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寒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陰鬱，掐住她脖子的手再度上移。
溫涼的手指劃過她的側臉，最終，在她的脣間停留。
他指尖輕輕摩挲着，一字一句的問，“還是沒有感覺？”
“我想回去。”
她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保守，無論怎樣努力的說服自己，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在這裡強行對她做這種事而波瀾不驚。
顧朝寒沒有理會她，又向下壓了幾分。
他薄脣觸到她的脣上，低啞着聲音問，“你說，在這種地方做，會不會別有一番刺激？”
蘇顏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這一刻的自己，驚惶無措。
“我不喜歡這種變態的刺激。”她否認道，實在想不通，剛剛這兒還有那麼多人，他爲什麼也不覺得彆扭。
顧朝寒勾起脣，俊顏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可是我喜歡。”
“……”
“做愛這種事，一種死板的方式太久了，總應該換點別的，這不叫變態，這叫情趣。”
他一邊說，一邊盯着她，目光認真而專注。
不得不說，他專注時的樣子，真的很動人，可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又無恥到了極點。
“或許，換個地方你的身體還能變得柔軟些，不會僵硬的如同一具屍體一樣。”
說完，他直接咬住她的脣，力道兇狠。
然後，不等蘇顏反應過來的，就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
深知躲避無用，她也不再有這多餘的念頭，“在你們男人心裡，愛和性都是分開的嗎？”
顧朝寒挑一挑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口問問。”
他冷笑聲，“你敷衍人的技巧真拙劣。”
蘇顏垂下眼瞼，再說不出話來。
他也久久沒再有動作，包廂內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半晌，她纔再次啓脣，輕輕出聲，“我覺得，愛和性應該是連在一起的，性的前提就是愛，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所以，我的身體纔會對你放不開。”
她沒有看他的眼睛，但卻依稀能感覺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冰冷而無溫。
顧朝寒指尖依然停留在她的脣上，沒有移開，“你就這麼確定這具身體對我永遠沒感覺？”
蘇顏搖頭，“除非我愛上你。”
而她不可能愛上他，所以，她能確定自己永遠無法敞開自己的身體。
顧朝寒笑着收回摩挲在她脣上的手，“話別說的太滿，或許真有那麼一天。”
他手指緩緩往上游弋，插入到她的髮絲之間。
“蘇顏，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永遠沒有絕對性的，就像當初我讓你做我的女人，你抵死不從，到頭來卻依然成了我的妻子一樣。”
他也知道，其實讓她愛上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就是想說這樣的話來氣氣她，也順便出了一口她整天氣他的氣。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她態度極爲確定，“我下輩子也不可能愛上你。”
顧朝寒就知道，她這張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他往下俯身，整具身體都壓上來，眉目間盡是肆意，“那如果真有一天，你不愛沈遲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