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側首望向窗外，“顧朝寒，你沒必要這樣。”
視線一點點的聚焦，心神，也跟着有些飄遠。
蘇顏沉默了幾秒，才又接着開口，“你喜歡什麼樣的生活去過便是，我不會插手。”
就比如今晚。
他生氣她無視他與那兩個女人的糾纏，可退一步講，她若不無視，還能怎樣？
難不成，衝上去將她們拽開，然後宣告天下人，他是她蘇顏的男人？
這想想就覺得荒謬。
她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去做。
顧朝寒一時沒有說話，她看向窗外的目光也一時沒有收回。
外面月色皎潔，一片霓虹的盛景，繁華而落寞，從這個位置看下去，剛好能將一切收入眼底。
他折斷了她的羽翼，困住了她的身體，可卻困不住她的心。
外面的自由空氣，皆是她心上盛開的華麗。
“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說到這，顧朝寒故意停頓了一下，繼而出聲，“可是，就算你不愛我，現在你的身份也是我的妻子。”
顧朝寒說完，微微勾起脣角，扯出一記笑。
“只要這婚姻一天沒有結束，你就一天擺脫不了我，如果我這一生都不想結束，那你也得陪我去瘋這一生。”
一字一句，皆是她不能反抗的強迫。
男人整具身體都壓下來，分分寸寸，身上的溫度熾熱而滾燙，無情的燒灼着她的身體。
意識恍惚間，蘇顏感覺到他的手好像是擱置在了自己的胸前。
而她一時沒有顧及到，等到胸口有了一陣涼意之時，才反應過來。
不知不覺間，自己外衫上的鈕釦竟然已經被他解開了。
他火熱的大手接觸上她的身體，她忽然一陣慌亂，從心底逆流而上。
蘇顏來不及多想，只是憑藉着身體的本能，下意識的蜷縮起了雙腿，做出反抗的姿勢。
顧朝寒冷眼看着她的動作，最初沒什麼反應，過了會兒，才漸漸有了動作。
他收回放在她胸前的手，分別握住她的兩條腿，盯着她的目光熾熱，“剛剛，你去了哪裡？”
“洗手間，”蘇顏擡頭看着他，凝視着他的視線，沒有逃避，“有什麼問題嗎？”
顧朝寒看着她，緩緩笑起來，“蘇顏，你撒謊的技巧，可真是不怎麼樣，拙劣得很呢。”
“……”
他眼底的狠厲越發陰暗，“身上那麼濃的男士香水味，你當我是死的，聞不到嗎？”
蘇顏臉色微白。
原來他真的知道了。
剛剛對她所有的和顏悅色，都不過是他的僞裝而已。
虧她還以爲自己竟也有能瞞住他的事情，卻不知在他面前，她永遠都別妄想有什麼可以藏住的秘密。
不過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也懶得再隱瞞。
蘇顏衝他一笑，擡起雙手，主動勾住他的脖頸，“其實，你也沒有必要質問我，剛剛我出去之前，你不還是左擁右抱的嗎？怎麼，允許你自己溫香軟玉在懷，不允許我身上帶點別的男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