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晏時遇一副心虛的模樣,晏時悠像是抓到他的什麼把柄,當着桌上十來口子的人,笑着問他,“哥,是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晏時遇微僵了片刻,緩緩轉頭看向晏時悠,沉靜無底的視線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晏時悠眨眼,仍是不罷休地問,“哥,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今天又是我的生日宴會,難道還有事情要瞞着我嗎?嘻嘻,該不會是什麼小情人給你送來的字條吧。”
前半句還可以聽,後面那一句在晏父聽起來簡直是瞎胡鬧。
“小悠!”晏父壓低着聲音,警告的叫了一聲。
晏時悠可憐兮兮地看向父親,“我就是好奇嘛,哥向來什麼都不瞞着我的。”
她雖語氣軟,可字句裡都是咄咄逼人,連身旁的晏芸蘭都在桌下扯着外甥女的裙角,讓她適可而止。
忽然這時,原本還擱在桌上的信封被仍在晏時悠的腿上,晏時遇冷凝着聲音道,“你想知道,就自己看看吧。”
晏時悠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甩開晏芸蘭的手,打開信封。
同樣的,她也沒把東西拿出來,臉上的血色霎時就消退得乾乾淨淨。
晏芸蘭無意間也瞄到一眼,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桌子的人都在注意她們兩個,晏時悠強壓住心頭泛上來的恐懼,雙手顫抖着,將東西放回信封。
只是她再掩飾,都瞞不過晏父的眼睛。
晏時遇是晏家將來的頂樑柱,所以晏時悠剛纔那話晏父聽在耳裡就多了份心思,他真以爲是自己兒子有了什麼不乾淨的事,讓人找上門來。
於是,晏父朝晏時悠伸出手,“我也看看,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讓你們這麼吃驚。”
晏父話裡有話,主桌上沒有外人,誰都能聽得出來。
晏時悠搖頭,向自己的父親使眼色,晏父皺眉,伸出手,命令道:“小悠,把東西給我。”
晏父放話過來,晏時悠都要哭了。
晏時遇這時也是猶豫,因爲晏父的身體向來不好,叫了聲,“爸,我們回去再……”
“給我拿來!”第一次,和顏悅色的晏父強硬起來。
不得已,晏時悠紅着眼圈,將手裡的信封交給晏父。
晏父只看了兩眼,就捂着胸口的位置,向後面倒了下去。
“爸!”晏時遇大驚。
白墨晟距離晏父最近,眼疾手快扶住已經昏厥的晏父。次桌那邊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雲曉的角度看不清昏迷的是誰,只看到那人離白墨晟很近,該不會是張雅柔吧?
她迅速跑了過來,看到白墨晟懷裡的人卻是晏父。
看晏父的發病情況,跟雲晨發病時很像,應該是心臟病,於是雲曉蹲在白墨晟身旁,仰頭看向無措的晏時遇,問,“硝酸甘油帶了嗎?”
晏時遇點頭,從晏父的包裡拿出硝酸甘油片遞給雲曉,晏時悠也因爲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晏父手裡還拿着信封,幾張照片從信口散落出來,能看得出拍攝地點是酒店房間的大牀上,限制級照片的女主角非晏時悠莫屬,男主角卻不是晏時遇。
而是剛纔叫過晏時悠一聲‘小悠’的齊寒。