍營中的女眷若是沒了丈夫,都要改嫁嗎?”

吳嫂子道:“此話自然是如此,但是像是楊嬤嬤她們,沒了丈夫和兒子時年歲已經大了,並不適合改嫁。再就是另一種,若是亡夫有軍功在身,妻子不願改嫁者,倒也可以去後勤營幫忙。不過這種的,還是少數,你以爲軍功是那麼好掙的?”

吳嫂子是平淡慣了,寧可安逸生活,粗茶淡飯,也不願意讓吳大哥身陷險境。

南巧理解吳嫂子的那點小心思,也沒有點破,跟着吳嫂子一路往大屋方向走了。

還沒走幾步,就看見蘇滿樹一臉焦急,從對面急匆匆地朝她迎了過來。南巧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蘇滿樹一把抱進懷裡。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勒在她的身上,勒得她都有些發疼,眼角連淚花都冒了出來。

她窩在他懷裡,小心翼翼地想叫他,“夫君……”

蘇滿樹似乎這纔回過神來,鬆開了南巧,改成大掌牽着她的手,朝她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他的笑意有些勉強,眼神中還透着不安。

南巧很少見到蘇滿樹這樣驚慌失措,很是不放心,小手反握他的大手,低聲問他,“夫君,你怎麼了?”

蘇滿樹說:“你剛纔過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南巧搖了搖頭,她剛纔一直和吳嫂子在一起,除了算是遇上了顧以,還真就沒見過什麼人

蝕骨情深,總裁別錯愛。她老實地告訴蘇滿樹,“剛纔顧以去小演武場了,好像又是去找我的,但是我根本沒理他,直接讓趙嬤嬤料理了他。對我,夫君,我聽吳嫂子說,趙嬤嬤的夫君是有軍功的,所以她纔會在後勤營,是這個樣的嗎?”

蘇滿樹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似乎回想了半天,纔想起了這麼一號人,低頭柔聲問她,“媳婦兒,你說的是負責這次成親事宜的趙嬤嬤?”

南巧點了點頭。

蘇滿樹笑了,說:“我和趙嬤嬤還有些淵源呢。”

南巧一愣,原來蘇滿樹竟然是認識趙嬤嬤的。她不由有些心慌,滿心擔憂。如果有一天,趙嬤嬤認出她不是*巧,告訴了蘇滿樹,那該怎麼辦?蘇滿樹如果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一直騙他,他會作何感想?

一想到這裡,她就不敢再想下去。

蘇滿樹正想跟南巧繼續說趙嬤嬤的事情,忽然就發現她神情大變,滿臉擔憂,忍不住開口問她,“媳婦兒,怎麼了?”

南巧回過神,朝着蘇滿樹笑了笑,搖頭說:“沒,沒怎麼的。”她挽住他的手臂,撒嬌道:“你給我講講趙嬤嬤的事情吧,你們之間,是什麼淵源?”

“趙嬤嬤的丈夫也姓趙,我叫他趙伯。他曾經與我師父是同僚,兩個人有些交情。趙伯人好,又很熱情,武藝了得,平日裡還教過我許多防身的技巧。我十五歲那年的生辰,正好是去趙伯家裡辦事,趙伯聽說是我生辰,特意讓趙嬤嬤給我煮了一碗,那是我到軍營裡來,吃過的最好吃的一碗麪條。”

南巧愣了愣,蘇滿樹竟然這麼容易滿足。她拉着他的手,小聲地跟他說:“夫君,以後,你的每一個生辰,我都給你煮長壽麪吃,好不好?”

蘇滿樹笑着道:“好。”

那天晚上,回到窄炕睡覺時,蘇滿樹異常的熱情,幾乎把南巧從上到下都親了個遍,讓南巧紅了臉,根本就不敢睜眼睛看他。

第二天一早,南巧洗漱好之後,就站在大屋等蘇滿樹。唐啓寶急匆匆地從她身邊跑過去,然後又跑了回來,湊到她身邊,一臉興奮。

“師孃師孃,你知道我昨天見到誰了嗎?”

南巧很是茫然,不知道唐啓寶究竟是遇到誰了,竟然如此的興奮。

唐啓寶也不等南巧回答,迫不及待地告訴她,“師孃師孃,我昨天看到了齊王殿下!”

南巧整個人僵住了。

唐啓寶只顧着興奮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南巧的失態,還在興致勃勃地講,“師孃,你知道嗎?昨天齊王殿下是特意來找我師父的!啊啊啊,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見到齊王殿下,真是太讓我高興了。要知道,他可是率領我們整個西北軍營的大英雄,是我心中的最敬佩的人!哎呀,師孃,你都不知道,我昨天見了齊王殿下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齊王殿下了。上次,齊王殿下微服私訪,還到我們什隊裡找過我師父呢!”

唐啓寶再說什麼,南巧已經聽不到了,她的腦子已經完全不會轉了。她此時此刻才意識到,這裡是西北軍營的營地,是齊王晉安的地盤,她就生活在營地內,似乎離齊王很近的地方先婚厚愛,殘情老公太危險。

晉安哥哥,你真的就在這裡嗎?

南巧整個人有些發僵,手腳發麻,一時間愣在原地,直到蘇滿樹出來,她纔回過神來。

蘇滿樹敏感地發覺她的一樣,忍不住轉頭去看唐啓寶,那眼神似乎在詢問唐啓寶說了什麼。

唐啓寶無辜地攤了攤手,小聲道:“師父,我什麼沒說啊,也不知道怎麼師孃她就變成這樣了,我只是說了……”

“沒事的!”南巧忽然出聲,打斷了唐啓寶的話,小聲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緩一下就好了。”

唐啓寶聽說南巧不舒服,頓時眼睛都亮了,直勾勾地盯着她肚子,差點就流出了口水。

南巧被他這個模樣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躲到了蘇滿樹身後。

蘇滿樹伸手,擡起捏住唐啓寶的下頜,把他的頭一扭,扭到了旁邊,聲音沙啞低沉道:“別總盯着你師孃看。”

唐啓寶的小腦袋被扭到了一旁,但是還是忍不住抻着脖子越過蘇滿樹朝着南巧看過來,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肚子,嘴裡還唸叨着,“師孃不舒服,是不是就代表我快有小師弟了?哈哈哈,我記得我當初問過我吳嫂子,我師孃什麼才能給我生一個小師弟,吳嫂子說,還只有我師孃先不舒服後纔有有可能有小師弟……”

南巧也愣住了,恍然大悟,原來只有先不舒服,她纔能有娃娃啊!可是,她有些糾結地望着蘇滿樹,揪着手指,心中悲涼。她好像一直健健康康的,根本就沒有不舒服過。這麼說來,她現在還沒有懷上蘇滿樹的娃娃。

蘇滿樹身後朝着唐啓寶的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似怒非怒道:“唐啓寶,不許亂說。”

唐啓寶最後是可憐兮兮地被自家師父給趕走了。臨走前,他還小聲地跟南巧抱怨,“師孃,師孃,我發現自從你跟我師父成親之後,他就總想把我趕走。不像以前的時候,時時刻刻地陪着我了,他現在只想時時刻刻地陪着你了,我好失落啊!我好可憐啊,哎……”

南巧:“……”

什麼叫做時時刻刻陪着她,她倒是寧願……寧願蘇滿樹時時刻刻陪着她了。

吃了早飯,南巧跟蘇滿樹和唐啓寶分開後,就跟着吳嫂子又去了小演武場。

因爲想到趙嬤嬤就是南巧的親姑姑,她雖然不能跟趙嬤嬤說實話,說真正的南巧已經沒了,但她願意把趙嬤嬤當成自己的親人對待,希望能替南巧盡點孝心。

她沒有什麼東西能孝敬趙嬤嬤的,蘇滿樹給她的那小罐蜜汁薑片,她分給了吳嫂子一些,自己還有一些,便又分了一半,包好,帶給趙嬤嬤。

她沒敢說其它的話,只跟趙嬤嬤說,謝謝她昨晚幫忙攔住顧以那個麻煩。

趙嬤嬤臉上笑呵呵地,態度和藹可親,卻沒有伸手接南巧遞過來的東西,只是嘴上說道:“這瓜田李下的,做事要謹慎一些,像顧以這種男人,你以後一定要遠着點,別給大樹添麻煩。大樹那樣的人啊,是禁不起這麼毀名聲的。你也不用謝我,我啊也不過是看在大樹的份上來幫你。你若是想感激我,就好好地跟大樹過日子,我和他趙伯這輩子都沒有兒子,他趙伯生前又特喜歡大樹,如果能看見大樹過得好,他在天之靈也能得到些告慰熱血校園。”

南巧自然保證自己會跟蘇滿樹好生過日子的,她把手裡包好的那一小包蜜汁薑片塞到了趙嬤嬤手裡,急忙說:“趙嬤嬤,您的教誨我記住了。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就拿着吧。我保證會跟蘇滿樹一心一意過日子的,您就放心吧。”

她這話,是代替蘇滿樹說的,也是代替南巧說的。

趙嬤嬤最後也沒有接下南巧的東西,只擺了擺手,讓她拿了回去,最後說了一句,“你的心意我領了,東西你拿回去吧,日後只要安分些就好,不用總往我身邊湊,老身我只能照顧你一時,照顧不了你一世。”

南巧現在是恨死顧以了,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爲他,差點毀了名聲。現在連一向笑呵呵的趙嬤嬤,也對她產生了誤會。

趙嬤嬤這個人,臉上一直都笑眯眯的,見人先露三分笑,讓人看着十分的親切,但是跟她接觸久了,南巧才知道,其實趙嬤嬤這個人很難接近,她似乎無形中設了一道防線,只把別人都隔在了外面。

所以,試圖跟趙嬤嬤親近的南巧,最終以失敗告終。

五天其實很短暫,很快就過去了,南巧和吳嫂子緊趕慢趕,總算是把新娘的大紅喜服做好了,其實樣式簡單,只要裁好縫好就行。趙嬤嬤那邊做的比她們兩人都快,讓南巧有些無地自容。她下定決定,日後一定要好好練練女紅。畢竟,她可不希望日後家裡的女紅活還由着蘇滿樹一個大男人來做,她是他的妻子,她可不忍心的。

因爲明日就是這些新人成親的日子,南巧和吳嫂子最後檢查完所有的東西,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了。畢竟,明天就是新人們成親的日子,她們這些女眷是不需要過來的。

她和吳嫂子剛出了小演武場旁邊的屋子,就看見蘇滿樹站在門前十幾步遠的地方,正低着頭,跟趙嬤嬤說話。兩個人站的很遠,客氣又疏離。

聽見她們出來的聲音,蘇滿樹轉過頭,朝着南巧笑了笑,然後跟趙嬤嬤告辭,大步地迎了過來。

南巧一看見他,頓時心花怒放,也不管身旁的吳嫂子,直接了拎着棉大衣的下襬,擡腿就朝蘇滿樹跑了過去。

蘇滿樹立即喊了一聲,“小心雪滑。”

他話音未落,南巧一個踉蹌,靴底踩到一團雪,“嘭”的一聲,直接就摔倒在地。她摔得實在是太快,蘇滿樹跑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他見她摔倒了,幾步就跨到她面前,迅速地將她扶了起來,伸手怕她拍掉沾落在身上的雪,柔聲問她,“有沒有哪裡摔疼?”

南巧只是摔了一下,雖然有點疼,但是並不礙事的,她也並不在乎,只是滿臉笑意地抱住蘇滿樹的胳膊,仰着頭問他:“夫君,你是來接我的嗎?”

蘇滿樹把她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她沒有摔傷,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對,我是來接你的。今日訓練結束的早,我閒來無事,就過來接你了。剛纔在門口遇到了趙嬤嬤,便說了幾句話。”

南巧轉頭朝趙嬤嬤看過去,趙嬤嬤並沒理會蘇滿樹和她,依舊在忙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似乎對蘇滿樹的到來十分的不在意,也並不想跟蘇滿樹說些什麼。

蘇滿樹帶着南巧離開時,跟趙嬤嬤打了聲招呼,趙嬤嬤只是朝他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時間都知道。

南巧覺得有些奇怪,蘇滿樹既然跟趙嬤嬤有些淵源,但是兩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生疏,似乎都不準備和對方多說幾句話。難道趙嬤嬤和蘇滿樹之間,還有些別的事情?

南巧越想,眉頭皺得越緊,兩條細細的眉毛,差點糾纏到一起去了。蘇滿樹見狀,伸手撫平了她的眉頭,彎腰低頭問她,“媳婦兒,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費力氣?”

南巧實話實說:“滿樹,我怎麼覺得你和趙嬤嬤之間,似乎並不是像是那麼親密的,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嗎?”

蘇滿樹的笑容頓時就沒了,他頓了頓,許久之後,纔開口,說:“媳婦兒,你聽說過關於我的傳言吧?”

南巧想了想,頓時想起關於蘇滿樹那個“手刃恩師,斬殺同門”的傳言,眼睛不由地瞪圓了。

蘇滿樹一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那個傳言了,便點了點頭,道:“手刃恩師,斬殺同門,我確實做過。我斬殺的同門師兄,就是趙伯和趙嬤嬤的義子。”

南巧記得,趙嬤嬤說過,她這一輩子沒有孩子,她卻不知道趙嬤嬤竟然還有個義子。

蘇滿樹拉着南巧,繼續告訴她,“趙嬤嬤當年嫁給趙伯的時候,我師兄就已經是趙伯的義子了。趙嬤嬤一直都沒有孩子,就把我師兄也當成了親生兒子。他們夫妻跟我師父交情甚好,也是因爲我師兄的關係,所以連帶着對我也很好。”

南巧現在才明白,爲什麼她在趙嬤嬤那裡幫忙的這幾天,趙嬤嬤雖然臉上帶笑,實際上卻十分的疏遠她,甚至連她送的謝禮都不肯要。

蘇滿樹看她心神不寧地樣子,笑了笑,說:“媳婦兒,你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趙嬤嬤並不是對我不好,也沒怎麼疏遠我,只是我們並不是像以前一樣了。畢竟,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蘇滿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落寞,南巧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只是張開雙臂,抱住了他,希望自己可以給他些安慰。她能感覺到,蘇滿樹是十分懷念當年的日子的,她也沒有辦法讓蘇滿樹回到當年,如今唯一能做的,便只是抱抱他。

蘇滿樹也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裡,下頜抵着她的發頂,低聲道:“媳婦兒,你不要擔心我,我蘇滿樹做過的事情,從未後悔。”

“嗯。”

晚上,兩個人躺在窄炕上蓋着被子,南巧一時間睡不着了。她翻了個身,鑽進蘇滿樹懷裡,手指戳着他堅硬的胸膛,低聲問他,“夫君,明天就是營地裡新人成親的日子了。”

“嗯,”蘇滿樹的睏意有些上來了,沒有睜眼睛,只是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輕拍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她睡覺。

南巧卻十分的精神,根本就睡不着,纏着他問:“夫君,當初你要成親的前一天晚上,都想些什麼了?”

蘇滿樹原本還困着,聽到南巧的話,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眸中帶笑,想了想說:“什麼也沒想。”

“什麼也沒想?”南巧忍不住出聲追問,“你那個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媳婦兒?”

蘇滿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如是說:“我那時候想的是,人家姑娘能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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