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後半夜了。
——而她是從夢中驚醒的。起身的時候,嘴中直喊着‘君烈’的名字……
腦中瞬間的空白之後,週末而當機的腦袋纔開始緩緩的重啓起來。隨後,記憶也像是潮水一般復甦。淚水涌現,自她的眼角滑落,週末而踉蹌的起身,才猛然驚覺她所處的環境竟然是在一個軍用帳篷之中。
而她剛纔躺着醒來的牀,竟然是在行軍牀上。
這讓週末而一時間忘記了悲傷,而是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若是她記得沒有錯的話,她在失去意識之前身邊的人應該是沐輕颺纔對。
可若是沐輕颺的話,就應該會帶着她回到沐家,而不是在這個簡易的軍用帳篷之中。
所以,是誰帶她來這裡的呢?
週末而的心猛地的激盪了起來,她有些不敢去想了。她害怕想了就會心存希望,到時候再來一次絕望的話,她只怕不知道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所以,她強壓住了心頭的激盪,努力的讓腦子停止思考。
她想,若是有人帶她來了這裡,就一定不會一直放任她一個人的。所以,她現在要去做的就是去等。等那個帶着她來這裡的人回來。
又重新的爬上了行軍牀,週末而屈膝抱着,將下巴搭在了膝蓋上,面上怔怔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篷外似乎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兒……
緊接着一道讓週末而渾身一僵的聲音傳來,“黑鷹你等會傳我的命令,天亮之前,我要見到沐家的停機坪完好如初!”
“是!”
“另外,這件事必須要有人給出解釋。”
“老大,你放心吧。他們這一次想要擇乾淨自己個,可沒那麼容易!”黑鷹的聲音頓了一下,又道:“再說了,這一次可不用咱們出面兒,自然有老傢伙找他們麻煩。咱們就等着一個交待就好……”
“嗯,”君烈輕輕的‘嗯’了一聲兒,“那就先這麼着吧,你忙完之後抓緊時間休息!”
“知道了,老大!”黑鷹點了一下頭應着,視線往君烈身後的帳篷瞧了一眼,“嫂子她——沒事兒吧?”
“……”
帳篷裡,週末而在行軍牀上早已經淚流滿面。但是她死死的咬住脣,愣是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只是,她在心底不住的慶幸君烈原來沒有死,他還活着,好好的活着。
一時間,她想笑又想哭。可是明明是應該開心的事情,可是她卻異常的想哭。於是越哭越兇,越兇越哭。哭的幾欲哽咽,卻依舊都停不下來!
於是,君烈走進帳篷的時候,躍入眼簾的就是他的小女人屈膝坐在行軍牀上咬脣哭的肝腸寸斷!
當即,君烈的面上一怔,眉峰輕輕的蹙起,大步的就往週末而的身邊走去,“怎麼了嗎?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近在咫尺的聲音,讓週末而渾身輕顫。她擡起被淚水迷了的眼睛,瞧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吸着鼻子,皺着眉頭,哽咽出聲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